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說咱們這次,有沒有可能撈一杯羹?
總不能什么好處都叫那幾組人得了。
之前都說好了,這次咱們去,可到了,又背著咱們,真當咱們是泥捏的不成?”
“可不是嘛,線長這次咱可不能再忍了,得叫她們知道知道厲害。”
線長:“……”
你當他不想?還不是實力后臺都不如人。
不過這話,他可不會說,太影響權威了。
低咳兩聲。
“咳咳,胡說八道,什么呢?這還有外人呢。”說著,眸光掃了掃秦霜。
秦霜后背一涼,故作不知的繼續拔毛。
只兩只耳朵悄悄豎起來。
“她?”
聞言瘦高個不屑的撇了秦霜一眼。
“個膽小鬼,咱就是借她十個膽,也不敢嘰歪,趕緊的說正事。”
“不論是套麻袋還是捅刀子,只要您一句話,咱分分鐘上。”
“這……”
線長看了看左右見,沒什么人注意這邊,才壓低聲音道。
“你們就別惦記了,這回是真不行。”
“為什么?做錯事的是他們,大領導不管,還不讓咱們自己找回廠子?”
“不是廠子不廠子的事,是隔壁LS市出事了。”
什么?!
聽到這話,一個個都驚了。
雖說,說這些年亂的很,各種大事小情沒少出,可能配得上這一句出事的,就只有——荒原。
意識到這一點,之前叫囂不已的人都沉默下來。
良久,才有人問了句,“已經降臨了嗎?”
荒原出現不代表一定會降臨,可一旦降臨,那就意味著麗水失守了。
桂城和麗水,可是背靠背的關系。
一旦麗水出事,下一個,一定是他們。
到了這種時候,能不能出外勤,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們需要撤離嗎?
“這我怎么知道?我就一小兵,能得知這個消息就不錯了。
沒見各大平臺都不敢提嗎?
降臨應該不可能,三天前還不能進人,就是發展再快也得大半年。
有這大半年,什么干不成?
比起荒原降臨,咱們更該擔心的,難道不是手里的活?”
荒原降臨,分為三個階段,前期出現虛影,中期虛影逐漸凝時可以進人進行小范圍接觸戰,后期與現實接軌吞并同化。
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但能在中期進行遏制,處理的好,甚至能打斷進程,將荒原危機變為秘境機遇。
“手里的活?”瘦高個看了看血刺呼啦的手,以及某些軟軟的不明物體。
“這有什么好擔心的,做一天是一天唄,要實在沒得干,大不了換份工作,又不是活不下去。”
“不可能沒活干,最多調崗撿尸。”
什么玩意?!
瘦高個陡然瞪大了眼睛。
“線長,您開玩笑的吧?那么危險的活,怎么會輪到我這小菜雞?
我膽小,您可別忽悠我。”
“忽悠?”線長哼了一聲,“你要不信,大可以查資料,只是到時候,哼哼。”
線長確實沒騙人,可他這樣子,看上去挺唬人的。
一時間,好幾個人,都被嚇唬住了,不由得提供了些好東西。
線長看看手里的東西,樂呵的不行。
隨手指了幾個人。
“只要你們有本事,能把他們幾個忽悠瘸,這種臟活自然不會讓你們去。”
聽到這話,幾個人樂的不行,忙看向那幾人,越看心越涼。
“您這是什么意思?那幾個可都是普通人。”
他們是自私,不想自個兒去冒險,可那也不代表,會推別人。
特別還是這種一看就脆皮的,這不符合一直以來的三觀。
“不信拉倒。”
線長兩手一抄,唉,愛信不信,反正路已經給指了,結果如何跟他沒關系。
一直默默關注這邊的秦霜聽得云里霧里,可這時候,也不是打聽的好時候。
只默默記在心里,等回到自個家,才問出來。
聽到秦霜的疑惑,秦嶺嘴角直抽抽。
“我總算知道,你歷史總考幾分是怎么來的了,才學過幾天的東西就給忘了,我能指望你干啥?”
“得虧沒對你寄予厚望,不然就你這大號,我跟你媽能氣蒙咯。”
秦霜:“……”
不是,說話就說話,怎么又扯她身上了。
是,她死犟著不修靈,是給家里添了不少麻煩。
可這事,不早達成共識,就是氣,也早氣過了。
沒道理,這時候跑來翻舊賬。
秦嶺本想著讓秦霜自個反應過來,可他都開卷了,那死丫頭愣是沒想起來,一怒之下,來了場愛的大餐。
這大餐都吃了,還有什么好想的?
餓餓,飯飯唄。
敢不給,咱就召喚太上。
左右在自個家里,臉什么的,早就不要咯。
見秦霜的無賴樣,秦嶺閉眼又睜眼。
恨不得時光倒流,把那死丫頭塞回去重造。
“歷史課本百年變遷篇,自個翻。”
“啊?”
秦霜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秦嶺說了啥。
忙去翻,然后就看到了這么一段話。
【荒原初現,能量太過駁雜,經研究表明,不適合武者和修靈者進入。
若一定要進入,建議普通人攜帶吸能物品先行,待濃度降到一定程度后,按修為從低到高進入。
另外,修為高的,除非找死,不然不要搶位。】
“怎么會這樣?遇到事,不該是個高的頂在前面嗎?這怎么反過來了?是,印錯了?”
秦嶺拿過秦霜手里的課本。
“只有說錯的話,哪有印錯的教材。想要阻止災難降臨,哪能沒有付出?
只不過這一次付出的,不再是個高的,而是個矮的。”
“爸。”
“知道為什么一直以來,我和你媽都不反對你擺爛嗎?”
“你們想我活著。”
“是的。”秦嶺很是溫柔的看向秦霜,“我們想你活著。以前,我們總想著,只要你不亂跑就不會出事,卻忽略了,在這個糟心的時代,沒有誰可以置身事外。
丫頭,告訴我,你現在,還想擺爛嗎?”
秦霜現在腦子很亂,她已經分不清這些消息是真還是假。
茫然的擺擺手。
“您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一邊說,一邊朝著房間走去。
秦母安言早就到家了,只是一直在廚房忙活沒出來。
等她終于忙完走出來,就看到大爺似攤在沙發上的秦嶺。
安言最看不得他這樣,抄起個抱枕砸過去。
“又這樣,又這樣,女兒都跟你學壞了。”
秦嶺笑呵呵接住抱枕,“放心吧,她這會亂著呢,學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