“你們剛剛在聊什么?”澄羽好像有點生悶氣,黃一航在笑。
“在說他將如何克服困難,接受何煜茵的表白。”澄羽搶先回答。
勁爆嗎?
黃一航即被嗆到,程栩也一嘴栽進雪糕里。
“這是破天荒的嘗試。”程栩驚嘆。
“為啥?”里面有事。
“小學一年級的時候,一航曾經被何煜茵那班女孩欺負。”
澄羽一聽來勁了,連忙豎直腰桿子,還有耳朵。
“喂!別跟她說那些事!”黃一航隨手拿起書本往程栩臉上扔。
可惜,她已經消化了。
“所以這就是原因?”她掩嘴防止自己笑出來。
“不是。我不接受她的心意怎么了?還是你能老老實實學好化學?或是接受她的道歉?”
程栩吃著不解的瓜,這三件事有什么關聯的?
她扯動嘴角,才不要。
“如果你們讓她道歉,她道歉了,我就得原諒她了,是不是?”
兩人一時間沒理解過來。
這樣說,好像對,又有點不對勁。
“然后……”她指著自己的手指突然指著他們,“你們是一起學習生活了多年的同窗,對認識一周不到的我,就是敵人。”
咦?
“就算接受道歉,我也不可能和你們班的人相處的,時機成熟,你們就接收受害者的人設,同心協力把我這個插班生處于對立的位置。”
面對莫須有的指控,兩人竟然一時忘記反應。
“我,我們從來沒有想過。”程栩退開幾步。
“是沒想過,還是沒做到那步?何煜茵是故意還是無意,事實是怎么回事,你們心里清楚得很。”
她咄咄逼人,直把兩人懟到墻角。
“話不投機半句多,無論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我也不需要她假惺惺的道歉。”
葉老師起來,望了一眼縮在一起的兩個大男孩,還有澄羽鋒利的大眼睛。
“怎么了?被澄羽欺負了?”
兩人猛點頭。
葉老師聳聳肩。
“活該!”甜點也不給她準備一份。
澄羽望著兩人手上還沒吃完的糖水和雪糕。
由食物引發的怨恨可是能引發血案的。
哎呀,程栩這才恍然大悟,他怎么就忘記葉老師了?
懷著愧疚,程栩直接爬上幾張椅子呼呼大睡,想不到圖書館是睡覺的圣地,涼快。
澄羽繼續抄筆記,黃一航看著書,最后也倒在桌子上。
兩人起來的時候,澄羽已經換好衣服,梳好頭發,對著鏡子整理最后一根發絲,然后來回比了又比。
“不相襯。”她搖搖頭。
“什么不相襯。”
“臉和發型。”
“哪里不相襯啊?”程栩好奇地湊上前去。
“這發型不能這么用的,這是心境平和的發型。”
什么臉配什么發型嗎?
“那放下長發怎么用?”黃一航挑眉。
“心情不好的時候用。”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你不會臨陣退縮吧?”
“需要我們陪你進教室嗎?”
能想象那個情景嗎?
“你們兩個像有病似的。”還拖她下水。
葉老師躲在辦公后臺吃吃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