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小姨和她的女兒，她接不住她們轉換速度極快的話題。

怎么無緣無故問她意見，隨口說說的嗎？

妮妮會不會是需要她對那兩人的認同？因為她是家里的長女，默認是林家未來的家長。

先不說，她沒那個長女的意思，難不成她要負責做棒打鴛鴦的事？

“不用擔心，他們很好，舅舅表哥和周圍的人對他們的印象都很不錯?！奔依锬切┓爆嵉囊幘夭挥美頃?/p>

“我才不管其他人，我希望小羽能和他們成為好朋友?！?/p>

澄羽歪著腦袋。前面說希望他們喜歡她，這又說要她和他們成為朋友。

是她想歪了嗎？總覺得妮妮另有所圖。

可這之間，矛盾，都是矛盾！

“如果那樣，何煜茵會很傷心吧?！彼囂街?，妮妮一定只是單純想介紹他們認識。

“一航并不喜歡茵茵?！蹦菽輿_口而出。

妮妮想湊合她跟黃一航？

好難理解。

“妮妮，你跟程栩是男女朋友吧?！彼幌雽λ麄冨e綜復雜的關系指手畫腳，但這個時候，請容她整理一下。

“你怎么知道的？”當看照片，所有人都會猜她喜歡黃一航的。

小羽果然不一樣。

怎么知道？黃一航說的。

但她此刻不想說這，會加深妮妮的印象，讓她誤會自己的奸計得逞。

從什么時候，這件事，她謀劃了多久？

本來她有點八卦這事，可知道得越多，不見得是有趣的事。

“你不喜歡他嗎？”

紅彤彤的臉漸漸蒙上一層的憂愁。

“一航很冷漠，他總是站在遠遠的地方?！?/p>

爸爸認為是木訥，她本來想那么安慰，可是好像對程栩不公平，那是他們三人的問題，她這個旁觀者的意見就算了。

“程栩比較熱情？”爸爸說那是傻乎乎，“我聽說，作為學生會會長和班長，他獨行獨斷，說一不二，唯我獨尊……”

其實是她覺得的。

“不會，程栩對女生很溫柔。就像表哥他們一樣，什么事都能遷就我。我不開心，他會一直在身邊陪我，安慰我?！?/p>

如果跟表哥比起來，黃一航的差距還不是一般的大，但這可能只是性格差異，跟感情無關。

“一年級的時候，我曾經欺負過他。”

他？

黃一航？

“有時我不敢直視一航，怕他記起來?！?/p>

“一個大男人，不會在意吧?！彼浧圬撍暮戊弦痍P系也不錯，“你是合著其他人一起欺負他嗎？”

澄羽好奇，那樣也怪可憐的。

本來被妮妮感染了，心情有點低落，聽到破天荒的八卦，她瞬間振作起來。

“一年級時候，他只是班里一個不起眼的男孩，那時我跟班上的一名女同學有點小矛盾，她欺負他，我覺得不能輸給她，就也欺負他了?！?/p>

她愣了一下，大笑，那樣真的怪可憐的。

見澄羽沒有見怪，燕妮也覺得不是那么嚴重的事情了。

“后來呢？”

“后來他轉去別的班了?！?/p>

“那你們后來是怎么成為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