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身著銀灰色學院制服向史萊克眾人走來:“弗蘭德院長,大師,諸位學弟學妹,請跟我來?!彼χ鴴哌^史萊克眾人,
穿過雕梁畫棟的回廊,教委會議事廳的鎏金匾額映入眼簾。三位主席早已等候在側。
“早聞秦明老師說史萊克學院出天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夢神機率先開口,目光掃過戴沐白,唐三,阿昭等人,唇角泛起贊許,“30級以上魂師占比半數,還有頂級獸武魂這般奇才……弗蘭德院長,你這‘怪物學院’的名號,倒是謙遜了。”
弗蘭德捋著胡子笑了,剛要開口,議事廳的門卻被猛地撞開。雪星親王身著明黃色華服闖了進來,身后跟著縮著脖子的雪崩——正是被戴沐白揍得灰頭土臉的天斗皇子。
“親王殿下,此處乃教委會重地……”白寶山皺眉起身,卻被雪星親王揮手打斷。對方指尖直指戴沐白,
“就是他們!竟敢對皇子動手,簡直目無天威!天斗學院乃帝國根基,豈能容這群鄉野魂師胡鬧?”
“親王殿下息怒。”智林語氣沉穩,“史萊克眾人獲學院正式邀請,且資質經教委會審核通過,于情于理——”
“本王不管什么情理!”雪星親王猛地拍案,“雪崩是本王親侄,被人揍了便是打天斗皇室的臉!今日,天斗學院可容不下這群狂妄之徒!”
廳內氣氛驟冷。戴沐白指尖攥緊虎爪,卻在觸及寧榮榮遞來的眼神時強行壓下戾氣——眼前這位親王明顯是為泄私憤而來,此刻動手只會落人口實。
就在白寶山欲據理力爭時,議事廳穹頂突然投下一道陰影。九道魂環自雪星親王身后緩緩升起,最上方的封號斗羅魂環如血月懸空,壓迫感震得眾人魂力一陣不穩——竟是一位封號斗羅強者,身著繡有皇室紋章的黑袍。
“三位主席,親王殿下的意思,想必你們聽懂了吧?!倍径妨_的聲音低沉如暮鼓,魂環波動掃過史萊克眾人,在唐三背后的八蛛魂骨處頓了頓,“若是沒聽懂,老夫也略懂些拳腳。”
夢神機作為首席,自然要據理力爭“好,那今天,我們三人倒要領教一下了”說完,三位主席也亮出了自身的八個魂環,雙方都沒有退讓。
弗蘭德臉色鐵青,卻忽然笑了。他轉頭看向身后的孩子們——戴沐白握緊朱竹清的手,小舞躲在唐三身后?!鞍Γ懔?,史萊克不愿三位主席為難,我們走。”
雪星親王的冷笑還在廳內回蕩,史萊克眾人已轉身離去。身后的議事廳傳來三位主席的爭執聲。
秦明學長和史萊克眾人一起離開了天斗學院,弗蘭德院長領著眾人在天斗城中看到了藍霸學院招聘的公告,隨后帶著眾人去了藍霸學院,沒想到藍霸學院的院長竟然黃金鐵三角的殺戮之角——柳二龍,眾人便留在了藍霸學院。
史萊克眾人留在藍霸學院休整期間,某天晚上,唐三毫無預兆地被獨孤博憑空帶走,眾人劍拔弩張之際,玉小剛沉聲道:“是毒斗羅,獨孤前輩,”
奧斯卡揉著后腦勺嘟囔:“這老怪物突然冒出來帶走小三,不會有什么危險吧?”
玉小剛推了推眼鏡,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獨孤博只是性情古怪,小三跟著他,能學到許多學院里學不到的東西。以小三的天賦和心性,很快就會回來?!?/p>
眾人對視一眼,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戴沐白拍了拍奧斯卡的肩膀:“既然大師都這么說了,咱們就放心吧。小三那家伙,鬼機靈著呢?!?/p>
幾日后的清晨,風霜走進院長辦公室:“院長,我的修煉遇到瓶頸已有月余?!彼龜傞_掌心,細碎冰晶在紋路間流轉,“極北之地的寒氣能助我突破,好為大賽做準備,我想請假,”
弗蘭德轉著煙斗,煙霧在兩人之間凝成朦朧的屏障:“那里魂獸兇戾,你孤身前往太危險?!痹捯粑绰?,木門“吱呀”被推開,
“我與她同去?!卑⒄训哪抗鈷哌^風霜,冰冷的金眸帶著一絲憤怒“我剛突破四十級,正需要合適的魂環?!?/p>
弗蘭德摩挲著下巴,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作為院長,他深知這兩個孩子的天賦與潛力,“我可以批準你們的申請,但必須在三個月內回來!”
“是!”兩人齊聲應道,轉身離去。
阿昭一把拽住風霜的手腕,跨步上前:“你要去極北之地為什么不和我說?“他的聲音發沉,垂眸望著她刻意避開的側臉。
風霜試圖抽回手,卻被攥得更緊“那里很危險”,這句話說完,給阿昭氣笑了。阿昭突然扣住她肩膀,指尖幾乎要陷進她鎖骨:“所以你打算自己去?“
阿昭的呼吸急促起來,瞳孔里翻涌著她看不懂的情緒,“你忘了我們說過什么?生死同攜,你現在要把我丟在這里?“恐懼如同蛛網纏住心臟。他怕,怕又剩他一個人,怕在看不見的地方,她也會像生命里那些重要的人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風霜張了張嘴,卻被阿昭更激烈的質問淹沒:“是不是覺得我會拖累你?怕我死在半路?還是...“他的聲音突然發顫,“你根本不在乎...“風霜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咳咳!“馬紅俊的大嗓門從轉角炸開,“你們倆擱這演苦情戲呢?“史萊克眾人抱著訓練用的配重鐵,齊刷刷從月洞門探出頭。小舞蹦跳著擠到前面,好奇的目光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打轉:“阿昭,小霜,聽說你們要出遠門?“
阿昭猛地松開手,耳尖泛起薄紅。他清了清嗓子:“是的,小霜修煉達到瓶頸,我也要獵取魂環,放心吧,三個月內必回?!?/p>
寧榮榮上前一步,:“路上小心,阿昭,一定要護好小霜?!八抗鈷哌^阿昭不自然的神色,唇角勾起溫柔的弧度——這個帶著陰霾的少年,終于有了想守護的人。
“喲~“奧斯卡晃著香腸湊過來,眼底滿是促狹,“我看某人護得可不只是安全吧?小霜好像沒那個意思,你不會是單相思吧?“
阿昭望著風霜的發頂,喉嚨發緊。或許吧——他在心底自嘲地想。他清楚自己的感情像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沉重又卑微。但只要能守在她身邊,哪怕這份心意永遠得不到回應,至少……至少他不用再面對獨自一人墜入黑暗的恐懼。
“要你管?!卑⒄褎e開臉,不在搭理奧斯卡。
“好了好了!“戴沐白笑著拍開奧斯卡,轉頭對兩人鄭重道:“外面諸多兇險,凡事多加小心。“
風霜和阿昭與眾人揮手告別,奧斯卡嘴上嘟囔著“便宜你了”,卻不由分說往阿昭懷里塞了一大把香腸。晨光中,兩人身影漸漸遠去。
剛走出學院范圍,風霜突然站著不動,用嗔怪的眼神盯著阿昭,
“你剛剛說,我不在乎什么?”風霜質問又帶著責怪的口吻響起,雙手叉腰,誓要討個公道的模樣。
阿昭輕咳兩聲,不敢看風霜的眼睛,委屈的低下頭,風霜生氣了,瞇眼打量著阿昭,突然伸手,
“那你把霜華還給我”
阿昭的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五年的闖蕩讓他面對魂獸都不曾發怵,此刻卻被那雙含著怒意的眸子灼得耳尖發燙。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悶聲辯解,腳尖無意識地碾著地上的碎石。風霜將霜華贈給他時,說“霜華會保護你”,可現在她卻要收回——阿昭突然覺得心口發緊。
風霜卻不依不饒,纖細的手指戳向阿昭的心口:“明明就是這么想的!既然覺得我不在乎,那霜華你也別要了?!彼捯粑绰?,指尖卻被阿昭抬手握住。
“不給!”阿昭猛地抬頭,眼底翻涌著驚惶與執拗,,“你既然給我了,那就是我的,”他聲音發顫,帶著被戳破傷疤的疼。
風霜驟然僵住。風卷著細沙掠過兩人發梢,她看著阿昭泛紅的眼眶,
“笨死了?!彼е绞栈厥?,耳尖卻悄悄泛起紅暈,“霜華是我初入極北時得到的一滴萬載玄冰髓,它在我心脈中溫養三年,日夜與血脈交融,早就與我融為一體,說它是我的心頭血也不為過!”風霜轉身往前走去,刻意放重的腳步聲里,藏著連自己都不愿承認的慌亂,“再磨磨蹭蹭,我就不帶你了”
阿昭呆立原地,心口的鈍痛突然化作細密的癢。他伸手撫摸自己的心口,那抹冰涼的感覺,從血脈深處蔓延開來。
“融為一體...“他喃喃著風霜的話,“霜華霜華就是她...“原來,她就將自己最珍視的,毫無保留地給了他?!霸瓉硎悄莻€時候,原來早就給我了...“
阿昭想起向風霜許諾的那天,‘生死相攜,共擔風雪’風霜回應了,‘昭心承雪霜華重,一諾清明共此生’是他沒懂。
阿昭閉眼輕笑,笑聲里帶著酸澀與釋然。再睜眼時,望著前方故意放慢腳步、時不時偷瞄他的身影,阿昭追了上去。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不想帶我去極北?”
“因為哪里真的危險”
“沒事,我現在突破四十級了”
“你什么時候突破的四十級”
“今天早上”
“這么快”
“嗯,還要多謝霜華,吸引的魂力很純粹”
“你想好要獵取什么樣的魂環了嗎”
“沒有,希望能碰到更好的吧”
“我們先去極北之地怎么樣,等你也突破到四十級,我們再一起獵取魂環”
“可那樣會耽誤你修煉的”
“沒關系的”
“嗯……去極北的路上會路過很多魂獸出沒的地方,我們多留意一下,怎么樣”
“好,都聽你的”
“我給你霜華的時候,你在想什么”
“我以為,你覺得我太弱,所以送霜華來保護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