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輪廓便可知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氣質(zhì)似茉莉般的清香,而氣場卻說縱橫沙場也不過,何況這只是名女子。
“聽聲音看來是為尚年少的小姐,為何她會有一種清新脫俗……殺氣。”江負卿心想。
葉云游突然抬起頭,與江負卿對視,達成了共識。
這個女子不簡單。
那是一位膚白若雪的女子,雖不及傾國傾城,卻也算是個美女了。
她穿戴整齊,好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少女抬眸,淺黑色空靈的眸子看向客人,舉手投足之間都透出優(yōu)雅。
“這位小姐的行為倒如同宮廷女官一樣規(guī)范。”江負卿心里想。
少女行了一個禮,對著葉游云說:“我看公子氣宇不凡,想必便是世子了吧。”
葉游云點頭以示確認。
少女故意不理江負卿。
“世子探案名聲在外,本不該是我等女子迎接的。”少女頓了頓作抱歉樣“奈何家父母去觀緣廟祈福,沒有三日回不來,家兄昨日醉酒,到早日才回來,恐會失態(tài)。”
“小女曾霓裳,不知世子來此所謂何事?”少女提出疑問。
“是這樣的,聽聞觀緣山地界,三天兩頭都有人失蹤,現(xiàn)在以至上百人,再因為觀緣山夜有野獸出沒,亦或是山匪橫生,至今無人敢來此破案。”
“小女不知,但想必家父母也是因為此事,才在昨日夜里,急急忙忙地去觀緣廟祈福。”
“觀緣山不是危機重重嗎?為何尊父母會在深夜去祈福?”葉游云用審問的目光注視著曾霓裳。
“殿下有所不知。”曾霓裳壓低聲音,“這是觀緣地區(qū)的傳統(tǒng)了,觀緣廟只能是夫妻二人一同拜廟,才有可能讓求事實現(xiàn)。”
“廟里壓著一頭猛獸,需要陰陽之氣調(diào)和才能沒有危險。”曾霓裳小聲的地說“只需在上山前,備好印上鴛鴦圖案的紅簽上去,就會受到觀緣廟的保護。”
“想必要去一趟觀緣廟了。”江負卿隔空傳聲。
“殿下舟車勞頓,不如在我府休整片刻。”曾霓裳望向葉游云,余光卻隱晦地打量者江負卿。
江負卿一早發(fā)現(xiàn)了,開始營業(yè)式假笑。
曾霓裳馬上偏過頭,用衣袖擋住害羞的神情。
“公子別介意。”曾霓裳露出微微發(fā)紅的雙目。“公子甚是俊朗,故有些好奇。”
“在下世子幕僚,小姐謬贊。”江負卿笑臉回應。
氣氛有點不對,兩人在氣場上似乎在下棋對弈,拉扯。
“時候不早了,有老奴帶兩位公子去休息。”老婆婆打破了奇怪的博弈。
“霓裳也告退了。”小姐行了一個禮便離開了。
客房。
江負卿來到葉游云客房商量要事。
“你有沒有覺得事情有些古怪。”江負卿問。
“為何我們到時,曾家父母已去觀緣山祈福。”江負卿慢慢地說。“而且哪位曾小姐有些奇怪。”
“前事的確太過巧了,但后事……”葉游云作吃瓜樣“明明是姑娘有意。”
“可是,盟中密探搜集的大多信息都指向曾姑娘私下有情郎,名叫李笙,是觀緣廟剛剛剃發(fā)為僧的和尚,時間為昨日。”江負卿疑惑地說。
“是有些許巧合了。”葉游云喃喃。
今夜只有微微的風聲,在別院突然有酒罐摔落和爭吵的聲音。
“去看看。”江負卿說。
兩人輕功飛到事發(fā)地的屋檐上。
只看到了一名面色通紅卻口吐不清的男人,邊摔東西向旁邊的女子,邊大聲嚷嚷。
那旁邊的女子不協(xié)調(diào)地躲過攻擊,一遍哭的梨花帶雨地辯解。
“你不是霓裳……你是鬼!”曾磅仿佛受了什么刺激,雙眼發(fā)紅。
“這兄妹可真像,情緒激動都會快速紅眼。”葉游云調(diào)侃道。
“哥哥,我是霓裳啊,你最寵愛的妹妹啊。”曾霓裳絕望地喊。
“不……你不是……”曾磅雙腿顫抖,跪在地上。“我妹妹被劫走了,我親眼看見的!”
“哥哥,不是您把我救回來的嗎?”曾霓裳扯著哥哥的衣袖挽上去,手臂露出了猙獰的傷口。
“這還是您為了保護我而受傷的。”曾霓裳大聲地哭,抱著曾磅
“霓裳,你別哭了,哥哥錯了,”曾磅似乎想起了什么,回抱曾霓裳。
“看來沒事了,江兄去喝一杯唄。”葉游云說。
“但還是有疑。”江負卿喃喃道“算了,困了,睡覺去。”
在江負卿合門前,似乎有個人影飄過。
“看來有人來了。”江負卿眼里露出燃燒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