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散去后,蕭朔月攔住了梁言盛。
“王爺。”
蕭朔月行了禮,梁言盛道“蕭尚書有何事兒?”“我才調來御前不久,初次見王爺就覺得王爺面像精歷,想必是心中頗有抱負之人。”
“尚書謬贊了。”
“今日我向皇上推行嚴法律己,加重犯案管控,削弱施恩令,卻遭到林侍郎一頓駁回,皇上猶猶豫豫也沒出一個結果。臣想知道,王爺對臣所上奏的折子有什么看法?”
梁言盛笑了笑“這我倒是不太懂,不過昨日在鶴樓吃的紅茶十分不錯,蕭尚書要不要來嘗嘗?”
蕭尚書聽后臉上的熱情不置可否的少了幾分,正要說什么。
背后就傳來一個聲音“王爺,你和蕭尚書聊什么呢?”
梁孟緣笑著靠近了些,蕭尚書立馬行禮“五殿下。”
五殿下梁孟緣只要同人說話交集,梁柳越就會自然而然的跟上來,這是朝中大臣都知道的慣例,蕭尚書又行一禮“四殿下。”
梁柳越點點頭。
梁言盛看著這滑稽的一幕笑出了聲,回道“沒說什么,就是一些好玩兒的,鶴樓的紅茶很好喝。”
梁柳越道“王爺,什么時候帶王妃來我府上吃吃茶,我那兒的紅茶也不錯。”
梁孟緣立馬接“我也有一些好紅茶。”
梁言盛立馬出言打斷“行了行了,你們不請蕭尚書嗎?光惦記著我家王妃了。”
梁柳越沒說話,梁孟緣道“要的要的,蕭尚書一起來就是,我再準備一些茶點招待各位。”
梁孟緣一句話,說的像是多不情愿似的,蕭尚書臉上掛不住,拜別道“家中還有一些事兒尚未處理,王爺,殿下,臣就先告退了。”
蕭尚書走遠后,梁孟緣問
“王爺,蕭尚書是在同您說早朝的折子嗎?”
梁言盛笑著“不是說了嗎,是紅茶。”
“本王先走了。”
梁柳越欲言又止,在背后道“擇日選個好天氣,還是讓我們見見王妃吧。”
“嗯。”
王妃這邊,正坐在池塘邊,春芽給她打著傘。
“今天天氣甚好,秋日里的楓葉落滿了池塘,改明兒還是讓人撈起來吧,免得毀了一池子的清亮。”
“王妃呀,這魚好漂亮。”
“是啊,春芽,去端些魚食來。”
說的正認真,全然不知王爺已在她的身后。
“本還擔心你在府中無聊,現下看王妃有這雅興,是本王多慮了。”
衛覃蕼轉頭看到是王爺,下意識的咳了兩下,接著輕輕笑了出來“回來了?”
“嗯。”
衛覃蕼起身,正要往石凳那邊走,不料池邊的石頭滿是青苔,一腳踩滑了。
王爺趕忙接住她“小心。”
“謝王爺。”
衛覃蕼一抬頭,眸子正好看著王爺的臉,一雙眼睛像是有了一層霧水。
王爺看著她,笑出了聲,把她牽到了石凳上坐下,春芽識趣的退下了。
“王妃,我近期有一些困惑,想問問你。”
他放開王妃的手后說道。
“王爺但說無妨。”
“你這手,纖細稚嫩,同成婚那一晚略有不同。若說這前后換了人,手上的疤痕又說不通。”
衛覃蕼心中大叫不好,但也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我同司南將軍交情頗深,曾陪同她在軍中習武,留下了很多傷痕。司南將軍心疼我,便不再讓我去,這些傷是軍中的,實在難以徹底消除。”
“司南?”
“是。”見王爺半信半疑,衛覃蕼趕忙用王爺感興趣的話題扯開。
“說來,我這位朋友,她曾經同我提起過一位白袍小將軍。”
“她……怎么說的?”
“她說,那將軍身量了得,武藝雖然稚嫩卻十分懂的利用自己的長處,假以時日定能成為像她一般的戰神。她還說……還說小將軍長的跟天仙似的,乘他年紀小,可捋來……捋來享用一番。”
“……”榮盛王一聽,心中氣急,臉上有些紅暈,質問到“你們衛國的風土人情都是如此嗎?”
衛覃蕼見他有些激動,轉眼被嚇了一跳“咳……咳咳……”
“抱歉,我不該同你大聲說話。”
“沒事的王爺。”她笑的有些勉強“司南和我是不同的人,我不是那樣。”
王爺聽后皺了皺眉頭“司南那般也挺好,英雄豪杰當然愛美人,我理解。”
?衛覃蕼心中滿是疑惑,本著轉移話題的想法胡謅了許多,只是這王爺的腦子……實在有問題。
“你…你以后莫要再說司南將軍的不是了,人死恩怨滅,本王也不會做那種小人。”
“什么?難道王爺就是那位小將軍?”衛覃蕼明知故問道。
王爺聽后立馬變了臉色,立即否認道“不是,本王上戰場從不穿白袍,全是黑袍。”
“絕對不是。”
說完,不再理會衛覃蕼,慌忙快步的離開。
衛覃蕼一人坐在那處,笑出了聲。
她心想‘本是猜想王爺待司南與旁人不同,所以故意提她轉移話題,隨便胡謅了幾句他怎么就暴露了?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