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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將死之我就寵你又怎樣

第十一章殺遍全場全無敵

第九章打全場

一句既出,全場愕然。

在座眾人,皆是飽讀詩書之輩,如何聽不聽她話里有話?馬上便有人開口質(zhì)問:“史秀才,你這話是何意!“

史連翩此時,已經(jīng)不笑了。破天荒的又飲了半杯酒,語氣淡淡道:“有話徑可明說,要罵直須懟臉。何必翻破撿爛,挑別人的牙花子吃?竊以為精衛(wèi)之赤誠,愚公負(fù)屋、行。皆天下至性、至勤者,如彼……如彼湘靈鼓瑟,上陳事神之敬,下見已之冤結(jié),又何癡之有?至于楚王細(xì)腰,上行下效,宮人自然餓死。譬如天子以科舉取仕,眾郎君便皓首窮經(jīng),游于彀中。如此,更與這細(xì)腰何異?”

簡單一語,立時驚起眾怒。眾進士紛紛怒罵:

“秀才大膽,指斥廟堂,此語多懷怨望!”

“是也!此二者,豈能相提并論!”

史連翩并不理他們,笑呵呵道:“是么?司馬懿詐病,王莽謙退,安祿山癡直,時人莫不惜之,謂之愚拙,謂之老癡。及至高平陵變,傳國玉碎,漁陽兵起,天下皆驚其變。至于嫻麗如郝普之女,隱德如王湛祖孫,強記如襄陽羅友,年少亦被稱為癡。郎等抱大才,踐高位,內(nèi)無一言以傳世,外無寸功而安邦。只在這里嘲風(fēng)弄月,數(shù)黑論黃,說這癡那癡的,配?說不定啊,人家只是裝的……”

“秀才胡說八道些什么!不治經(jīng)典,卻在這里信口開河,推三阻四!”

史連翩一口飲罷了杯中酒:“真要強之,勉強倒也有一句。喚作:一犬吠之形,百犬吠其聲。哦,仔細(xì)想想,似乎還有一句:時無英雄遂(sui二聲),使豎子成名。讒口囂囂,夏蟲語冰,此亦可為癡乎?”

現(xiàn)在,諸生可就不止驚詫,而是徹底被惹毛。

一犬吠之形,百犬吠其聲?

都不用指名道姓,擺明在罵他們是狗!

還是頭豎子成名的狗!

都是讀圣賢書的,現(xiàn)在卻被別人欺到臉上。這如何能忍?

群怒洶洶,終于有人按捺不住,張口回道:“晚輩后進,只緣仰賴余蔭,得一幸位。竟如此囂張跋扈,其膽不小也!”

史連翩瞟了說話的那人一眼,道:“說話的莫非是常如松?聽說你父曾為忱王家奴,感一飯之恩,折誓效死。后忱王漸長,微有慚疾,于是便轉(zhuǎn)投長子,改柯易葉,庇蔭于后。真真其在人也,如松柏之有心也。”

“我……”常如松被她一嗆,面龐漲紅,一時竟不知說什么是好。

他卻從未想過,有天會被當(dāng)眾揭穿黑料。

好在諸生皆為同年,又多為名臣子弟,衣冠士子。這幾日里敘名交結(jié),早就彼此相熟。更別提還有什么大相識,小相識,什么月燈,聞喜……諸多名目的宴會上唱和有應(yīng),情誼早已俱契。

于是,馬上就有人替他出頭。

“平章門下,皆是公體為國。無知女婦,懂個什么。也只配在家相夫教子,卻這在這里大放厥詞!”

史連翩看都沒看他,自顧自的又飲了一杯酒,酒氣淡淡道:“說話的莫非是陳愿,陳之平?聞君祖上,曾給魏丞相嘗糞,三日不舍漱洗。君子雖不教子,前輩幸能懷秉懿(移)德。如此,何不鳴于高崗,令芝蘭茁壯?”

“你!”陳之平本想還嘴,一時卻又結(jié)舌。

他怎么都想不到對方如此刻薄,黑料都挖到了他高祖頭上。

見到陳愿吃癟,一名與他相熟的進士終于看不下去,冷笑著道:“張口攻訐,閉口污穢。秀才莫非是在效潑婦罵街?”

此話一出,全場全都大笑起來。仔細(xì)想想,似乎的確很像。

不上的臺面,實在不上臺面。

史連翩冷瞥了那人一眼:“三年之前,嶺南大水,天子糶含嘉倉,汝叔糴之,按律被黜下獄,賂左右而得免。獄中搖尾之際,方算是舌燦蓮花,巧言如簧。”

“休……休……休要胡言亂語!”那人見被人揭穿丑事,言語都變得磕磕絆絆起來。

這已不只是黑點,而是上升到律法層面了。雖說犯事兒的是他族叔,與他無干。可真吵將起來,弄到翻案,也難保不會連累自己的功名。

幾日來,諸進士縱彼此相知,可她怎會知道這么多黑料的?而且還跟個神經(jīng)病一樣。直接掀桌不玩?

心中頗為驚駭,一時竟然沒人敢再開口。

誰知道這瘋子會不會把自己家的倒出來?就算親朋黑料,于己無關(guān),可架不住丟人啊!

為了一時口舌之快,不值,十分不值!

就算贏了又怎樣?

吵贏了一個潑婦?

然而,終究有人不服。瞥眼見到諸生囁嚅,微微冷笑,如個孤膽英雄般開了口。

“秀才也讀圣賢書,不省已身,不齊家國,只用來閑嚼唇舌么?”

史連翩仔細(xì)端詳了那人許久,終于記得他是接了三次花,卻三次都犯諱受罰的。

不過,她還是正襟危坐坐,肅容道:“原來是程歆,程世卿。久聞程郎書香門第,積善余慶。君子幼具才名,長也公平。婦女同車不假色,散財千萬不瞬睛。糟糠之妻捐世,長哭三夜,眼近乎盲,哀哀骨立,枯槁形容。算來二十三載矣,猶自不肯續(xù)弦,終身只納一妾。荊山玉碎,鳳泣孤桐。今蒙下斥,亦乃垂青。后輩不才,私心何幸?”

這一通馬屁,讓程歆很有些感慨,也有些受用,謙虛道:“也沒那么夸張。”

可她仍舊不語,一連飲了三觥酒,直至自己醉意朦朧,這才又繼續(xù)開聲。

“聽說程郎自幼發(fā)奮,立誓折桂。然歷三十年,皆不中。不覺歲月淹留,春秋已老。有子名曰得書,年既長成,更是屈宋之才,孝義為先。得書與君同赴舉場,擔(dān)憂自己高中,君仍落榜,竟逃之,入秀才科等。怎料程郎年逾花甲,第于榜末,終究是中了,他卻別遭黜落。惜哉惜哉,程郎何不攜兒媳共來,同入進士科,說不定也能與君同年。一科三進士,公媳兒同年,也算是人間佳話一則呀。”

伴隨史連翩的話語,程歆的面色也在瘋狂變換著,從自得,到哀愁,再到汗顏,到惶恐,最后終究變成了無窮無盡的自責(zé)和羞赧。

最后他竟然不顧場合的,徑自離席!

程歆的離去,讓本來還算熱鬧的鳳池高會,徹底冷清下來。眾進士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一時竟無人敢再發(fā)聲。

如果說之前他們是互相吵架,做一樂。那程歆的徑自離席,卻撕破了最后一點臉皮。

眾目睽睽下,不日便會傳滿洛城,做一大大的笑柄。

甚至,因此影響仕途也說不定。

而那個叫史鼓的女同年,不但目送程歆離去。甚至還支撐病體,強逞精神,一副要打全場的樣子。

打人偏打臉,罵人專揭短,醉眼乜斜,滿口酒氣。真就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彼此留的。

所憑仗的,不就是全家死絕,一門忠烈么?

他們都是讀書人,要臉,怎么可能和個潑婦一樣,互相詈罵,撕破臉面?

不過,有時撕破臉面,似乎也不錯。搜腸刮肚許久,一名父輩與史家有舊的進士終于想到什么,長立而起,義正詞嚴(yán)道:

“令嚴(yán)也不見得多偉正,我聞史公在時,常于桃花池畔馴……”

他正慷慨激昂著,誰知話頭卻被人打斷了。

回頭看時,卻見忱王在拿劍鞘捅他,一臉的天真好奇:“你們,莫非是在吵架?”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絕倒。

合著我們都撕破臉這么久了,您才看出來啊!

各皇子看的正樂呵,見到楊皓打岔,急忙阻攔,笑道:“兄長莫攔,自古文人相輕。既然舌戰(zhàn),總要有個結(jié)果才好。”

說話的進士也很惶恐,懾于忱王身份,只能趕緊回稟:“殿下恕罪,我等只是逞辯行酒而已。”

楊皓聞言,也是來了興趣,嬉皮笑臉道:“是么?帶我一個!我自由發(fā)奮,也算是飽讀詩書了。”

這話一出,全場更是絕倒。

差點兒忘了這親王是出了名的能胡鬧了。

自帶翻譯的選手誰惹得起啊,你說一句,人家翻十句!

瓊林宴上,諸進士互相吵架已經(jīng)很丟人。如果再把一皇子拉進來,怕不是要因言獲罪。

正彼此尷尬時候,一聲尖銳的唱喏,終于打破了僵局。

“圣駕蒞臨,諸郎君速速迎接。”

萌隸無賴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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