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羽隨手拿起書本往他腦門敲下去。

“痛！怎么突然打我？”

“你睡迷糊了。”

睡迷糊？

“起來，去洗把臉。”

黃一航不情不愿起來，身一拐進洗手間，她頓時驚慌失措，雞飛狗走。

剛剛怎么回事？出現(xiàn)幻聽了嗎？嚇死寶寶了。

不是幻聽的話，那是說夢話了，任性的語調(diào)說著深情的話，那一刻仿佛被愛上了……

她的臉一紅一青。

不行，不行，她得冷靜下來，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水龍頭的水聲沒了。

他要出來了！

她趕緊坐下裝模作樣翻開書本。

黃一航好像把頭都洗了，濕答答的回到桌上。

“毛巾！”

“嗯。”他甩甩頭，“下午的球賽，雖然只是練習，要來看嗎？”

“我在這里看就好了。”

圖書館？雖然窗戶正對下面籃球場，她真的可以一直貓在圖書館。

“明天……”兩人同時道。

黃一航笑笑，讓她先說。

“我一個人可以的，你們先忙好自己的事。”

“好的，我會跟程栩說。”

他正有此意，9月的事情太多了，完成不了可能得拖到10月，沒完沒了。

就算是程栩也不能。

不管她是不明白他說的，還是裝傻。

……

“回防，回防！”

“二年級的，輸了回頭100個俯臥撐。”

“加油！加油……”

又來了！

澄羽合上書本。

“聽說三年級的也會上場，機會不會再有，下面聚集了大批觀眾。”葉老師靠在窗臺，“你要回去了？”

“太吵了，我回家看書。”

“真的變成好學生了。”

“你別笑！”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今天中午澄羽和黃一航是一同離開圖書館的。

“學弟們，你們知道我們學校籃球隊最大的吸引力在哪里？”三年級一班，前籃球隊隊長發(fā)問。

“實力！”

“校際冠軍！”

……

No！

“在那里！”隊長指著籃球場后面的綜合樓。

黃一航和程栩面面相覷，他們怎么不知道有那種地方？

“除非盤陀大雨，我們是絕對不允許在室內(nèi)場訓練。”

這規(guī)定好像是一年級下學期的時候才定下來的的，具體什么原因，他們真要聽聽。

“這里直線上去，是美術(shù)室，攝影室，舞蹈教室……”

聽到這里，他們是懂了。

“每次我們練習，除了場上的觀眾，我們還有一大班眼睛鋒利的監(jiān)督者。每個學期，尤其是美術(shù)室，她們都會提供不少作品，其中不乏我們籃球隊的英姿，我們是她們筆下的主角……”

說到這里，二年級歡呼。

“如果你們不想在學校文化節(jié)出丑，我們的狀態(tài)一定要最佳，姿勢一定要完美！”

這么一說，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兩人的記憶回到暑假，澄羽隨手幾筆，被路人誤認為是她男朋友。

“美術(shù)社甚至會派間諜下來。”

“連我們的三圍都記得一清二楚。”程栩想起來。

“寒假胖了兩斤也會挨罵。”

一年級瞠目結(jié)舌，這個學校的籃球場被美術(shù)社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