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愣了一下,隨后搖頭:“不介意不介意。”
我甩甩被汗浸濕的手,放下剛剛黑屏的手機,深吸一口氣:
“韓信,你的家人是不是沒有教過你怎么尊重別人?”
“罵啊?我看看還能罵出什么新詞。”
“怎么不罵了?你不罵我可就要開始了。”
“你瞧你那張嘴比你二舅姥爺三十年發霉的底褲還臭,姐用腳趾甲蓋打的都比你好。你的文化底蘊都不配入我眼,就你那點臟話全讓系統吞了。哥哥叭叭半天怎么還是負戰績呀~~~怎么不說話了是生性不愛說嗎~~~誰教你的呀跑到游戲里找存在感,你的現實生活過得不~幸~福~嗎~~~”
其實韓信不是不罵了,是臟話太多,我反手點了局內舉報讓系統封了。從開始打團的那一刻起他倆再也沒能近我身,我一個二閃接一,大招都沒開打出一個瞬殺時刻。與此同時六神裝的瀾只身切后排,對面雙C瞬間蒸發。
對面水晶爆炸的最后一刻,我賤嗖嗖地在公屏打道:“歐吼~完蛋~~”
對局是贏了,可是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在節目直播間,一眾網友簡直吵瘋了:
“張小小不是出演《萬戮叱靈》女二的那個小白花嗎?難道是我記錯了?”
“樓上的,你沒記錯,今天是她的綜藝首秀,我是她粉絲也不知道她私下里煙酒都來啊……”
“我的襪子我的襖,我的大舅三姑姥,我的大腦變小棗,姐你演的鹿靈兒可是我的白月光啊啊啊……(痛哭流涕.jpg)”
我抱歉地沖一旁三人笑笑,滿心真誠地道個歉:“抱歉,有些失態了。”
其實我還可以罵的更臟的,只不過這是直播,如果因為發瘋把直播間斃掉導致我拿不到錢,那才是得不償失。
下播之后我們幾人拉了個群,群主是陸靖,不過群里幾人誰都沒說話。不多時,謝可安給我彈語音:
“小小,陸靖好像對你挺感興趣的。”
“對誰?我嗎?”我露出一個標準的申留真表情包的表情,一個翻身從床上坐起來:“喜歡我什么?喜歡我靈活的腦汁麻利的口條,還是我極低的素質幽默的靈魂?難不成是想讓我淪為資本家的玩物?”
“或許是喜歡你表里不一的反差吧……”
我一拍床單,嘖嘖稱贊:“仙品!”
姐不怕,畢竟姐本身就是資本。
第二天是兩隊集體訓練的日子。早上八點,我、謝可安還有陸靖跟著久勝全體隊員在俱樂部門口集合,整個隊伍只有我和謝可安困的像霜打的蔫茄子。隊長易一在隊伍最前面喊話:“全體隊員!跑步不努力,對局不爭氣!鍛煉要愛拼,比賽才會贏!跑步——走!!!”
“加油!加油!加油!”
十幾歲的少年意氣風發,整齊地按照每日既定路線跑步,我和謝可安呆呆的相視一愣,我倆初中就認識了,從初中到現在,我們的跑步就沒及格過。我顫抖地問易一:“隊長,咱們今天要跑多遠?”
易一是個蠻可愛的弟弟,一頭金棕色自來卷,皮膚白白的,講話總是臉紅,眼睛像小鹿一樣好看。他薄唇微啟,吐出幾個字:“不多,兩千米。”
易一走后我倆痛心疾首地捶地感嘆:“美色誤人啊!”
正說之間,淮清背著包路過我們,說了句早啊就打算離開,我和謝可安像見了救星一樣緊緊握住她的手:“淮清,你為什么可以不跑步?”
淮清戴著一頂鴨舌帽,穿了件松松垮垮的外套和修身瑜伽褲,短發剛及下頜線,看起來又美又颯。她脫下外套,露出具有肌肉分明具有明顯訓練痕跡的大臂:“因為我練拳擊。”
“我們能跟你練拳擊么?”
“除非打過我。隊長說的。”
最終,我和謝可安老老實實踏上跑步的路。陸靖一直在不遠處跑,時不時停下腳步等等我們,到最后我倆扛著巨大攝影機的個人PD都超過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