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下班就下班，上班時間你讓我干什么都行，不能占用我下班時間。”

那可不行！會教壞其他員工的，現在的年輕真不好糊弄。

這不行，那不行！

今年的暑假太吵了，店里面吵，外面吵，就沒有一塊寧靜的地方讓她讓她稍停一會？

“這是摩卡，讓我拿過去，他們還點了卡布奇諾，兩份點心，夠我們輪一圈！”

澄羽偷偷站在幾個店員后面，八卦她們磨蹭什么？

店員也不忌諱，拉著澄羽在廚窗邊上看。

“怎么樣？帥吧。”

循著她們雀躍的指向，她看到兩個男生的背影，幽暗的燈光如流沙般灑落頎長的身影。

“太吵了。”黃一航放下咖啡杯，“網紅店這種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有個外國人在候餐區(qū)鬧。”程栩嘆一口咖啡，“不過，味道的確不錯。來，發(fā)個朋友圈。”

“別做這種事！”

“抱歉，我們在處理了。”服務生一桌一桌的道歉。

“需要幫忙嗎？”程栩問。

“謝謝，我們能應付。”

剛說完，候餐區(qū)便安靜了。

“這是店長送的，請慢用。”服務生給他們送上歉意的補償。

雪白的奶油上鋪了一層厚厚的草莓醬，兩人相視一眼，莫名有種似曾相識的惡作劇的感覺。

“不知道澄羽現在怎么樣了？”程栩嘗一口，豎起拇指，“最后一天還留下那么糟糕的回憶，想起來，我們在她的印象一向不好，我們是不是太差勁了？”

算起來，他們班還間接讓她錯失了直升美術學院的機會。

黃一航沾了一點草莓醬放進嘴里，這是用鮮草莓做的，那個挑剔的澄羽吃了也會無話可說了。

“她一定很難過，現在在哪里，干什么？”

“應該不會有事。”他們只從老師和于萌霏那里得知她每年暑假都會去海邊的舅舅家?guī)兔Α?/p>

她是坐火車的，他們根據于萌霏提供的娛樂項目，查了所有周邊的旅游路線，果真有一條很符合的。

“你怎么知道？”

“她把照片拿走了。”被甩了巴掌還有心情撿起照片，他甚至沒留意她什么時候撿的。

那時所有人都專注聽力。

“想不到她英語那么溜！”

“有個1班的學生，每次英語測試都是滿分，但因為平時不參加聽力測試，偶然還會填錯答題卡，所以拉低總體成績。”總算知道原因。

程栩側目。

“你是說那不是碰巧，我們每次都是輸給同一個人？”

輸？人家根本沒輸贏的意識，是他們暗地里瞎較勁而已。

“煜茵的反應也太激烈了，不過是幾張的照片。”

“動手打人就不對。”他竟然反應不過來，就這么看著她挨打。

程栩小心翼翼放下攪拌的茶匙，不應該提何煜茵，黃一航的臉色驟然變冷。

“素質太好了，還能若無其事在眾人念書。”

她很努力振作起來，強行讓自己忙碌，不讓別人發(fā)現她顫抖的手，更不能讓淚水奪眶而出，一直強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