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yī)院回到家里,鄯的媽媽強制要求晚上跟我睡在一張炕上,美其名曰的說是照顧孩子,倒不如說是要監(jiān)視我控制我。我堅決不同意也不讓步,是沒讓鄯的媽媽目的達成,鄯的媽媽心里也加重了對我的恨意。
孩子回到家,放在炕上還沒到一個小時,嘩的一下拉大便了,臭氣從尿布里面沖出來,彌漫整個房間。聞到臭味。我起身去給孩子換臟的尿布,擦洗屁股換干凈尿片,鄯正好進房間看見孩子拉大便了,立馬轉頭站在門口對著上房大喊:“媽,娃拉粑來嘞。”
鄯的媽媽聽到鄯的喊叫聲,馬不停蹄的往我們房間跑來,看到鄯的媽媽來了,我臉上表現(xiàn)出一臉的不開心,也不愿意讓鄯的媽媽來插手。
從我在醫(yī)院看到鄯的媽媽那些所做所為,和看到她也沒有照顧孩子的能力,卻要自以為是的什么都要來干涉和聽她那些迂腐的方法,除了一張自欺欺人的嘴,百分之九十的事情都做不好,更讓我感到厭惡和反感就是她給人那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我也開始拉垮著臉,說道:“媽,我自己可以給孩子換尿片,你在醫(yī)院這么多天沒休息好,去好好休息吧。”
鄯的媽媽帶著情緒回道:“我不困,你手腳重,弄疼娃娃。”
“媽你手上那些老繭子萬一把娃娃的皮膚給劃到了怎么辦。”
鄯的媽媽總是貶低打壓我,我也開始還擊她,鄯的媽媽想要來插手,我一點機會也沒給她,她站在旁邊那種壓迫感,籠罩著整個屋子,鄯站在旁邊忙著遞紙,還沒發(fā)現(xiàn)的情緒變化,鄯的媽媽站了一會,嘴里又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走出房門去了。估計她不會放過我,肯定會在她兒子面前裝委屈賣慘,一場更大的戰(zhàn)爭會在他們母子倆的促膝長談和我不再退步忍讓中醞釀后爆發(fā)。
回到家后,尿布是鄯負責在洗,鄯的媽媽看見鄯在洗尿布,又不開心了,在院子里不停地抱怨。心疼她兒子,把洗尿布的活攬到自己身上來,尿布被鄯的媽媽洗得烏七八糟不說,幾塊尿布明明能在上午洗,一定要拖到下午洗,我也實在看不下去了,在之后的月子里尿布都是我自己在洗。
從醫(yī)院回來我沒讓鄯的媽媽晚上來跟我睡一個炕上,鄯的媽媽來到房間當著她兒子的面,用強硬的語氣命令我,晚上睡覺不要挨著孩子睡,說我什么都不懂,萬一睡著了把孩子給壓死了,還再三叮囑鄯要起來監(jiān)視我。躺在床上,我一靠近孩子,鄯就對我發(fā)火,不想起無畏的爭執(zhí),只能把氣往肚子里吞。
鄯的媽媽在我房間里的炕上,鋪上了滿炕不透氣的塑料布,睡在上面就像在塑料袋子里面一樣,炕下面的溫度一上來,整個人在炕上感覺到焦躁不安,鋪了幾天,我發(fā)現(xiàn)孩子不對勁,我趕緊把這種不透氣的塑料布給扯掉了。
奶奶進來看孩子了,看著炕上的孩子,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奶奶聽到鄯的媽媽在院子里面咳嗽聲,趕忙又走出了房間。
回來第二天,迎來了一場春雪,春天下的雪比冬天的雪更冷,從門縫里面吹進來的風,整個房間變得像冰窖一樣。
鄯和他的爸爸拿來一塊床單在房間里做了一個隔斷,擋住了橫穿猛撞的寒春風,炕上的溫度也才被鎖住了。
孩子回到家里,鄯的媽媽強制不讓我靠近孩子睡覺,發(fā)現(xiàn)孩子一點也不長,反而還越來越瘦,皮膚還有些開始變黃了。
睡到半夜我伸手過去摸孩子,摸到孩子整個身子是冰冰涼涼的。摸到孩子冰冷的身體的那一瞬間,我心里咯噔一下。趕緊摸到手機,用手機微弱的光照著,把孩子抱到懷里來,摸了摸孩子是不是還活著,看著孩子動了動,我才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整個夜晚,我都睡得不踏實,對鄯的媽媽也起了怨恨之心。
鄯醒過來后,看著孩子在我懷里,準備要伸手把孩子從我懷里拽出來,我制止了鄯的行為。
嘴里的話從我的牙縫里面擠了出來:“剛才孩子渾身冰涼,還好我發(fā)現(xiàn)得早,不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凍死了。”
鄯沒有正面回答,嘴里發(fā)出了:“切切切……”
我把孩子抱在懷里睡開始后,孩子在月子里一天一個樣,長得白白胖胖的。
奶奶趁鄯的媽媽出去過后,來到房間看孩子,悄悄跟我說起,鄯的媽媽年輕的時候根本不會照顧孩子,月子里都是奶奶在照顧鄯和偉軍大哥。不用奶奶告訴我,也可以判斷得出,那兩件小衣服自然也不是鄯的媽媽做的,在醫(yī)院的種種行為已經(jīng)證明了事實。
出院到家,每天給我喝小米粥吃饃饃,最有營養(yǎng)最好的也只有雞蛋。
鄯掀開簾子走進房間問我:“你想吃什么?”
“我想喝雞湯,我們老家女子坐月子都要喝雞湯。”
鄯轉過頭掀開簾子對著在院子里的他媽媽說道:“媽,這個想吃雞,喝雞湯。”
鄯的媽媽一聽到鄯說我想吃雞,在院子里立馬就發(fā)了飆,嘴里開始罵罵咧咧,罵的是什么我聽不清楚。
鄯轉過頭來對著我兇道:“問你想吃什么,你扯雞干什么,你想吃雞,沒有,要吃回你們老家吃去,這里不是你們貴州,你想吃個啥就要吃個啥。”
“是你自己問我想吃什么,那我回答想吃雞有錯嗎?”
“要吃雞,自己去買來殺去。”
“我哪有錢買雞,我媽給我打來的錢,你們都不給我,拿什么錢去買雞。”
“你他媽的,少給我提你媽打過來的錢,這錢就是不給你,你在我們家吃喝不要花錢嗎?”
鄯說完,掀開簾子出去了,鄯的那些話像刀子一樣直戳進我的心里。我坐在炕上,眼睛里面的淚水像瀑布傾倒出來,面前的床單濕了一大片。
雖然第二天是殺了一只雞,但是,吃在嘴里沒有任何味道,也難以下咽,為了孩子有奶吃,還是要把那來自鄯他們一家不情不愿殺的雞給吃下肚子里。
春雪過去,氣溫開始回升,房間里面也不再像個冰窖。
早上起來,我把手機的音樂打開,把手機放在炕頭上,在房間里面收拾整理東西。孩子睡在炕上,聽著手機里面的音樂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兩只小手在空中抓來抓去,嘴里發(fā)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鄯突然沖進房間,抓起炕上的手機用出吃奶的勁砸在地上,手機里面的音樂戛然而止,鄯兩只眼睛惡狠狠的看著我。
我哭著問道:“你為什么要砸我手機,我早上起來也沒有惹到你,你為什么要砸我手機。”
鄯指著我鼻子罵道:“你他媽的,孩子這么小你放什么音樂,你是想把他耳朵搞聾掉嗎?醫(yī)生都說了,孩子不能聽音樂,你他媽的,你就是個蠢貨。”
“醫(yī)生什么時候說過這個話?”
鄯繼續(xù)指著我罵道:“你他媽的,一天跟老子作對,老子看見你夠夠的了,去你媽的。”
鄯罵完氣沖沖的摔門而去。
我走到沙發(fā)跟前彎下腰去撿起手機,拿在手里查看著手機,看見屏幕里面全花了,怎么按開機鍵,手機沒有一點反應。孩子滿月后我拿著手機去城里修,維修人員告訴我,手機已經(jīng)被砸報廢了。
我坐在炕上抱著孩子喂奶,哭了整整一個小時,眼淚就像瓢潑大雨一樣落在炕上。
當時我萌生了想帶著孩子在夜里起來跑的念頭,無奈,院子的大門一動就會有很大的響聲,夜晚逃走肯定是在癡人說夢了。夜里起來給孩子換尿布喂奶,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流。
孩子的臍帶快掉了,鄯的媽媽拿著一根白色長布條來捆綁孩子的肚子,我怎么阻止都沒用,鄯蹲在炕上按住孩子的雙手雙腳,鄯的媽媽跪在炕上拿著白布條使勁的勒捆孩子的肚子,孩子被布條勒捆得哭得嗓子都啞了,站在炕邊的我看著孩子哭到快斷氣的樣子,我心疼得實在繃不住了,對著鄯和他那愚蠢的媽媽喊道:“不要再捆了,孩子的聲音都哭啞了。”
我的話剛說完,鄯一個箭步下炕,朝著我臉上狠狠地打了兩個巴掌,一把把我推倒在地上,把我按在地上打。鄯的媽媽看見鄯在打我,無動于衷的漠視,還在繼續(xù)勒捆孩子的肚子。我爬了起來和鄯扭打在一起,伸手還了鄯一巴掌。鄯嘴里對著我不停的罵臟話,還往我臉上吐口水,鄯突然掀開門簾,跑到院子里,用頭去撞院子里面的墻,鄯的媽媽聽見鄯撞墻的聲音,才停止了勒捆孩子的行為。趕忙跑出房間去拉她的無能兒子,鄯坐在院子里面的地上,嘴里說著要去自殺的話,鄯的媽媽撲上去抱住鄯,哇哇大哭起來,母子倆抱在一起坐在地上嘴里又是哭又是罵。
前面的胖媽和成福嫂子聽到哭喊聲,往院子里面跑來,鄯的媽媽看見胖媽媽來了,又開始了裝瘋賣傻的表演,讓胖媽媽和成福嫂子認為是我的不對,好讓所有人都來一起指責我。
我沒管鄯他們母子,趕緊進屋把孩子抱在懷里,孩子被鄯的媽媽愚蠢的行為驚嚇到,不停地抽搐,抱在我懷里半天才平靜下來,一個下午我都把孩子抱在懷里。
由于受到驚嚇,孩子夜里無任何征兆就開始哇哇大哭,我抱著孩子不停地流淚。
我想要逃走的念頭越來越強烈了,手機被毀壞,失去了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逃走的想法也成了泡影。每天只能以淚洗面渡過,坐在炕上,眼淚就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
趁孩子睡著,鄯也不在房間,我坐在茶幾上寫著離婚協(xié)議書,寫了又撕掉,又撕掉了又重寫,反反復復的寫著撕掉。我實在是被壓制得喘不過氣來了,除了離開,就是去自殺。自從孩子出生,我就沒有想過要去自殺,想著把孩子撫養(yǎng)長大。我把寫的離婚協(xié)議書撕掉后,回到炕上看著孩子,嘆了一口氣,就算為了孩子,只能繼續(xù)忍下去吧。
切記,如果女孩子找對象,發(fā)現(xiàn)一個人總是莫名其妙的發(fā)火,肯定是大腦的基底節(jié)發(fā)育不好,再加上家庭環(huán)境養(yǎng)育不當,這樣的家庭環(huán)境養(yǎng)育出來的人不會因為成年而變好,只會變得更加惡劣和糟糕。這樣的人遇強悍時就變成一條夾著尾巴的哈巴狗,遇到弱的就肆無忌憚的下狠手下死手。
自從孩子在我懷里摟著睡覺,孩子長得很快,20年前的小衣服根本穿不下了,加上城里買的衣服也不夠穿。
我從柜子里拿出毛線,憑著小的時候老家的三嬸嬸教我織毛衣的步驟,又再一次重新給孩子織一件滿月穿的毛衣服。
孩子睡著了,我正靠坐在炕尾織著毛衣,聽到鄯在院子里面大喊大叫:“媽,著火了,著火了,火快燒到房頂上了。”
接著就聽見鄯的爸媽在房前屋后忙著滅火。
我放下手中的毛線,下了炕跑出去看看情況,剛走到廚房門口。
鄯看到我,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有些人,看到我家里著了火,心里指不定樂開花了。”
本來我是過去看能幫上什么忙,聽到鄯這么說,我掉頭就回到房間里去了。
離滿月的日子越來越近,鄯的媽媽開門進到房間來,看見我在織毛衣,又開始阻止我。鄯的媽媽坐在炕邊,看著我手中的織的毛衣說道:“月子里動針線,以后手疼得連筷子都拿不住。”
我沒好氣的回答:“媽,娃沒有衣服穿,滿月后穿什么抱出房間去。”
“滿月了有人送娃娃衣服哩。”
“滿月的時候,你怎么知道人家是送的什么衣服。”
鄯的媽媽不再回我的話,轉移了話題:“你爸問你魚吃不吃,吃的話,從城里給你捎帶條魚上來。”
我繼續(xù)低頭織著毛衣,回到:“媽,我不喜歡吃魚,我害怕魚刺。”
“不吃魚,娃娃沒有奶水吃哩。”
“我要吃雞。”
鄯的媽媽聽到我說要吃雞,站了起來,嘴里又發(fā)出了咕嚕嚕的聲音,走出了房間。
整個月子里,給我吃了兩只雞。兩只雞都是在我先提出要求下,不情不愿還鬧著矛盾殺來給我吃的。
成福嫂子帶著兩個孩子來看我了,坐在炕上坐了不到10分鐘,鄯的媽媽立馬就進到房間里,像個監(jiān)控器一樣監(jiān)視著我和成福嫂子,成福嫂子嫁到這里五六年了,摸清了這邊的人秉性,也知道鄯的媽媽站在房間的用意,帶著孩子出去了。
成福嫂子來找我玩玩,我們聊聊天說說話,我的心也沒那么煩悶,鄯的媽媽這種行為舉動,讓我感到非常的痛苦,心上像有無數(shù)的螞蟻在爬。
在最后的月子尾里,飯都是我自己去廚房里做,鄯留在房間里看孩子。
給孩子喂好奶,換好尿布,哄睡著,去洗好尿布,空下來我就坐靠在炕尾給孩子趕織著小毛衣。
聽到院子里有人進來了,也沒出去看,繼續(xù)織毛衣。
過了一會我的房門從外推開了,鄯的媽媽進來了,后面跟著一個與我年紀相差不大的女孩。
鄯的媽媽開口向我說道:“這是口家你孃家的碎女子,你孃讓卯娃來給你送些雞蛋。”又轉過去對著卯娃說:“你坐炕上連你嫂子說話,我先出去看看老莊子里面的雞娃子跑到那達去了,吆喝一上午了,都沒見出來。”
鄯的媽媽說完,掀開簾子出去了。
卯娃坐在炕上與我在房間里面小心翼翼的聊著天,卯娃在房間里面坐了大概半個小時,鄯的媽媽進到房里來找了一堆可笑的理由把卯娃給叫出去了。我也是第一次見小姑的女兒,也是唯一一次見過小姑的女兒。
小毛衣做好了,還差扣子,我讓鄯去上房找他媽媽要幾粒扣子。正好趕上姥姥來了,直接走到上房去跟鄯的媽媽聊起了家長里短。鄯拿著小毛衣往上房跑去,剛出房門就大聲的喊著:“媽,姥姥,你看這是娃他媽給娃做的衣服。”鄯連續(xù)說了幾遍,鄯的媽媽和姥姥也沒有搭理他,鄯灰不溜秋的拿著衣服回來了。
我在柜子里找了舊衣服上的幾粒扣子,把扣子安裝在小衣服上。把扣子安裝好,馬上給孩子穿上,孩子穿上我做的小衣服很合身,在炕上手舞足蹈,嘴里咿咿呀呀的說著話。
只有愚蠢無知的婆婆才見不得媳婦有優(yōu)點,修養(yǎng)很低嫉妒心很強的婆婆無論你是優(yōu)秀還是平庸,她都會想方設法來整治你,貶低你打壓你,除非放下所有的教養(yǎng)和修養(yǎng),才不會受制于愚蠢無知蠻橫的婆婆。
朱子家訓里有一句話:“一代無好妻十代無好子。”
希望新時代里的婆婆,能開辟出新風氣新氣象,給兒媳婦留一條寬闊的道路,也是給自己的子孫后代留了一條康莊大道,也能讓自己得到更多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