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手表。

“你們今天好晚，睡過頭了嗎？”

其實平時她都是踩著點進校門的，今天特意提前一點點，也沒有多少，本來對碰見這兩早起的好學生是不抱任何希望。

“長時間待在教室會被嫌棄，我們被全班排擠了。”

“哦？做了什么？”聽起來很有趣。

“一年級那些學弟妹……”

一年級！

“上次開會的時候不是批評過了嗎？”聽說被全年級投訴到老師那里了，5班也有這么一天了。

“近來經常被塞吃甜餅，一覺醒來就覺得惡心，很想吃點咸的。”

“這樣說，不會被打嗎？”都被排擠。

“他們也吃了不少！”

“今天是芝麻飯團。”咸淡咸淡的香味。

“我不客氣了！”

“你等我們，有什么事？”黃一航也在旁邊坐下。

對！

她趕緊拿出手機，打開視頻。

“昨晚叔叔發給我的，海邊的候鳥回來了。”

候鳥？

當時聽她描述挺感動的，親眼看到，果然不一樣，隔著屏幕都能感受那一聲長嘯的震撼……

“馬上就十月份了，今年真晚！”

“十月三天短假……”

“一航學長，程栩學長，早上好！”一個一年級的長發女生跑進來。

這也是經常纏著他們的一員吧。

長得很漂亮，大大的眼睛，甜美可愛的笑容，糯糯的嗓音，聽說男生都對這種類型無法抗拒。

女生看了一眼澄羽。

一連干掉一半，程栩把飯盒蓋上。

“媽媽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別亂叫。”

女生驚訝地來回打量，最后才想起什么，轉向澄羽，端正喊道：“學姐好。”

“你好。”她回以一笑，連忙讓開一步給小學妹。

“謝謝學姐。”

下午籃球隊有場練習賽，邀請了三年級的學長做指導，黃一航和程栩肯定在名單內。

小學妹給黃一航塞了一堆愛心包，說了一大堆感謝的話，邊說還邊把程栩擠到一邊。

澄羽給他投以安慰，然后兩人開啟了吃瓜之旅。

三分鐘后，重磅來了，趁黃一航疲勞放松之際，女生踮起腳尖，在他左臉留下一個唇印。

吃瓜的兩人面面相覷，咀嚼了一番，澄羽在笑出來之前低下頭，程栩干脆轉過身去。

兩人把這17年來最痛苦的事情想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能阻止，在小女生轉身離開之際，即縱聲爆笑開來。

小女生被笑聲嚇到了，回頭一下，羞紅著臉歡愉地離去。

“你們，別笑！”黃一航回過神，懊惱地警告。

“這種畫面，我還沒看過現場！”她順了順氣。

“我也沒看過。”

“有經歷過吧？”

那倒是……

“你們怎么了？”從實驗樓下來的何煜茵撞上他們。

給！

何煜茵看著澄羽遞過來的手機，臉色一沉。

“這有什么好笑的？”她瞪向澄羽，然后是黃一航和程栩。

“很有畫面感，可以珍藏起來。”

趁轉身松懈之際，黃一航一把拿走手機。

“沒收！”

“程栩，幫我拿回來！他會刪掉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