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小女孩身上爬動的蛆,眼神孔洞,稍作思考,
彼時,小女孩身上爬動的蛆蟲褪去了色彩,沒那么可怕了,不過是蟲子而已,
擋我路者,殺!
這個想法一出,木藝文的心境就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反正剛剛都已經踩死了兩只蛆蟲,小小蛆蟲而已,又有何懼?
無所謂,
在思考后,她的表情就變得兇神惡煞,但眼神眼神空洞,毫無色彩,里面什么也看不到,來吧,動手吧,
她直接伸手攆開少女身上的蛆蟲,
這些蟲蟲一只接一只掉在地上還在不停的舞動著身軀,全然不知危險來臨,
木藝文抬起腳,一腳下去,踩死了掉在地上的不知多少蛆蟲,每踩一腳,就會發出成片成片凄慘的叫聲,
聽著蟲子的慘叫,
她變得更加麻木了,看著地上被踩得稀碎的肉泥,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把蟲蟲全部處理掉后,顯露出了小女孩的小手手,
她的手皮膚光滑,手部的線條和結構都未成型,看起來肉嘟嘟的,
別以為這很美好,
木藝文感到十分驚訝,看蛆蟲的數量推斷,小女孩怎么的死了也有十天了,
可現在,擺在眼前的事實是,小女孩的手還保留著完好的肌膚,細看有一小根根的血絲,白如雪的皮膚上,是流動的血液
跟活人一樣,沒有一點死人的樣子,
這不科學啊,
第一眼看到她身上有那么多的蛆,木藝文還以為她死很久了呢,
沒想到居然還保留著這么光滑的皮膚,
若真是死了,那根本就不可能有技術能讓人死后不腐,
木藝文輕輕翻動著女生的手,想看看她的手中握著的是不是房門的鑰匙,
在她手碰到女孩的手的那一刻,木藝文整個人都懵了,她微微挑眉快速的收回了手,
因為在她剛剛碰到小女孩的手的時候,小女孩的手竟然是熱的,她沒死!
木藝文突感害怕,
木藝文嚇得整個人都快暈了,她的頭腦迅速地思考,
她結合自己現在的處境以及目前為止的所見所聞,
加一點猜想,莫非這個小女孩是蛆蟲公主?
咦——
不然,她才多大年紀,居然能容忍這么多蛆蟲在自己身上爬來爬去,她不嫌惡心嗎,
那得有多大的毅力和膽量才能做到這般不同,
蛆蟲公主……
那意思是這個小女孩能控制蛆蟲的走向,不會吧,把她叫醒了,她不會變成一只巨大的蛆蟲一口氣把她吞了吧,
想到這里,木藝文又開始作嘔,
她松了一口氣,算了,自己都到如此地步了,還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她輕輕推了推小女孩,“喂,小朋友,別睡了,你媽叫你回家吃飯了。”聽到這句話,小女孩的手指微動,
木藝文見小女孩有反應,于是又推了推她,“小朋友,你媽說你再不回家吃飯,她就拿皮鞭來伺候你了。”小女孩緊咬牙關,
木藝文說完這句話后,面前這個小女孩的眼角有些濕潤,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木藝文深深嘆了一口氣,想來這個小女孩是很愛她的媽媽了,于是她打算用親情打動小女孩,
繼續說:“喂,你媽說她做了你最愛吃的菜,你再不回家吃飯,菜就涼了。”
小女孩的睫毛動了動,似乎想要睜開眼,
看來不需要木藝文多說,過不了多久小女孩就會醒,
木藝文繼續添油加醋的說:“你媽說你吃完了飯還要寫作業,你還有好多作業沒寫呢,明天就要開學了,再不寫就要完蛋咯,快醒醒,別睡了。”
木藝文又推了推小女孩,“快醒醒,你哥哥來監督你寫作業了。”
聽到“哥哥”兩個字,小女孩的眉頭緊皺,似乎不太喜歡她的哥哥,一副苦瓜臉,十分的不開心,
見此情形,木藝文眼珠子轉了轉,
看小女孩的樣子,這個小女孩跟她哥哥的感情關系不太好,
木藝文見小女孩不愿意醒,也懶得跟她費口舌,直接用手掰開小女孩的手,小女孩手里緊握著的,
是一個四葉草吊墜,
木藝文感到疑惑,怎么看都不像這間房門的鑰匙,莫非這個四葉草還會變形?
她在腦海中仔細回想,自己有沒有在這間房間,或者是以前在哪里見過這個形狀,
沒有吧,
木藝文又推了推小女孩,然后說:“小妹妹,你這個四葉草吊墜是干嘛用的?”
沒有反應,
木藝文看著吊墜猶豫片刻,她拿走了小女孩手里的吊墜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然后她轉身看著右邊小單床上躺著的男尸,微微皺眉,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吊墜是在男尸身上用的,
她走到男尸身邊強忍著惡心檢查他的身體,
因為這具男尸身形比較潰爛,有些蛆都鉆進肉里了,所以木藝文覺得沒有把蛆處理干凈的必要,
等等,你說——
既然左邊的小女孩是蛆蟲公主,那這個男的會不會是蛆蟲王子,
她淺淺的打量著這具男尸,
不太可能吧,這個男的身上的的確確是腐爛了,肉里都有蟲子了,就算是活著,也沒那個膽量見人吧,
講真的,不是木藝文膚淺或者對這個男的有偏見,
而是這個世界就是如此,
當一個錯誤的群體出現了一個正確的人,那么這個正確的人就會第一個被殺死,
因為群體容不得不同,
她估摸著這個男的手里應該也會有什么東西,
她強忍著惡心掰開這個男的的手,他的手已經僵硬了,很難掰開,
強忍著惡心,木藝文雙手都用上了,好不容易掰開他的一根手指頭,
從掰開的那兩根手指初步判斷,這個男的手里應該是有東西的,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她該怎么樣才能掰開這個男的的另外幾根手指頭,
靠蠻力,不可取,
這間房間里又沒有什么可利用的工具,
她繼續查看這具男尸,這個男的的面容已經完全腐爛了,看不出什么特別的,
再向下,他的衣服里也全是蛆蟲在蠕動,木藝文可不想再跟蛆蟲打交道了,
他的下身的服裝里也是蛆蟲在不停的蠕動,
木藝文看見這個男的渾身都是蛆蟲,簡直惡心的把前天吃的飯一并吐出來,
只是現在不是時候,
她再次打量了一遍這具男尸,他的褲子好像有口袋,看大形,口袋里有什么東西,
有什么東西?
木藝文立刻兩眼放光,會不會是鑰匙,只要她找到鑰匙就可以逃出這個鬼地方了,
她秉著好奇心伸手摸了摸這個男的的口袋,拿出來,也是一個四葉草吊墜,
不過這個吊墜的四葉草是鑲了一層薄薄的金邊的,
木藝文把這個吊墜也一并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這兩個人身上除了四葉草就別無他物了么,那也太沒用了,她還是得想想辦法,
或許可以找一個和鑰匙孔形狀相近的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