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雨姐姐,我們這樣真的不會被發現嗎?”
“你正常點,就不會被發現。”
此時,迎面來一個吊兒郎當的小少年。
“這不是阮憶眠嘛!走,看看去”
“不用怕他,把背挺直了,我們走。”路輕雨說。不管是她還是阮憶眠,都能輕松收拾他。
阮憶年旁邊有路輕雨陪著,心中到是升起了面對弟弟的勇氣。
“好啊!阮憶眠,你居然敢無視我。”阮玉見阮憶眠帶著丫鬟沒有搭理他就離開了。便上前攔住了兩人,很是生氣,甚至想伸手打她。
阮憶眠有路輕雨在身邊,便有了些底氣,避開了他的手,后將他推到一邊。
阮玉很是震驚,道:“你居然敢推我,你活膩歪了吧!現在阮憶書被禁足,我看誰還會保你。”
阮憶眠臉色有些蒼白,心中有些墜墜,她被弟弟欺負慣了,一下竟然不知道怎么辦了。
“不要怕,他就是個紙老虎而已,相信我,他根本傷害不了你,你可以的,眠眠。”路輕雨上前來,輕聲在她耳邊鼓勵道。
“我現在是去替憶年姐姐辦事,你要是耽擱了,就算憶年姐姐不收拾你,我也會收拾你,你不要以為阿爹護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以前是我讓著你,以后我不會再讓著你,你要是敢再對我不敬,我就告訴家主,長幼有序,你看你會不會被罰。”
阮玉只比阮憶眠小一歲多一點,但他從小被溺愛,養成了欺軟怕硬的樣子,這會見平時被他欺負的阮憶眠,不愿意被他欺負,甚至開始兇他,他反而有些害怕了。
“你等著,我告訴阿父去。”說完,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兩人到了客棧,來到定好的房間,都換了一身的衣裳。
“眠眠,你的武功那么好,不用怕阮玉,也不用怕你阿父、阿母,你的弟弟如果一直這般紈绔,對你和家人來說一定不是好事情,若是有一天,他闖了大禍,倒霉的必然是你們。你的父母愛護他,你作為姐姐,更應該管住他,不讓他落入歧途,我言盡于此。”后來的阮玉,打瞎了西陵侯府長公子的眼睛,他的父母逼迫阮憶年嫁過去,作為補償,后續又發生了阮憶年弒夫,流放的一系列事情。若是后續這么發生,路輕雨很難想象現在這個有點活潑的姑娘該多難過和絕望。
“可他們都護著他,只要他闖禍,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怎么做。”阮憶年面對外人的時候是個熱情開朗的姑娘,但是面對家人的時候,總覺得底氣不足。
這明顯是從小被關愛少了的緣故,家中在一碗水端不平的時候,總是會犧牲更善良的那個,她已經習慣了作為被犧牲的角色。
“那就慢慢來,我會無條件幫你的,你要相信你自己,當你覺得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就默念我可以的。今天你就做的很好。至于二叔和二嬸,我會幫你,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的。”路輕雨牽著她的手,鼓勵到。
“輕雨姐姐,你真好,當然,憶年姐姐也很好,只是你們真的好不一樣。”
兩人假扮外來客商,雇人趕車將他們兩人送到了落霞鎮,路輕雨便是要在落霞鎮的十里坡等一個人。
“這位大叔,我另外給你80兩,這馬車就麻煩你留下,多余的錢就算是給你的補償。”阮憶年拿出一百兩的銀票給了車夫。
車夫到是沒有生氣,這樣的馬車只需要50兩就行,送人過來也才能掙一兩銀子,如此他樂意至極,甚至怕對方反悔,拿著銀票邊高興的塞到鞋子里,趕緊就走了,走這一趟他凈賺50兩。
車夫離開后,阮憶年便自己趕著車在小鎮上轉了轉,購置了成衣和被褥,問過當地人后,便慢悠悠的趕向了十里坡外的桃林。
落霞鎮每年的三月二十三日,都會舉辦花神節,這幾天的落霞鎮十分的熱鬧,街上到處都是各種花卉。
路輕雨本來是不會趕車的,但是她多給了車夫20兩銀錢,請教了趕車的技巧,在來落霞鎮的路上便自己嘗試著趕車,她的馬車走的慢,慢悠悠的趕向十里坡。
此時晚霞如詩如畫,猶如烈焰在天邊燃燒,讓人如癡如醉,讓人忍不住停留。遠遠望去,小鎮在落霞輝映中,寧靜與美好撲面而來。
“真美!”路輕雨感嘆道,她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看到如此美景,停下馬車,想就此停下來。
“輕語姐姐!我們不去十里坡了嗎?”阮憶眠感到馬車停下來了,便問到。
“去,怎么不去。”路輕雨便又趕起了馬車。
在距離十里坡還有兩公里的時候,路輕雨便停了下來,前面應該就是肅王楊明璋被埋伏的地方了吧!
“眠眠,我們道路,先將馬車隱匿在路邊,我們換好衣服,現在走過去。”
“好”
路輕雨一身白衣,頭發挽起披散在身后,帶著白色的面紗,清冷猶如仙子。外面披上一件自制的簡易迷彩披風。
阮憶眠一身黑衣,蒙面,外面同樣披了一件迷彩披風。
便往十里坡趕去。
路輕雨為了這一天做了充足的準備,花了好大的功夫說服阮憶眠帶她來落霞鎮,也說服了江淮為她打掩護。
今晚正是花神節前一晚,也是肅王楊明璋遇襲的那日,也是楊明璋與許晚辭初見的前一天。
路輕雨就是要截胡,雖然不道德,但是他們兩個的結局又不好,改下又怎么樣了,楊明璋一個哥控,怎么配的上許晚辭這般灑脫不羈的女子。
兩人隔了一段距離,就已經發現了前方的打斗,地上已經或昏迷,或死亡了不少人,雙方都沒有辦法奈何對方,都是高手帶隊。
路輕雨第一次見這樣的血肉模糊的場景,內心一片翻騰,一直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這些都是紙片人,沒事的,我一點都不怕。’一邊忍著不適,與阮憶年一起隱藏在林中,想等兩方分出勝負,再說。
阮憶眠一點都不怕這樣的場景,反而因為見到高手過招,很是興奮,她內心比對著自己和對方的高低,很想馬上就出去和他們打上一架,來驗證自己的武功。
路輕雨見她躍躍欲試的樣子,內心感嘆,要不是有不靠譜的父母,必然可以瀟灑恣意的度過一生。
“林中的朋友,還是出來吧!”楊明璋等人已經解決了所有的刺客,他早就發現了林中的人,此時已經將刺客都解決了,發現兩人都沒有殺氣,這才出言詢問路輕雨兩人。
兩人出了林子,來到路中間。
阮憶眠率先上前,向楊明璋他們發起攻擊。路輕雨楞了一下,沒有想到她會如此,仿佛被嚇到般,呆立在原地。
阮憶眠先是向其他人撒了藥粉,其他人躲閃不急,基本上都中了招,一個個都昏迷了。
楊明璋躲避及時,并未吸入藥粉,見狀,面色凝重,馬上用劍刺向阮憶眠。
阮憶眠很高興,終于可以和高手過招了,便和他打了起來。
路輕雨很清楚,阮憶眠根本就不是楊明璋的對手,他們交手后,便故作擔心,將披風帽子取下,說到:“公子,我家妹妹只是調皮,并未下毒手,還請公子手下留情。”她也怕,事情可以不成功,但阮憶眠不能受傷。
楊明璋一劍將阮憶眠蕩開,這小姑娘著實難纏,但兩人確實沒有殺意,便飛身靠近路輕雨,長劍橫于頸上,然后面對著阮憶眠說:“把解藥交出來,否者,我殺了她。”
阮憶眠追過來,看著眼前的場景,心想:‘糟了,現在怎么辦?’她撓了撓頭,看著路輕雨。
路輕雨雙手,推著他的手,很是擔心他的劍真的傷到了自己。
楊明璋很快就發現了自己頭暈目眩,手腳無力,不到兩個呼吸,便昏倒在地下了。他記憶的最后只隱約看著一個白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