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姬被冰涼的水,冷的打了個寒顫,開始慢吞吞的解著身上的床單。
但她雙手綿軟,扯了幾下都扯不動,又抬頭可憐巴巴的去看靠在門邊的許鶴勛。
許鶴勛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見她求助也沒動。
程姬大腦還沒完全清醒呢,心里先委屈上了,伸手又扯了兩下,扯不開,干脆趴在浴缸邊,雙手軟軟的搭著。
許鶴勛家的浴缸又大又高,程姬撅著屁股想起來,可是身體根本沒有力氣,往后仰去。
她以為自己這下肯定要嗑傻了,卻被許鶴勛揪著纏在身上的床單給提了起來。
許鶴勛單手提著程姬湊到自己眼前,看著程姬傻了吧唧、缺根弦的樣子,一時心中煩躁,沖著程姬濕漉漉的眼睛用力吹了口氣。
“校霸要哭鼻子了?”
程姬被吹的瞇起眼睛,鼻子一吸一吸的,好在是沒有再哭。
許鶴勛把她放回浴缸里,抬手撩了一把涼水潑在程姬臉上。
“好一點了嗎?”
程姬抬手擋了擋,愣愣的看著許鶴勛,將自己打濕的耳朵和尾巴遞了過去。
“給你摸摸。”
許鶴勛盯著程姬湊過來的頭,心中的郁氣一下子都消失了。
她終于上前把裹在程身上濕淋淋的床單扯下來扔在地上,抬手開始往浴缸里兌溫水。
“一個發情期而已,腦袋也跟著傻了嗎?”
程姬軟噠噠的趴在浴缸邊,一只手揪著許鶴勛衣角,不停地搖頭,一看就是有聽沒有懂。
她身上的熱度已經退了,此時泡在溫水里昏昏欲睡。
意識沉睡前,隱約聽到許鶴勛一句話。
“再不離我遠點,你就跑不了……”
程姬沉入夢鄉,心里下意識的反駁:“就要你,就喜歡……喜歡你,才不要離你遠點……”
程姬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她躺在被子里伸懶腰,后知后覺的發現這是許鶴勛家的客房。
她怎么在這里?
程姬最后模糊的意識只停留到許鶴勛帶她去醫務室,之后的記憶七零八落,根本拼不完整。
程姬掀開被子,猛地又蓋上。
我嘞個豆!!!!衣服誰幫我換的!!!
程姬拿著床單擋住了臉,調整了一下,才喚道:“許鶴勛。”
沒人回應
“許鶴勛!”
“……”
“許鶴勛!!!”
此時,劉媽來敲門了,“程小姐醒了下來,吃點東西吧,少爺,已經去學校參加校慶了。”
程姬聽完,急忙跳下床,穿好鞋。
今天校慶!!!許鶴勛會上臺表演!
“來了,王媽。”
“不急,程小姐,旁邊有新的女款校服,少爺特意交代的,校慶要穿校服。”
“哦,好!”
程姬看著沙發上,嶄新的校服,勾唇笑了笑。
她穿戴好就下樓吃飯,齊管家安排的很妥當,她一吃完,車就已經在別墅門口待命。
到學校的時候校慶已經開始了。
校園里面裝飾的非常的喜慶,學生家長也可以隨意進出學校,所以非常擁擠。
走正門的話,都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許鶴勛要表演的節目。
程姬只好下車就抄近路,從勵志墻的走廊翻墻,然后穿過后門的孔子像,到演播廳。
想好路子,先找了一個支點,然后手一稱,用慣性就翻了過去。
就是,今天穿的是校服,墻下面的草坪上有些石子,劃破了膝蓋。
“斯……”
她忍住疼痛,小跑穿過孔子像,終于到了演播大廳。
一打開門,就是激烈的鼓掌聲!還有群眾的吶喊聲!
此時,樂器表演已經謝幕,下面就是舞蹈小品和話劇。
許鶴勛已經表演完了……
程姬有點失望,膝蓋還微微泛著疼……
她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去后面找許鶴勛吧。
程姬從后門繞進去,因為后面擺放著垃圾桶,幾乎沒什么人來這邊,進去后只有走廊燈亮著,環境有些暗。
程姬抬眼看見有兩個人在墻角說話。
她視力不錯,很快看清了那兩個人是誰。
許鶴勛背對著她,男生的背影高大挺拔,身形均稱。
鄧珊珊被他擋住了大半個身子,那頭淺栗色的長發倒是很顯眼。
程姬愣了愣,剛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走過去,鄧珊珊下一句話讓她不覺停下腳步。
“我喜歡你6年了。”她說話時,聲音聽起來有點傷感:“從初一到高三,我也沒想到,不知不覺就這么久了。”
她和許鶴勛都是在一中念的初中,兩個人是初中同學。
初中的時候,許鶴勛就是最受矚目的存在,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長相優越,家庭條件優越,主要是帶所有人都很友好和善。
她當時年紀小,追她的人又多,她以為許鶴勛和那些男生一樣,但是她第一次來姨媽,那個時候她根本不知道這些知識,還而且不敢隨意走動。
害怕被人嘲笑自己把血滴在凳子上,是許鶴勛把外套借給了她,還和老師說了一下情況。
“初中的時候你拒絕過我一次,那時候你說你沒感覺,現在已經六年了……可以和我試試嗎?”
她很少在他面前說這么多話。以前是不知道怎么說,上高中不在一個班更說不了幾句話。
她總覺得程姬和許鶴勛越走越近,要是再不勇敢一次,可能真的一點機會都沒了……
許鶴勛聽她說完,眼瞼垂下,避開了鄧珊珊滿含期待的視線。
他低聲說了句抱歉。
鄧珊珊眼里的光一點一點黯淡了下去,程姬看見她勉強笑了一下,低著嗓子說了什么。
然后往前走,去了后臺。
女生的鞋跟在寂靜的走廊里踩出踢踢踏踏的響。
等她走遠了,許鶴勛忽然回過頭。
程姬猝不及防和她四目相對。
就這么被抓包了,程姬有點兒尷尬,“你拒絕了她兩次。”
許鶴勛淡淡恩了聲:“因為不喜歡。”
她剛才看見許鶴勛拒絕鄧珊珊了,是真的干凈利落,夠絕情,也夠不給人留遐思,就像當初她穿書過來時一樣,程姬小聲嘟囔了句,“真狠……”
“什么?”許鶴勛沒有聽清距離太遠了。
程姬走進,擺了擺手,“沒什么,我剛剛說,沒看見你的演出,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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