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商薇力竭之時,突然又出現一個身著藍衫的男修。
兩人俱是一愣,商薇暗自戒備,此人看穿著跟之前的男修不是一路人,也不知是敵是友。
男修抱拳一揖,冷靜道:“在下紀云,道友可需幫助?”
商薇看這紀云目光坦蕩,氣質磊落,便開口求助道:“小女是月隱門外門弟子商薇,懇請師兄將我帶宗門,小女定有重謝。”
紀云將商薇帶出山林,來到洲水集市街上。見這里人來人往,想必沒人敢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抓人,便將商薇放下,對她說道:“這里離你師門很近,你且在這里等人來接,我有要事在身要先走一步。”
商薇行了個謝禮,感激道:“大恩不言謝,我看師兄也快筑基了,我送師兄一份小禮,紀師兄莫要嫌棄才是。”
說完,商薇取出半份月華草送給紀云。
紀云原想推辭,但看到是上千年份的月華草,頓時消了聲音,他筑基在即,有這千年月華草保駕護航,成功率便會大大提高。
紀云剛剛離去,商薇便看到苗若水等人的身影。
苗若水剛想問問商薇到底是什么情況,只見她雙眼一閉,整個人就軟了下去。
幾日逃命,她早已是強弩之末,硬是撐著一口氣不讓自己倒下去,現在見危險已真正解除,一口氣終于松了下來再也支撐不下去。
紫英為商薇把了把脈,一臉古怪地說:“睡著了。”
雖說是睡著了,但身上的傷也是不輕,眾人按下心頭疑問,只能先將她帶回月隱門療傷。
卻說那日蘇玉天清等人被救回后發現都受了極重的傷,好在救治及時,過了幾日都蘇醒過來,唯獨天清遲遲不能醒來,天機門眾人焦慮異常。。
天成仔細查看了天清的傷勢,當即就跟月隱門掌門辭行,帶領眾人連夜趕回天機門,只留下天宇一人等商薇醒來后調查當日之事。
匆匆間,又過去數日。
這日,商薇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左右一打量,緊繃的身體這才放松下來,憶起自己已被師父帶回月隱門,現在正是在自己的房間。
“師姐,你好些了嗎?”商薇看著臉色蒼白的蘇玉問道,蘇玉等人所受的傷遠比她重,是以商薇的傷已經完全好了,蘇玉卻還是躺在床上。
“好多了,師妹,當日到底發生了何時,我為何會跟其他三人待在那個洞里?師父當時問我你在哪里,可我分明記得我們不是正在看比賽的嗎?”蘇玉撐坐起來,不解地問。
“竟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嗎?”商薇詫異道。
好在她們兩個大比前后日日都待在一起,商薇順著蘇玉的記憶斷點開始將后面的事完完整整的又說了一遍。
“掌門,此事你怎么看?”另一處地方,月隱門的掌門及眾長老聚在一起。
一身紅衣的掌門薛影眉頭緊皺,來回踱步。
“這事最先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二長老苗若水問。
“在洲水大比的前一個月,有一名外門弟子請假說要回家去一趟,原是說好兩天后回宗門,但而后一直未歸,與她同住的弟子覺得怪異便來稟報,只是當時大比臨近事情頗多,且一個外門弟子,她也可能是覺得我月隱門不合適去了其他宗門,所以對此事并未在意,后來不成想陸陸續續失蹤了十幾個外門弟子,只是大比之時,掌門和眾位長老事務繁忙,原想等大比結束后再稟告,沒想到……”底下的管事陸菲羽戰戰兢兢回答。
“你真是好大的狗膽,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不當一回事,什么事務繁忙,分明是商薇被擄你見瞞不下去了才來稟報。”三長老宋容水厲聲道。
“內門弟子又失蹤了多少?”薛影擺擺手,向另一個管事趙鈺涵問道。
“門內弟子失蹤了三人,分別是藥閣的袁竹、劍爐的阮丹寧、書院的夏青。這三人性子安靜,平常也少與人來往,若不是因為這次的事清點了人數,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發現她們失蹤。”趙鈺涵低頭道。
“這幾人有什么特別之處嗎?”薛影問道。
趙鈺涵有些為難,這三人雖說是門內弟子,但她們都只是在各處當值打雜,修為也不高,平時也少有人關注,不然也不會失蹤了好多天都未被人發覺,要說她們有什么特別之處還真說不上來。
“去將弟子名錄取過來。”薛影吩咐道。
很快大長老肖秀珠取來《弟子名錄》,眾人看了看這三人的記錄,資質、容貌、修為都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如果一定要說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這三人身體都比較差,都是體弱多病之人。
薛影捏著眉頭道:“這次女修失蹤并不僅僅只是我們月隱門的人,其他來參加大比的宗門內也有修士失蹤,有男修也有女修,秀珠去調查過,他們失蹤的人也多是體弱多病之人,此事我已經上報給主宗飄渺神峰,明日他們會派弟子前來協助維持秩序,只是我們自己也要小心應對。”
眾人領命一一離去,唯有大長老肖秀珠留了下來。
“秀珠,你說我們修煉是為了什么?”薛影仰望著月亮問道。
“自然是為了匡扶正道,修身養性。”
“正道?那么何為正道?”
肖秀珠一愣,想說名門正派不就是正道么?但名門正派真的就是正道嗎?肖秀珠不敢說。
“秀珠,假如,我是說假如有一天月隱門遭逢大難,答應我不要硬拼,帶著弟子們盡快離去,能帶多少帶多少。”
“掌門,這是為何?發生了什么事情?”肖秀珠大驚。
“莫要多問,你去吧,明日你去接應神峰來的弟子。”薛影神情落寞的說。
肖秀珠還想說什么,卻被薛影阻止了。
“呵”正道,正道,薛影默念幾聲,發出一聲冷笑。
次日,飄渺神峰果真派出眾多弟子前來協助,月隱門的弟子雖然覺得奇怪,但恰逢大比之時倒也不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