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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斗羅之帝霜

第112章回到史萊克

前驅騎士團的馬蹄踏碎皇城清晨的薄霧時,距他們從北境出發已過去四日。玄甲騎兵列成整齊的方陣,在城外十里坡扎營,甲胄上的冰霜尚未完全消融,透著一股北境特有的凜冽氣息。

“你們在此駐守,不得擅動。”阿昭翻身下馬,將韁繩遞給親衛,“我帶十名騎士入宮復命,傍晚前回來。”他看向風霜,目光在她略顯蒼白的臉上停頓片刻,“在營里等我,別亂跑。”

風霜點頭:“去吧,我讓人去城里探探消息。”

阿昭轉身時,瞥見她眼底深藏的忐忑,腳步頓了頓,終究還是沒說什么——有些事,總要等她自己做好準備。

騎士的身影消失在通往皇城的官道上,風霜立刻召來騎士隊長:“帶兩個人,混進城里,查清楚七寶琉璃宗和藍電霸王龍宗的事,尤其是……寧宗主父女的情況。”

“是!”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營地里的士兵在整理軍備,遠處皇城的輪廓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像一頭沉默的巨獸。風霜坐在帥帳里,面前攤著北境的布防圖,目光卻始終落在帳門口。

直到日頭過午,騎士隊長才匆匆趕回,臉上帶著復雜的神色:“夫人,查到了。七寶琉璃宗……沒事。”

風霜猛地抬頭:“真的?”

“千真萬確。”隊長遞上一張字條,“聽說武魂殿的人動手時,寧宗主早有防備,帶著宗門核心弟子和家眷撤進了天斗城,陛下下了令,讓他們在城里暫避。只是……戰斗中還是折損了不少外圍弟子,不然也不會倉促撤城。”

他頓了頓,聲音低了些:“劍斗羅和骨斗羅都在,只是受了些傷,不礙事。”

風霜捏著字條的手指微微顫抖,緊繃的脊背終于松懈了幾分。還好……寧叔叔和榮榮都沒事。

“那藍電霸王龍宗呢?”她輕聲問,心里已有了預感。

隊長的頭垂得更低:“圣龍谷被夷為平地,玉家……無人生還。”

帳內瞬間陷入死寂。那里曾標注著密密麻麻的防御點,如今卻只剩一片虛無。她與藍電霸王龍家族素無交情,可“無人生還”四個字,還是像一塊巨石壓在心頭——那是一個傳承了數百年的宗門,一夜之間,灰飛煙滅。

“知道了,你下去吧。”她揮了揮手,聲音有些發啞。

騎士隊長退出去后,帳簾被輕輕掀開,阿昭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身上還穿著朝服,眉宇間帶著一絲疲憊,卻在看到風霜時,立刻放緩了神色:“都聽說了?”

風霜點頭,沒說話。

“大帝嘉獎了我們,說礦脈的事立了大功,賞賜稍后會送到營里。”阿昭走到她身邊,拿起桌上的水壺倒了杯溫水,“太子那邊也應付過去了,她沒起疑,只催著我們盡快在皇城外圍扎穩腳跟。”

他將水杯遞到她手里,指尖觸到她冰涼的手:“別想太多。七寶琉璃宗沒事,寧叔叔和榮榮都在,這比什么都好。”

風霜捧著溫熱的水杯,暖意順著掌心蔓延,卻驅不散心底的滯澀:“他們在城里?”

“不,在史萊克。”

他頓了頓,握住她的手:“小霜,我們去史萊克吧。”

風霜猛地抬頭,眼里滿是抗拒:“現在?我還沒……”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阿昭的聲音很溫和,卻帶著不容退縮的堅定,“五年前,我們和史萊克的伙伴們約好,五年后再聚。現在正好,去赴那個約。”

他看著她泛紅的眼眶,補充道:“瞞著他們的不只有你。這六年,我也知道太子的身份,知道武魂殿的陰謀,卻什么都沒說。我們背負著同樣的仇人,同樣的秘密,要面對,就一起面對。”

風霜望著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沒有絲毫躲閃,只有與她并肩的決心。她想起小時候,三個扎著羊角辮的女孩在寧府的花園里追蝴蝶——她跑得最慢,榮榮總會停下來等她,阿昭則會摘一朵最大的花,塞到她手里。

那些時光,像蒙塵的珍珠,藏在記憶深處。

“榮榮會不會……”

“她會生氣,會難過,甚至會罵我們。”阿昭打斷她,語氣坦然,“但她是榮榮,”

他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濕意:“去見見她吧。告訴她真相,告訴她我們不是故意要瞞,只是……身不由己。”

風霜沉默了片刻,終于點了點頭。

史萊克學院的大門比五年前氣派了不知多少倍,上面“史萊克”三個大字龍飛鳳舞,透著一股桀驁的氣勢。院墻也拓寬了數倍,隱約能看到里面新建的演武場和魂師修煉塔,連門口的守衛都換成了魂力不俗的魂王。

“這是……發財了?”風霜看著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挑眉。

阿昭失笑:“聽說這幾年,史萊克出了不少頂尖魂師,連兩大帝國都要給幾分面子,經費自然不愁。”

兩人剛走到門口,一道肥胖的身影就風風火火地沖了出來:“阿昭!風霜!”馬紅俊張開雙臂就要抱過來,看到阿昭身上的玄鐵鎧甲,又訕訕地收回手,“你這鎧甲夠硬的,我可不敢撞。”

他身后跟著戴沐白和朱竹清,戴沐白的白發長了些,束在腦后,更添了幾分沉穩,朱竹清依舊一身黑衣,只是眉眼間褪去了當年的青澀,多了幾分嫵媚。看到阿昭與風霜,戴沐白笑著捶了他一下:“可算舍得回來了,還以為你要在北境待一輩子。”

“就是,”朱竹清的聲音清冷,卻帶著笑意,“我們還以為,要去北境喝你們的喜酒呢。”

風霜被她說得臉頰微紅,剛要開口,就看到奧斯卡從后面走出來。他比五年前高了不少,只是左眼下方多了一道淺淺的疤痕,從顴骨延伸到下頜,非但不丑,反而添了幾分硬朗。看到風霜,他撓了撓頭,笑容有些靦腆:“好久不見,你們……還好嗎?”

“挺好的。”風霜點頭,目光在他的疤痕上停頓片刻,終究沒問。

“先進去再說,院長他們在里面等著呢。”戴沐白側身讓開道路,目光掃過眾人,語氣忽然沉了沉,“就差……小三了。”

院子里的氣氛瞬間淡了幾分。馬紅俊嘆了口氣,踢了踢腳下的石子:“小三他……不太好。”

走進主廳時,弗蘭德正和寧風致下棋,看到他們進來,弗蘭德猛地跳起來,大胡子翹得老高:“臭小子!還知道回來!北境的風沙沒把你吹傻啊?”他說著,又轉向風霜,語氣軟了些,“小霜,越來越漂亮了,就是這性子,還跟以前一樣冷。”

寧風致放下棋子,含笑起身:“回來就好。”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看到風霜時。

寧榮榮從寧風致身后跑出來,當年的小姑娘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穿著粉色的衣裙,頭發梳成了精致的發髻。她看著風霜,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卻沒像小時候那樣撲過來,只是咬著唇:“你……你們終于回來了。”

風霜的心猛地一揪,剛要說話,就見唐三從內室走了出來。他穿著素色的長袍,頭發有些凌亂,臉色蒼白得嚇人,懷里抱一只可愛的兔子,走路時小心翼翼,仿佛抱著什么稀世珍寶。

“三哥。”阿昭喊了一聲。

唐三抬頭,眼神空洞地看了他們一眼,點了點頭,就又低下頭,輕輕撫摸著懷里的兔子。

“小舞呢?”她下意識地問出口。

院子里的空氣瞬間凝固。馬紅俊別過頭,奧斯卡握緊了拳頭,唐三抱著兔子的手指關節泛白,指縫間滲出的魂力帶著淡淡的哀傷。

寧風致輕咳一聲,打破沉默:“小舞她……為了救三哥,獻祭了。”

風霜怔住了。獻祭……像雪靈姬和玄淵那樣,自愿獻祭魂環與魂骨,甚至是靈魂,永世不得超生。

唐三緩緩撫摸著懷里的一只雪白的兔子,眼睛緊閉,呼吸微弱,正是小舞的本體。他的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我會等她醒過來的,不管等多久。”

沒有人說話,連最跳脫的馬紅俊都安靜下來。

弗蘭德重重嘆了口氣,拍了拍唐三的肩膀:“好了,人齊了就好。今天不說這些喪氣事,阿昭和小霜回來,該高興才對。”他轉向寧風致,“老寧,你說對吧?”

寧風致點頭,目光落在阿昭與風霜身上:“你們在北境的事,我聽說了。礦脈……守得好。”

阿昭握住風霜的手,感覺到她指尖的顫抖,便握緊了些:“寧叔叔,有件事,我們……”

“先吃飯。”寧風致打斷他,笑容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有什么話,吃完飯再說。榮榮,去讓廚房加幾個菜,都是阿昭愛吃的。”

飯桌上,弗蘭德努力活躍氣氛,說起史萊克這幾年的趣事,馬紅俊插科打諢,戴沐白和奧斯卡偶爾應和幾句,可每個人的心里都像壓著塊石頭。唐三始終抱著裝著小舞本體,一口飯都沒吃。

風霜看著寧風致平靜的側臉,看著寧榮榮強顏歡笑的樣子,看著唐三空洞的眼神,忽然明白——有些債,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還清的。

她悄悄碰了碰阿昭的手,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們……真的能面對嗎?”

阿昭回握住她的手,目光堅定:“能。”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在桌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五年之約,終究是赴了,只是這相聚,比想象中沉重太多。

而那些藏在心底的秘密,那些虧欠的話語,終將在某個時刻,被一一揭開。

后院的梧桐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陽光透過葉隙落在地上,碎成一片晃動的光斑。

寧風致剛走到石階下,就聽見身后傳來風霜的聲音,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沉重:“寧叔叔,榮榮,對不起。”

他轉過身,看到風霜垂著眼,指尖攥得發白,阿昭站在她身側,神色凝重如鐵。寧榮榮心里咯噔一下,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小霜,怎么了?”

“我不是風霜。”風霜抬起頭,目光掃過寧風致震驚的臉,落在寧榮榮泛紅的眼眶里,一字一頓道,“我是雪清霜。”

“你說什么?!”寧榮榮失聲,后退半步撞在石柱上,“不可能!雪清霜十二年前就死在北境了!父親說的,所有人都這么說!”

“當年北境之難,只有我活了下來”風霜閉目垂頭。

寧風致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扶住身旁的欄桿才站穩,聲音發顫:“北境之難……你活下來了?就你一個人?”

“是。”雪清霜點頭,聲音里帶著壓抑了十二年的疲憊,“當年我們一行人被武魂殿設計圍剿,皇室親衛和部分前驅騎士團全軍覆沒,雪清河……我的兄長,死在了亂軍里。只有我,活了下來,流落民間,化名風霜,藏了十二年。”

她抬起手,捋開鬢角的碎發,露出耳后一小塊淡粉色的疤痕:“這里有塊月牙形的疤,是小時候跟榮榮搶糖吃,被你推到石階上磕的。你說過,這是我們的秘密記號。”

寧榮榮的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那個疤痕她記得,清清楚楚。可她怎么能接受,眼前這個冷硬如冰的“風霜”,就是當年會笑著把最后一塊桂花糕塞給她的雪清霜?

“那太子……”寧風致猛地抓住關鍵,呼吸驟然急促,“雪清河他……”

“他不是雪清河。”雪清霜的聲音冷得像北境的冰,“是武魂殿的少主,千仞雪。她殺了我的兄長,剝奪了他的記憶,容貌,聲音,甚至是武魂,假扮成太子,潛伏在天斗皇室十二年。”

十二年前的北境血案,太子的真實身份,她這些年的流亡與偽裝……所有被刻意掩埋的真相,像被撕開的傷疤,血淋淋地攤在陽光下。

“六年前阿昭找到我,我把一切都告訴了他。”雪清霜的目光落在寧榮榮顫抖的手上,“但我沒告訴你,也沒告訴任何人。”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院子里炸開,驚飛了枝頭的麻雀。

寧榮榮的手掌還停留在半空,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紅。雪清霜被打得偏過頭,左臉頰迅速浮起五道指印。

“為什么不早說?!”寧榮榮的聲音嘶啞,眼淚洶涌而出,“十二年!你瞞了我們十二年!”

她沖上前,抓住雪清霜的衣襟:“你明明有那么多機會!我們在一起生活那么久!我還告訴你我的心里話!甚至……甚至武魂殿的人打上門前,你都可以派人遞個消息!”

“為什么現在才說?!”她猛地推開雪清霜,后者踉蹌著后退,被阿昭伸手扶住,“是不是因為七寶琉璃宗已經被打殘了?是不是看到我們沒有威脅了,才肯把這十二年的秘密說出來?!”

“榮榮!”寧風致厲聲喝止,卻被女兒含淚的眼神釘在原地。

“你不信任我父親,也不信任我!”寧榮榮的聲音里帶著破碎的絕望,“你看著武魂殿對我們動手,看著宗門弟子流血看著父親和兩位爺爺差點死在宗門,直到我們躲進史萊克,你才肯說!雪清霜,你告訴我,你把我們當什么了?!”

雪清霜站在原地,半邊臉頰火辣辣地疼,卻比不上心口翻涌的鈍痛。她張了張嘴,想解釋“我怕你們被卷進來”,想辯白“我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可話到嘴邊,卻發現所有解釋都蒼白無力。

是啊,她有那么多機會,卻因為膽怯,因為怕秘密泄露引來殺身之禍,一次次選擇沉默。直到七寶琉璃宗真的遭了難,她才敢站出來——這算什么?

寧榮榮指著雪清霜,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十二年前你‘死’了,我哭了整整三個月,把你送我的兔子玩偶抱了十年!我以為你真的不在了,可你就在北境,就在我身邊,看著我像個笑話一樣”

寧榮榮笑了起來,眼淚卻流得更兇,“原來你早就知道他們會來,早就知道太子是壞人,卻什么都不說!是不是覺得,我們七寶琉璃宗的命,沒你們的秘密金貴?!”

雪清霜閉上眼,任由臉頰的疼痛蔓延。她知道,任何辯解都是徒勞。十二年的隱瞞,無數次的錯過,早已在她和榮榮之間,劃開了一道血淋淋的鴻溝。

寧風致站在原地,背脊挺得筆直,卻能看到他攥緊的手指在微微顫抖。他望著雪清霜,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孩子,那個會甜甜喊他“寧叔叔”的小姑娘,忽然明白了什么——為什么她這些年總是躲著皇城,為什么她看太子的眼神總帶著疏離,為什么阿昭對太子的態度始終若即若離。

原來不是疏遠,是背負著不能說的秘密,在刀尖上走了十二年。

可明白歸明白,心口的鈍痛卻絲毫未減。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太子是武魂殿的人,七寶琉璃宗何至于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那些死去的弟子,那些被焚毀的典籍,是不是都可以幸免?

寧風致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千鈞重量,“你們……真的,有很多機會的。”

阿昭喉結滾動,看著寧榮榮通紅的眼眶,看著寧風致鬢角新增的白發,終究只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他知道風霜隱瞞的苦衷,也懂她這些年的煎熬,可他同樣無法反駁榮榮的質問——他是知情者,卻默許了這場長達六年的隱瞞,他同樣有責任。

所以他沒有開口,默認了風霜該承受這一巴掌,默認了這份遲來的憤怒。有些傷害一旦造成,解釋再多也無濟于事,唯有讓時間慢慢沉淀,讓行動證明真心。

他知道,這一巴掌,她該受。

十二年的隱瞞,欠下的債,總要一點點還。

只是他沒想到,這償還的開始,會這么疼

六年來,他陪著她隱瞞,看著榮榮像個傻子一樣對著假太子行禮,看著寧叔叔為“雪清河”的“仁政”欣慰——他們欠榮榮一個真相,欠七寶琉璃宗一個提前預警。此刻的憤怒與質問,都是應得的。

帝霜風雪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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