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床!趕緊的!別再繼續(xù)留在這里了!不然你會被吞噬的!”夢里有一道嗓音催促著我趕緊離開。不久前,我被一個陌生的女人帶到了一處廢墟。我認得這里…這里是X國有名的兇地,聽說這里是不是就會莫名的有哀嚎聲,十分的兇險,沒人趕緊去冒險。可是我為什么會來到這里呢?我的眼睛環(huán)顧著四周,四周的野草肆意的生長、攀爬著,和原本就是很陰暗的廢墟重疊,只讓人心里不由得打起了寒顫。那女人身著黑裙,長發(fā)被梳成了一個整齊的發(fā)髻,嘴上鮮艷的那么紅和身上的黑裙形成了極大的對比與反差。我望著她那白得有些瘆人的皮膚,遲遲無法開口說出心里的疑問。我為什么會在這兒?我記得我剛才不是在房里睡覺嗎?那女人也一直都沉默不語,只是自顧自的把我?guī)鶑U墟的深處。廢墟的深處出現(xiàn)了一座座的墳,可這些墳前的墓碑上卻完全沒有照片或名字,時刻都透露著詭異的氣息。這些墳有大有小,用著石灰所建,周圍的石灰也都有些許的黑色的痕跡和密密麻麻的藤蔓覆蓋,看著十分的老舊。只見那女人把我?guī)У搅俗畲蟮囊蛔鶋炃埃谀亲鶋炃埃ο铝四_步。“呵呵呵!哈哈哈!”女人突然張嘴大笑著,那笑聲在那漆黑的夜晚里聽著十分的駭人,我隱隱的打著寒顫,腳卻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完全動不了。
那女人邊笑著,邊將手伸到了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根用水晶做的大釘子。確切的來說,這根大釘子是用朱砂制作而成的,就定在了那座大墳的后上方,也剛好是一個人躺著的時候,祂頭骨的位置。我恐懼的瞪大了雙眼,嘴里卻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響。我現(xiàn)在是想逃也逃不掉、想叫也叫不了,只能任由那女人做她接下來要做出的動作。只見那女人突然慢慢的將朱砂釘子一點一點、一截、一截的往上拉扯,強烈的恐懼感向我襲來。此時此刻,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正常思考。我該不會今晚就要把命給交代在這里了吧?我使勁的想挪動我的腿,我的腿卻完全的不聽我的使喚,眼見著那女人即將把最后一截的朱砂釘給拔出來,我內(nèi)心的恐懼感瞬間被絕望所代替。看來我的命真的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里了,我有些不甘心,想做最后的嘗試。“呵呵呵!”那女人又開始發(fā)出瘆人的笑聲。那根大釘子最終還是被那女人給拔了出來!我緊閉著雙眼,等待著釘子插入心臟的疼痛感,卻等了許久都未曾感覺到那種錐心的疼痛。我緩緩的睜開雙眼,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原本該是那釘子存在著的地方開始冒出黑色的濃煙,緊接著,是一道十分強烈的吸力。那股吸力十分的強,原本站著的我瞬間被那股強大的吸力給一點一點的吸往那個洞口。就在這時,一道急切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那個人一直在試圖喚醒我。
我卻絲毫無法蘇醒,就算已經(jīng)知道了這是夢境,我卻依舊無法控制自己。眼看我快被吸入了那個洞里,我拼命的尋找著能抓住的東西,以防自己被完全吸入洞里。“趕緊抓著我!”突然,有個人出現(xiàn)在我面前,這聲音…是那個試圖喚醒我的人!“不要放手!”因為是深夜,我根本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只能試著抓緊對方的手。“你趕緊醒來!”對方又再一次的說著,讓我趕緊蘇醒。我再次抬眸,映入眼簾的卻已不再是方才的那個人了,而是那個拔掉了水晶釘子的女人,不同的是…她現(xiàn)在的臉七孔流血,而且還離我近在咫尺。望著那張不停在淌血的臉,我想放聲尖叫卻怎么也叫不出。那女人突然對我發(fā)出瘆人的笑聲,那有著發(fā)黃的尖銳的指甲的手指正在一根一根的挪開,我的身體也一點一點的被吸入那個洞口。這場夢境也太刺激了吧?我得趕緊想辦法醒來!“你是不會醒了的,別白費力氣了!”那女人用著十分粗獷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對我說著。隨后,她將她的脖子來了個360度的大扭轉(zhuǎn),原本就懼血,正在拼命的嘗試著保持清醒的我被她這一個舉動,嚇得直接昏死過去,人也被吸入了那個洞里。原來在夢境里我也依然會被嚇得昏死過去?之前的我根本沒有過這種經(jīng)歷。
再次醒來,我以為我在那場夢里已經(jīng)因為被反噬而死去,畢竟我是在昏死過去的情況下被吸入了那個洞里,這樣的情況下,我是不可能活著的,可事實是…我還活著!只不過,接下來所發(fā)生的事卻讓我明白了我依然在夢境里,我并沒有回到現(xiàn)實生活中。我被帶到了一個吊喪的現(xiàn)場,我看了看死者的照片,我很確定我并不認識死者。可恐怖的是…我看得見死者,死者頭部和脖子幾乎只剩下幾根血管苦苦的連接著,半吊在脖子的左方,當風吹動時,他的頭部還會隨風擺動,感覺那幾根血管隨時會因為劇烈的搖晃而斷裂、手臂只剩下外皮粘著肩膀處、右腳已經(jīng)不見了。我強忍著內(nèi)心極大的恐懼,假裝對死者視而不見。“你看得見我吧?”死者搖晃著他那掛著的腦袋詢問著我。我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遠方,假裝沒聽到他的詢問。“別裝了,你看得見我吧?”死者再一次的詢問著,我的天!我都快被嚇尿了!我依舊強忍著已經(jīng)被嚇得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水,對于對方的問題一概不答。我要怎么回答?我這要是回答了,我還有命離開這個夢境嗎?“阿貴啊!你死得好慘啊!”死者身后傳來死者家人的哭嚎,死者有些不耐煩的轉(zhuǎn)過身去,對著那看似他妻子的女人“呵忒!”就是一口起著沫的唾液,可對方似乎沒感覺,畢竟死者已經(jīng)不是人。“晦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