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夕開始思考如何存活下去的方法。
成為一名勤勞的工蟻,建造和擴大巢穴、采集食物、飼喂幼蟲及蟻后等服務工作,想起自己上輩子就是當牛做馬,也沒有落個好下場,第一方案,PASS。
當好一名隨時準備戰斗的兵蟻,咦……想起動物世界里,一遇到問題就沖鋒在前,成為戰斗的武器,江林夕自認為自己沒有這個能力,第二方案,PASS。
額……,看著眼前碩大,腰肥身圓并且還在胡吃海喝的蟻后,甚至淪為繁殖后代的工具,這簡直不敢想,PASS,PASS,PASS,PASS,……
“我的天,沒有活路了嗎?”瞧著自己弱小的身體,想起慘不忍睹的未來,江林夕感覺自己的未來一片黑暗。
“看來一時半會還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先就這樣吧。還是先茍活著吧。”江林夕這樣安慰著自己,并立馬蜷縮著身子,將自己身體完全融入到一起出生的幼蟻之中。
突然,江林夕意識到一個問題,就是這個巢穴里似乎只有自己有作為人的神志,還有夜視功能,還能聽懂他們的對話。
想起這些,江林夕有些淚目了。媽的,終于有一點是重生者該有的技能了。
“作為一只普通螞蟻,我們要學會氣味追蹤,必須要用好頭上的觸角,也就是……;當然,這是我們大多普通螞蟻必會的技能。如果你想要發生改變,就必須進化,成為一名修行者,首先要學會練氣,當然,我們目前還沒有資格,到時候時機到了自然會有螞蟻給大家講解的……”聽著眼前工蟻的培訓,還處于懵楞狀態的江林夕表示這也太卷了。
人類都要給20多年的適應時間,還有進化,什么條件達到進化,修行者是什么,這是特殊的修煉方式嗎?江林夕聽得云里霧里的,但現實容不得江林夕多想,一些工蟻已經開始教授技能。
“既然成為了這個群體,如果自己學會了這些技能,就算今后離開這個螞蟻群體,自己也能好好生活了。”想起今后自己的打算,自己是不可能一直和這群螞蟻待在一起的,到時候這只螞蟻的修行自己倒是可以多了解一下。
江林夕立馬收起心神,專心的聽著工蟻教授的生存技巧,不到半天的時間,很快學會了如何利用自身身體建筑巢穴、尋找食物、氣味跟蹤等生存技能。
在此期間,江林夕也很快接受了這個世界的奇怪設定。
畢竟自己都重生了,螞蟻會說話還會有什么比自己更奇怪的。
蜷縮在角落的江林夕很快熟悉了兩個照顧這群新生幼崽的工蟻。
阿呆,蟻如其名,為蟻憨厚老實、安守本分,不惹是生非,對每一只幼崽都悉心照顧,雖然有些呆傻,但江林夕目前最喜和他接近,因為剛來的時候,正是阿呆發現了自己的不同,救了自己。
阿勇,處事圓滑,還有點執行力和領導力,是阿呆的好朋友。
但經過幾天的發現,江林夕覺得阿呆有些健忘,好幾次,阿呆都忘記給大家喂食了,要不是阿勇提醒,好多幼螞蟻都摩擦著嘴上大大鉗子,嗷嗷待哺著。
并且阿呆的性子還有點軟,通俗的來說就是比較好欺負,和誰都處得來,但是他比較聽阿勇的話。畢竟,在阿呆忘記事情的時候,阿勇雖然罵罵咧咧,但還是作提醒。
這就導致很多時候,阿勇站著指揮多,阿呆在來回轉的忙,很多苦力活都是阿呆在干。但阿呆也沒有怨言,阿勇一指揮,總是會屁顛屁顛的去做。
看著這倆周瑜打黃蓋的兄弟情,江林夕表示不理解。果然,這世界顛得不太正常了。
重生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天了,江林夕很快適應了自己的身體,并能夠很靈活的操作這六條腿爬來爬去,速度還不賴。
通過這幾天觀察,這座螞蟻洞穴內部結構異常復雜,簡直就是一座迷宮,而蟻后的主巢相當首都,副巢相當于城市,通過蟻路相通,副巢的巢頁呈蜂窩狀,較為松散。
每個洞穴之間都有通道,但神奇的是,似乎每個洞口都有兩只螞蟻駐守著。
從未出過洞門口的江林夕有些好奇,如果自己一個人找機會出去的話,必定會迷路的,畢竟自己的方向感不是那么好……嗯,有點不好,……路癡來著。
也是在這幾天,聽著干活的這些螞蟻之間的談話,江林夕獲得少量除了洞穴以外的信息,但這足以讓江林夕驚訝了。
聽螞蟻說,洞穴外是一片高聳入云的大森林,有著比天高的樹木和巨大無比的動物,還有天上會飛的人……。
“額……會飛的人,有些離譜了。雖然比天高的樹木我理解,巨大無比的動物我也理解。畢竟以螞蟻的身形,和什么東西相比,這些東西都是巨大的。
但天上會飛的人,這太離譜了。該不會說的是飛機吧,那可不止一個人在天上飛,是一群人在天飛呢?!币贿吢犞?,江林夕結合自己的認知對比著。
看來,眼見才為實,道聽途說還是不可信,不信謠、不傳謠。但眼下,這些都不是江林夕最關心的問題。
因為江林夕面臨著最難得一關,吃食。
是的,這些工蟻拖進來的食物真的難以入口,不是蚯蚓、就是死去的其他動物尸體。
作為曾經是一個人,目前還擁有上輩子記憶的江林夕,對蚯蚓這類的尸體排斥至極,盡管其他幼崽在食物一抬進來的瞬間就蜂擁而上,大口咀嚼起來,而江林夕卻差點吐了出來。
“我的天,天無絕人之路,絕起來真沒路。莫非這輩子的死因是餓死?”江林夕已經餓三天了。
這三天,江林夕只喝了點水。只要有東西抬進來,江林夕立馬站起來觀看。
但理想有多豐滿,現實就有多骨感。沒有一樣可以入口的。盡管變成螞蟻后,嗅覺和以往大不相同,死去的動物味道也沒有那么難聞,但心里這一關著實過不了。
蚯蚓,是你,你吃嗎?想到這惡心的畫面,江林夕又把剛剛喝的一點水給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