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他伸手把她拉回來，卻撲了個空。

她從柜子里翻出被子枕頭。

“晚上要訓到十點，晚上不到深夜，氣溫也降不下來，很耗體力，還是休息一下為好?！彼蜷_被子，“雖然不是新的，不過我回來的那天有洗過了，你們看，是很漂亮的美人魚，加上被芯就是個睡袋。”

裝進被芯，人套進去露出頭就是活生生的美人魚，兩人頓時無語，這是特地給她準備的睡袋？

“被子枕頭不需要了。”他們就瞇一下。

“開著空調裹著被子很舒服。來，躺下！”

她拍拍枕頭，招呼兩人睡下。

“我們不是小孩子。”她就想看看他們套成美人魚的蠢樣。

“不用不好意思，要聽搖籃曲嗎？”

“你要唱？”

“我搖人?！?/p>

“滾出去！”

呵呵！

燈關上，門也反鎖上。

“我想聽搖籃曲?！背惕蚵裨沟?。

“你要聽什么？我唱?！?/p>

“才不要你的。”

休息室安靜了兩分鐘。

“我認床?！背惕虻?。

“不睡的話，出去幫忙?！?/p>

黃一航翻過身去，不一會，程栩先睡著了。

半個小時，他們從休息室出來，悠揚的鋼琴曲縈繞著整個咖啡廳。

“你們起來了？”澄羽從倉庫出來。

“誰在彈鋼琴？”

黃一航接過兩瓶洗滌劑，程栩捧走紙杯。

“領班。”

他看起來是有點文藝范。

“別看他現在一心鉆研咖啡和茶，可是音樂學院畢業的，跟我們的老師同屆。”

“哪個老師？”

沒問，不知道更好。

“要杯咖啡提神嗎？”看他們睡成懵懵的。

“我想嘗嘗你今天推薦給三位先生的?！眱扇水惪谕曇?。

那個啊？

“好的，麻煩招呼兩位睡美人?！?/p>

店員聽到召喚，忙熱情上前拉著兩人就坐，這兩位客人，她們最喜歡了。

睡的時候是人魚男，醒了倒成睡美男了。

在他們吃下午茶的時候，她和領班商量了一會，然后把兩人的衣服和用品準備好，時間一到和流動冰柜一起送走，五點補給的時候，多做了些，她們樂意就行，賣完即下班。

她則6點準時下班。

“今天只有一個人？”廚子送餐來了，見她只有孤零零的一個人。

“他們加入了？后天的運動會，7點的時候會跟表哥他們一起過來?！?/p>

“好，看我大顯身手?！?/p>

“東西要徹底煮熟，不要把他們吃壞了，后天出不了賽。”

“知道了?！睆N子略微失望離開。

迎面一陣涼風，估計在不遠處正下著雨，這個暑假太忙了，感覺好久沒有一個人如此寧靜。

角落的防潮箱里備著有畫紙，飯后，她拿起上次還沒有畫完的嶙峋海石，拿起筆描了幾下，卻發現當時的心情已不復存在，現在似乎也沒有興致。

她翻開空白的下一頁，才畫了兩筆，被海邊的鳥叫吸引了過去。

擁有整片天空的小鳥，它們是否也會有被天空束縛的困惑。

望著盡情展翅的飛鳥，她不知不覺發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