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她輕聲道。

回應(yīng)是道歉，黃一航頓時泄氣，還是不行嗎？

“如果你一直在，我是不可能忘記他的。”她微微低下頭，在他看不見的角度，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如果什么……他再三咀嚼她的話。

他身邊有什么？

難不成……她喜歡的人是……

“你喜歡我哥？怎么，你們不是才見過一次面？兩次，你是喜歡誰了？大哥，二哥？”他連退兩步。

她被他的激動嚇了一跳，想到那兩個哥哥，不禁失笑。

怎么會是他哥哥？

“你別笑，我是認真的，真的好生氣，為何是哥哥？他們做了什么讓你覺得特別的，或是印象深刻的，他們……”說到最后，他都編不出來話來了。

“他們最特別的地方，”她想了想，“是你的哥哥。”

他趴在欄桿上，已經(jīng)什么都聽不進去。

“不是啦，我說……你在聽嗎？”

“我不要聽。”

這耍賴的小屁孩是誰？

“求你，別笑了。”

“不是你哥哥。”

“誰都一樣，不用安慰我。”

她伸出手，卻在他身側(cè)猶豫不決。

喜歡一個人，是極其希望對方知道，無論結(jié)局如何。

突然，一股暖流從指間傳來。

她看著被握緊的手，只敢一直看著他的手。

“我喜歡你。”她微微傾身，手輕輕落在肩膀上，踮起腳尖，耳語道，“是你。”

黃一航愣了三秒，還是不敢相信。

“真的？”他望著她，呆呆的發(fā)問。

“假的。”

“不是！”

“你不知道不也沒關(guān)系嘛。”她笑著望著天空嘟喃。

“為什么？”

“你說了不會離開的，即使我有其他喜歡的人。”

他是決定了。

“你就忍心看著我單戀。”

“很有趣啊。”

“一點都不有趣。”他氣呼呼別過臉，隨即回頭偷看她，卻碰見她也在打量他，“怎么了？”

“你確定嗎？不會搞錯嗎？畢竟你暗戀了妮妮11年。”

11年？他哥跟她說的嗎？

要她不介意是不可能的，阿姨和何煜茵都這么說。

“兩個人一起需要情投意合，但我們在這點是沒有共同話題的，論時間，還是我贏面比較大。”她頓了頓，”在過去的17年，我想我足有15年不喜歡妮妮。”

黃一航驚訝地望著她。

看著笑容漸漸變淡，直至從臉上消失。

她是中考第三天才知道妮妮要直升本部。

改志愿已經(jīng)不可能了，這是離家最近的高中，爸爸也不會輕易答應(yīng)。

“她成績很好，考上本部不在話下，那至少不要被安排同一個班。”

“所以才棄考一科？”

“那時我坐在座位上，試卷上面的每一個字都變得很陌生。”

妮妮就是別人家的孩子，漂亮，優(yōu)秀，還十分會哄人開心，外婆特別喜歡她，所有人寵愛著她，只要她想要的，天上的星星都恨不得給摘下來。

從幼兒園到學(xué)校，無論她玩什么玩具，穿什么衣服，學(xué)習(xí)什么，妮妮馬上就會跟著學(xué)，而且每一樣都做得比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