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情緒波動,一個情緒不穩,直接擺爛罷考?
可能嗎?
她看起來不像如此任性的人。
“你覺得她說的是實話嗎?”程栩問。
“這期間,她老實嗎?”
她像個深譚,掉進去才知道它到底有多深多冷。
看似風平浪靜,可沉默的時間如此長,是遺憾,還是另有隱情?
她可以隨便編一個理由打發他們,突然拉肚子,塞車,準考證被狗咬了,可是,她連理由都編不出來。
不安的氣氛直讓人感到事有蹊蹺。
“燕妮一直很努力,我以為她的目標是附中。”
“如果姐姐是個又拽又優秀的,可是一刻鐘都不敢松懈。”
“你是說你哥吧?”程栩指著他,“對了,你今晚約了他們吃飯。”
黃一航不答反道:“棄考的事……”
“啊,嗯!”不能再提。
下課,黃一航拎著背包走到一樓,沒有往校門走,而是走到了東梯口。
他抱著在澄羽身上挖掘趣事的心態刨根問底,殊不知傷害了她,只是因為他憑片面的印象,認為她堅強,開朗,心無旁騖。
不知過了多久,澄羽吃著三明治走下樓梯。
她越過挨靠著柱子看書的黃一航,走出幾步,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進嘴里,咽下去,才轉身。
黃一航合上書本,朝她一抹苦笑。
“我還以為你會裝著看不見,直接走了。”
她是這么想的。
奈何腿不爭氣。
“你現在中午都不回家?”他提步追上前問。
“往年8月,雖然都在海邊,但從來不出門,今年比往年熱,媽媽怕中暑了。”
海邊嗎?
“我們以前有打過照面嗎?”
“沒有。”
“那么肯定?”
“就是有也不記得臉,但妮妮曾經帶她的朋友進了我的房間,給房間的毛娃娃開膛破肚,腸子內臟都掏出來了。”
黃一航驚得把書都掉了。
“抱歉,我不記得了。”倒是應該有做過那種事,小時候沒少給媽媽哥哥罵。
“我不喜歡毛娃娃,覺得很臟,給弄壞了,剛好可以扔掉,那層皮,我都會帶回家給貓當衣服用。”
是嗎?
“他們以為是我做的,自從那次以后都沒有欺負我了。”
“鑰匙給我。”
他要去替她開單車?
她蹲到地上,看他笨手笨腳的在挨挨擠擠的自行車間穿梭。
單車拿了,他沒有交還給她,一路推到校門外。
“你要往哪邊?”
“都行!”從學校出來有三條路,都可以回家。
“陪我走走。”他挑了行人較少,道路較寬敞的一條路。
這么熱的天。
“不回宿舍?習題課呢?”他竟然這個時候在外面游蕩。
“約了家人在外面吃飯。”
“在哪里?”
他說了酒店名字。
她趕緊拉拉他的衣服。
“往那邊走。”折回去!
那邊是酒店的方向!
“這邊,那邊,那邊都可以。”就是條條大路通羅馬,小路也通,“這邊還是近路,酒店重新裝修后,不給進了,得走另外兩條遠路。托你的福,可以蹭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