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蘇州的生活,是很舒心的。要是心里不裝著孩子始終放不下孩子,然后狠心斷了所有的聯系,不用去成都找苦頭吃,上上班掙錢存錢,休息的時候約上三五好友逛逛街吃吃飯聊聊天,或者一個人窩在家里聽聽音樂追追電視劇,這樣的生活是很不錯的。
鄯去了成都的20天過后,才來電話,在電話里面意思是讓我別去成都了,在鄯決定讓我10月初國慶節去成都的時候,我就已經提前遞了辭職報告,突然就不讓我去成都,也不表態是繼續還是分開,讓我心里很窩火,我也很想知道他怎么去到成都就變卦。我一開始就沒有執意要去成都的念頭,鄯的變卦,反而讓我決意要去成都看個究竟。
快要去成都的最后幾天,我把臺式電腦連同電腦桌賣給了吳梅的小叔子,把衣柜賣給了吳梅。我與吳梅去了蘇州的觀前街逛街,用買電腦的錢買了一部vivo智能手機,那個時候的智能手機已經開始取代按鍵手機,我也很想給自己買一部,又添了1000塊錢,花了2999買下了vivo智能手機。
去成都前,我給桂月大姐打電話,讓桂月大姐來拿我帶不走的東西,和送給桂月大姐的禮物,桂月大姐和他的丈夫一起來拿東西,也算是提前送我一程了。
去廠里上最后一天班,也要去把離職手續辦完。正好跟黃寧道個別,把當時火熱電視劇《北京青年》的書籍送給了黃寧還有為她挑選的一副耳環。
要從蘇州坐晚上10點開往成都的火車,我站在空蕩的房間里面,感覺自己就像飄浮在天空的一朵云一樣,總是漂浮不定,飄來飄去你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穩定扎根下來,眼角流下了一滴淚,我拉著行李走出了房間,在公交車站臺等開往火車站的公交時,收到了黃寧、桂月大姐、吳梅、陳真巧的送別祝福,看著蘇州的夜晚,心里空落落的。
火車行駛了30個小時,終于在上午九點到達了成都火車站。
我拉著行李出了火車站,在火車站門口一直等鄯,等了3個小時始終沒有等到鄯來接我。還在火車上的時候,鄯發了一條信息問我到了哪里,幾點到成都,他好安排時間來接我。我左等右等也沒見鄯的身影,剛開始等一個小時的時候,打鄯的電話傳來關機的提示音,等兩個小時的時候,鄯接電話接了,嘴上說馬上就來,但是就是不來接我,當時我也火了,給鄯打了電話,要是不來接我,我就離開成都了。直到等了4個小時,鄯才趕到火車站接我。
鄯叫了一輛出租車來的,上了出租車,我一句話也不想說,鄯也沒有開口問我有沒有吃飯,我和鄯幾乎沒有說一句話。
出租車停在了小區門口,鄯帶著我上了6樓,房子是三室兩廳,鄯和另外兩位同事合租的,幫我開了門鄯就走了,放下東西我也跟著后面出門去找個小餐館吃飯,鄯回頭看了我一眼,繼續走著。我走到對面的小餐館剛坐下,鄯走了進來,把一串鑰匙丟在我的面前,又轉身出去了。
吃好飯過后,我回到鄯和他們同事合租的房子里,開始打掃衛生,一直忙到下午5點才收拾好個大概。
到了成都,第二天正好是國慶節,鄯連話都沒有跟我多說幾句,更別提會帶我到成都附近轉轉。
鄯的同事趙輝的女朋友李雪梅,我剛到的第一天晚上我倆在客廳認識然后聊天,就約起第二天去峨眉山。
到了郫縣的汽車站,去峨眉山還要轉好幾趟車才能到達,我和李雪梅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走著路從郫縣的汽車站一路玩著逛著回到住的地方,走了多久忘記了,我和雪梅正在逛小商品市場的時候,鄯給我打了電話,在電話里問我和雪梅上哪去了,趙輝打雪梅的電話打不通,我在電話里回道:“趙輝給雪梅打電話打不通,你才想到打我電話,我和雪梅去峨眉山了。”
說完我就把電話掛了。
我剛掛電話,雪梅的手機響了,是趙輝打來了,雪梅在電話里說了實話。
到了成都第三天,中午五個人坐在餐廳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和鄯突然就吵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而發生爭吵,我對鄯已經失去忍讓和耐心,也不管場合人多還是人少,不想再給鄯面子了。雪梅和趙輝還有胖子他們仨拉不住鄯,鄯就像發了瘋一樣,跟我在客廳吵架,那個時候他不敢再對我動手了,吵著吵著,我哭著大喊一聲:“你實在不愿好好過日子,那就請放了我吧。”
我回到房間,從包里掏出結婚證,又轉回到客廳把結婚證遞給鄯,我哭著說道:“把法律關系解除了,你放我走,你去找你愛的人喜歡的人吧,我也不想過這種像守活寡的日子。”
鄯一把搶過結婚證,跑到陽臺上,把手里的結婚證撕得粉碎從六樓撒下去,結婚證的碎片飄在空中。
我隨著沖到陽臺上,看著空中往下墜落的碎片,“你把結婚證撕了,怎么辦離婚手續?”
“結婚正是假的。”
“你說是假的就是假的嗎?你拿什么證明結婚證是假的?”
鄯沒有回答結婚證是真是假的問題,急促的跑回到房間去收拾東西,在房間大喊:“滾回甘肅去辦理離婚。”
鄯在房間里東抓一下,西撈一下,什么也沒拿,氣呼呼站在房門口。
我往背包里簡單的塞了幾件衣服,對著鄯說:“走吧,我先把東西放在這里,辦理完了我再來拿東西。”
鄯氣呼呼的往門口走去,我隨其后,出門的時候,雪梅在餐廳和廚房之間來回收拾飯桌。
鄯帶著我在外面兜圈子,就是不去火車站買票回甘肅,當時我不知道他怎么就不回去辦理離婚手續,又口口聲聲說結婚證是假的,又不說結婚證為什么是假的。從我離開過后的兩個月,鄯給我發QQ信息,我也忘記他為什么給我發信息以及信息的內容,我再次提出讓鄯把法律關系給解除的時候,鄯還是告訴我結婚證是假的,也告訴我他已經結婚了。當時我沒有想到他和成都的歐慶是用他的真身份辦理的結婚證,和我辦理的是用改了身份證號碼的身份證辦理的結婚證,鄯才能這么堅定的說結婚證是假的。2014年春天,也就是我被鄯趕走后的一年零兩個月里,我無意間從鄯的QQ里面看到一個八九個月大的小女孩照片,小女孩穿著一件綠色的上衣,站在豬肝色餐桌的的凳子上手扶在桌子上,照片配了一段話:“小家伙長得真快,都會站了。”從這小孩推算,鄯斬釘截鐵的說結婚證是假的,和不敢去辦理離婚手續,是害怕查出他與成都的歐慶已經領了結婚證,又從可靠人的口中得知,2013年11月份的時候,鄯的爸爸去成都,鄯和歐慶生的女兒已經5個月了,鄯的爸爸把孩子抱在懷里,回到甘肅還與人說起孩子長得胖嘟嘟的。
我去登記結婚的時候,發現結婚是真的,鄯的那個江蘇女人還反過來咬了我一口,鄯和他的那個江蘇女人這一對齷齪的男女還不斷地用信息來辱罵我,2021年10月13日在法庭審判的時候,判決書里面的內容全是鄯一手寫的,根本不讓我插手,當時我就想著趕緊與這個男人脫離關系,沒有想太多。當法官在宣讀判決書的時候,讀出了離開的日期是2012年,我立馬喊道:“不對不對,日期不對。”鄯慌得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我看出了鄯心虛,也明白了他為啥不敢寫離開日期是2012年12月16日,鄯連月份也不敢寫,這很顯然就是心虛和害怕,心中有鬼。
在成都待了一個禮拜,還是沒有找到工作,我整個人也開始發慌了。
好不容易找了一份賣瓷磚的工作,花了600塊錢買了工作服不說,干了3天就被老板辭退了,老板說我我的確不適合做銷售,在賣瓷磚的店里認識了彭夏,四川的女孩的確很能說回道。
彭夏也幫我在附近找工作,怎么也找不到適合我做的工作,身上的錢也快花光了。
漫無目的到街上去瞎逛,看看能不能找到工作,也就認識了也在找工作的波仔和代勇超,代勇超是陪波仔在找工作,波仔和代勇超都是四川人,大學剛畢業,兩個風華正茂的小男孩,代勇超已經在華為公司上班做程序員,波仔是做設計的剛丟了工作。
有點天涯淪落人的感覺,他們倆大男孩請我去家里吃飯,又一起約起去KTV唱歌發泄情緒,讓孤獨的我在成都感受到了來自陌生人的關心和溫暖,看到波仔和代勇超兩個年輕的大男孩,又上過大學,他們倆也就比我小兩歲,只是那時的我經歷了太多的黑暗,對大學的生活有一種遙不可及的奢望,也很遺憾再也沒有可能在校園里面談一場純潔的愛情,去遇到一個情投意合的人,也很羨慕能夠上大學的波仔和代勇超,波仔和代勇超兩人的談吐和見識就是比我要深廣得多,我在他倆的面前就像一個鄉巴佬和井底之蛙。
我跟波仔和代勇超講了我來到成都人生地不熟被鄯冷落,兩位大男孩很是同情我。他倆讓我等鄯給我來電,讓鄯來接我回家。
果然,到了晚上8點我的電話響了,一看是鄯打來電話,我沒接,電話持續的響,代勇超一把幫我接起了電話,對著電話說道:“你老婆喝多了,哭得很傷心,在大街上歪歪扭扭的走著,我們發現了她,麻煩你來給她接過去。”
電話那頭鄯說道:“她愛喝多少喝多少,讓我去接她,想都別想,她要回來就回來,不回來就在你家待著吧。”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波仔和代勇超收留了我,兩個大男孩讓我住在家里的閣樓上。
過了幾天我又找到了一份工作,百康年裝修設計公司里面做電話銷售,波仔去百康年做室內設計,百康年要入職體檢,代勇超帶著我和波仔去成都的九龍醫院做體檢的時候,大概是被成都的九龍醫院給騙了,檢查報告出來說我有疑似宮頸癌,說波仔肝上有問題。
我當時以為自己要死了,哭著給彩虹姐打了電話,講了醫院檢查的結果,彩虹姐不斷地安慰我,萬一是醫院弄錯了。又給貴州的娘家打了電話,像是交代遺言一樣,我娘家人倒一點也不擔心。
最后結果出來了,是因為帶節育環導致宮頸上有囊腫,消掉囊腫需要做手術,醫生告訴我手術費是2400塊,醫生又恐嚇我,說如果再不手術真的會發展成宮頸癌,聽到醫生說的,我又開始恐慌起來,前面的檢查費用也花了一千多塊錢了,錢都是代勇超先給我墊付的。
不能再借錢了,我又給彩虹姐打了電話,說起手術費的事情,彩虹姐給鄯打了電話,鄯來醫院替我交了手術費,在我推到手術室去和手術做完推出來的時候,鄯沒有來看過我一眼,我在病床上躺著等藥水輸完,走出病房,鄯一直在大廳坐著玩手機,關心肯定沒有的,公交車回去的一路上也沒有跟我說話,下了公交車各走各的。
手術做完,回到波仔和代勇超家里,他倆給我燉了排骨湯。我又給彩虹姐打了電話,彩虹姐在電話里勸我先回甘肅,先把身體養好。
回到了甘肅,我抱著孩子去口家兩位姑姑家里的時候,鄯的媽媽要跟著一起去,把孩子死死的抱在懷里。
帶著孩子去城里洗澡,也不讓我一個人帶著去,跟著去了涇川縣城的溫泉,我剛把孩子的衣服脫掉,鄯的媽媽就在門口使勁的捶門和不停的叫喚孩子,孩子聽到鄯的媽媽捶門的聲音和喊叫聲,孩子在浴缸里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嗆了好幾口水,鄯的媽媽聽到孩子的哭聲,厚顏無恥的不斷地說道:“娃不要你,娃和你生著哩。”
我和孩子的澡也沒洗好,趕緊先給自己把衣服穿好,鄯的媽媽就像瘋了一樣在門口捶著門喊叫著。
我把門打開了,鄯的媽媽急忙跑進來把孩子抱著就想趕緊離開房間。我大聲喊道:“娃衣服還沒穿,你要抱到哪里去,外面這么冷。”
鄯的媽媽才把孩子放在小床上穿衣服,孩子穿衣服的時候也不要我給穿,鄯的媽媽穿了好半天才穿好,孩子都冷得一直在打哆嗦。
從溫泉出來的時候,鄯的媽媽一路上就把孩子抱著,一直不給我,坐回原上的班車的時候,班車上都已經擠不上去了,我讓鄯的媽媽把孩子給我,讓她先上去,我再遞孩子給鄯的媽媽,鄯的媽媽上去了之后,伸手來抱孩子,我就是沒給她,腦子里想到她在溫泉時的捶門的瘋樣,快要擠上車的我,故意從車上退了出來,車門一下給關上了,去原上的班車開走了。
我抱著孩子,臉上露出了笑容,打算抱著孩子住賓館,讓孩子和自己單獨相處,可是身上的錢不允許,我帶著孩子去到了友軍哥家里,晚上孩子一直哭著要找鄯的媽媽,睡覺都不要我只要春燕嫂子抱著睡,孩子不要我,我的心里就像被掏空一樣。
第三天中午,聽到敲門聲,我跑著去開門,門開了,是鄯的媽媽和口家大姑姑,孩子看到鄯的媽媽,哇哇的大哭起來,鄯的媽媽連忙跑進來把孩子緊緊的抱著,口家的大姑姑進到屋里把我數落了一通,數落我不該帶著孩子住在友軍哥家里,當時我心里真的很生氣,只是礙于出月子的時候住在大姑姑家里半個月,吃了大姑姑家里的一只雞又把鍋給燒破了,我把火給壓了下去。
大姑的好我沒忘記,但是她這點做錯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帶著海博住在友軍哥家里,也沒有問過我為什么要帶著孩子住在友軍哥家里,但凡鄯能夠善待我,孩子能讓我自由帶著行走,怎么可能總是去叨擾身邊的親戚朋友。
孩子是我最后的支撐,連最后的支撐都破滅了,我留在甘肅還有什么意義呢?
過了幾天鄯回甘肅來了,沒有跟我講話,看見我就像看見仇人一樣,鄯的爸爸請來川里的舅舅、口家的小姑、大爹來商量我和鄯的事情,明著說是商量,其實就是要給我下馬威,坐在上房的大廳里,鄯的爸爸在一直在數落我,嚴厲的語氣指責我害鄯剁手指,川里的舅舅說了一句公道話:“手指又不是媳婦子給剁的,是他鄯林軍指頭多,讓他再剁幾個。”
鄯的爸爸立馬就扯著嗓子對著我喊道:“娃,我就是不給你,看你能把我怎么著,我還就不信了。”
整個說話的過程,鄯的爸爸橫行霸道的架勢,小姑和大爹沒敢說一句話。
鄯的爸爸把那句踐踏我的話說出來之后,我也徹底死了心了。
鄯的爸爸又安排鄯跟我去貴州遷戶口,當時也就隨他們怎么安排,我就像個活死人一樣,孩子我也不想再去強迫著要抱他,去貴州的半路上,鄯說了一句:“早知道把孩子一起帶來了。”
我以為鄯是良心發現,從貴州去往成都的時候,鄯在鎮遠火車站一個勁的讓我回娘家去,板著臉黑著臉所有的態度里,就不讓我跟著去成都,我才想起鄯在火車上說沒帶著孩子回貴州那句話,又想到鄯在成都生的孩子,那個孩子的出生日期,鄯不讓我去成都的原因是什么就很明顯了。
回到成都后,我還是沒找到工作,找在蘇州的黃寧借了1000快錢應應急,找了一個足球縫合加工的活,縫制足球的活可以拿回到家里來做,足球加工縫合錢沒掙到,反而搭進去400塊錢,兩只手被縫制的線給拉出了很深的口子還留著血。
鄯讓我去他們工廠上班,去之前交代我到了工廠里面要跟別人說我是他表妹,我反問道:“你讓我說是你表妹,我倆口音都不像,你讓別人怎么相信?”鄯黑著臉兇道:“讓你怎么說就怎么說,別跟老子嗶嗶。”我也沒再說話,跟著鄯在去了他們工廠,聽他的安排。
更讓我后來肯定他跟成都的歐慶在一起了,我還在蘇州的時候。我只是很難想明白,我在蘇州提出好聚好散,鄯居然不答應,都在外面把家給安好了把蛋給孵出來了,還不敢勇敢的做到好聚好散。
鄯上班的工廠居然沒讓我去上班,我也預感到了,一個電子廠小學畢業都能進,我不能進,鄯只不過是帶我走一個過場。
過了幾天,鄯跟我直接開口說,讓我回貴州去,再一次對我說結婚證是假的。
我哭著問他:“孩子怎么辦,孩子將來沒有媽,你怎么跟他說?”
鄯跑到廚房里拿了一把菜刀回到房間門口站著,拿著菜刀的手指著我罵道:“孩子不要你管,你不配做孩子的媽,我給孩子找好媽了,她比你好一百倍,她跟我說回吧孩子當成親生的對待,你給我滾。”
親口聽到鄯說出了想說的話,掙扎了一個晚上,一個晚上沒有合眼,回想三年來,我得到的是什么?除了被瘋狂的毆打暴打,什么也沒得到,反而連離開的車費都沒有。
我收拾好幾件不值錢的舊衣服,身上還剩下300多塊錢,買了一張硬座車票回上海,離開了成都。
離開的時候,我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了,哭了3年,眼淚早已經流干了。
回到上海,我住在肖的家里,鄯居然還打電話還來繼續罵我,肖把電話奪過去狠狠地臭罵了鄯一通。
快過年的時候又打來電話讓我回甘肅去過年,真的是很搞笑,2013年1月,鄯和歐慶的孩子都在肚里面生長發育了,還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甘肅過年,他難道忘了自己在成都拿著菜刀逼著我離開時說的那番話?哦,我忘了,他在外面尋花問柳不順利的時候又會想起我這個出氣筒。
鄯當然不會明白,我沒離開的時候,把我往死里打,把我往死里整,以為我還會再次送上門去讓他們一家人欺負和踐踏。
我更不去問鄯為什么還要來找我,因為像他這種人,來找我的目的只有一個,成都的歐慶不好對付,想起了我這個軟柿子,想繼續來捏,來踐踏。
故事結束了,我的破爛婚姻也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