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們要做這種事？”兩人異口同聲質問。

澄羽笑著把他們的頭招下來悄悄話。

“因為你們的原因，我給你們的朋友賞了一巴掌，和之前一樣賬算你們頭上。另外就是這是我的地盤，你們不想被扒光扔出去的話，最好乖乖聽話。”就拋頭露臉一會招呼一下客人，比起她受的傷害，只是九牛一毛。

兩人頓時不敢吱聲，這個女孩是不是變壞了？

有頂天立地的帥哥安撫，很和平地把客人趕走了，也有精明的要了后天籌碼的，或是預約明天咖啡店的座位。

總算能在六點半關門了。

服務生有的下班，有的趕晚餐場的，留下最后一點手尾給澄羽。

“你這樣趕客，老板知道嗎？”黃一航研究著打包機器，似乎不難操作。

“這個通道本來就是六點關門。”

“旺季應該適當延長營業時間。”程栩幫顧客爭取，她們失望離開的樣子多可憐。

延他的大鬼頭！她都站一天了，真應該讓他們嘗嘗。

“食材不夠，之前送來的貨包裝破損退回去了，新的要等7點才能送過來。咖啡廳才是營業的主角，得優先保證供應。這理由充分吧。”

原來如此，理由都找好了。

如果拖到7點，老板來補給，他們就喪失這個堂而皇之的理由。

她把賬結好，采購物品登記好并發送出去。

兩人也換下工服出來。

“這是工錢，辛苦了。”

兩人呆呆看著信封，遲疑要不要接。

“怎么了？”

“這是我們第一份薪水。”黃一航拿著薄薄的信封來回看了看，神情似乎在懷疑里面是空的。

“真的可以拿嗎？”程栩小聲問。

他們在幫忙趕客，門店沒賺錢，還要付錢給他們？

“當然，正兒八經申請的，門店正常支出。放心，雖然沒一小時也按時薪出，沒多少，這里不會倒閉的。”沒有他們的臉面，那些客人可沒那么好說話，物有所值！“走吧，我要關門啦。”

兩人走出去，門閘同時落下。

換下工作服，她穿著天藍色連衣裙，長發隨意夾著走出咖啡廳。

四周被夕陽渡上一層金黃色，單薄的影子被拉得更長。

黃一航望著那影子，突然說：“還有帽子。”

他們還在？沒決定去哪里？

“戴帽子很熱。”她邊走，邊回頭問，“你們是來度假的嗎？”

為何夏天一定要去海邊，她在這里待了17個年頭，沒什么好玩的，又曬又熱。

其實是來找她的，這么說好像太特意了，大概會勾起不愉快的回憶。

她現在看起來很好，他們也不要再提。

“我們家有別墅在這邊。”程栩道。

原來如此。

“你們現在是要回去啦？”

兩人一人說要一人說不要。

既然知道她沒事，黃一航要回去了，程栩覺得時間還早。

他們解釋，黃一航現在住程栩家。

兩人住一起？

聽說他們連周六日也不常回家，現在連個小長假也要膩歪一起。

感情果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