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誰看誰都不順眼,木藝文搶先一步說:“大媽,”
女人略微挑眉,“怎么,有事?”
木藝文離女人更近了一步,木藝文把頭微微揚(yáng)起,眼神陰鷙,看見她的這副模樣,就感覺滿天都是烏云,
頃刻間電閃雷鳴,
讓人不寒而栗,
因為女人是坐著的,而木藝文是站著的,木藝文對女人有著絕對的氣勢碾壓,再加上此時的她在仰頭,仿佛一座金尊佇立,讓人仰望不及,
女人看著木藝文的這幅樣子,覺得她在裝癲,她只不過是礙著身份的面子,才對她客客氣氣的,
給她點(diǎn)臉,她竟真以為自己多么了不起,
木藝文則冷冷的說:“你在命令我?”
女人點(diǎn)頭,“嗯,有問題嗎?”
木藝文抿了抿嘴,稍作思考,說起來,她到別人這里來吃飯,別人以主人家的身份命令她,
這真的沒問題,
女人見木藝文沒說話,冷笑道:“立卡德加,既然沒有問題,那就請回吧。”
“你這是在趕我走?”木藝文嘟嘴,一臉不情愿的樣子,
“不然呢?還要我留你吃飯嗎?”女人說,
“我都沒吃到飯呀!”木藝文雙手叉腰,
女人見她的這個樣子,挑眉道:“哦,所以呢,你自己來晚了沒吃上飯,怪誰。”
“我還不是為了讓你更有面子,精心打扮了一番才來的呀!”木藝文一臉委屈,
“精心打扮?”女人冷笑一聲,“不過吃個早飯而已,需要你精心打扮了嗎?”女人以反問的態(tài)度說,
說到這里,木藝文無言了,其實(shí)精心打扮不是她的本意,是李召要給她打扮的,她不能拒絕別人的好意,
女人見她沒說話,“喲,怎么,無言以對了?”女人嘆了一口氣,“哎呀呀,某些人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知道要勾引誰。”
木藝文聽到她的這么難聽的話,撇了撇嘴,“什么叫打扮的花枝招展,如果我是花枝招展,那你是什么?”
木藝文皺眉,“你穿的比我還要艷麗,你又是想勾引誰?”
女人見她急了,更加一臉淡然,“我作為主人家,自然是要穿好看一點(diǎn)賞大家的眼的,德加公主這話的意思是?”
女人瞇眼,“德加公主這句話莫不是在說自己是為了勾引男人才刻意赴宴的?”
頓了頓,女人想到了什么又繼續(xù)說:“不是吧,德加公主真的這么想的?”
“才不是呢!既然你邀請了我,我如若不來是不是太不給你面子?”木藝文咬牙切齒的說,
“那公主為何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女人問,
“那是因為我想給你面子!”木藝文氣鼓鼓的說,
“面子呀?”女人陰森森的笑,“公主臉上有什么面子呀?”
“既然我是公主,我自然是有面子的!”木藝文說,
“立卡德加,你莫不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敢在這里叫囂?”女人的語氣加重的說,
“我?guī)捉飵變赡悴皇亲钋宄幔俊蹦舅囄恼f,其實(shí)這是她現(xiàn)場分析的,
首先就是這張十二個人的桌子,既然這十二個人里有她,說明她的地位是不低的,
其次,她跟著李召從自己的臥室走到飯廳,這一路上是有不少人的,既然有這么多人,
那為何偏偏是她?
普通的路人甲是不會被特別邀請的,尤其是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高堂金殿之上,
由此推斷,她在這個國家是有一席之地的,
既然她來了,從某種程度上講,是給足了女人面子的,
“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公主。”女人說,
“不受寵?”木藝文哈哈大笑,看起來像是聽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話,
女人看著她的樣子,心中已然肯定這個公主是有什么毛病,
“你笑什么?”女人不解的問,
木藝文繼續(xù)哈哈大笑,難得她穿越到童話世界,并且是這么一個不受寵的公主身上,
她自然要給這位公主重新立人設(shè),她要給這位公主逆天改命不過,阿娜莎公主好像是反派?
沒關(guān)系,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讓所有人都對阿娜莎俯首稱臣,
女人見木藝文沒有理自己,她心中憋的一團(tuán)火,“別笑了,太難聽了!”
木藝文完全沒有聽見她的話,繼續(xù)哈哈大笑,飯廳里的很多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大概笑了五分鐘,實(shí)在是笑不出來了,木藝文臉上的表情恢復(fù)了正常,她接著剛才的話,繼續(xù)說:
“大媽,你搞清楚,就算我不受寵,那我也依然是公主,只要我還是公主,那你敢兇我,就是以下犯上!”
木藝文兇狠的說,她把自己的立場說了個透徹,
她是公主,是這個國家最高領(lǐng)權(quán)人的親女兒,動了她,就是在跟國王叫板,
公主的分量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國王是什么樣的存在,自己和國王又是什么關(guān)系
女人挑眉,“以下犯上?”女人呵呵一笑,“那你可知我是誰?”女人一臉淡然,
“大媽,你能是誰呀?”木藝文問,
木藝文覺得女人頂多就是個食堂大媽,
“我怕我把我的身份說出來嚇?biāo)滥悖 迸藧汉莺莸恼f,但她更像是在為驚天大秘密做好前戲,她已經(jīng)在炫耀自己了,
木藝文mia嘴,“不是,大媽你誰呀?”
“我是誰?那你覺得呢?”女人笑了笑,而木藝文上下打量著她,腦袋在迅速思考,
一身紅裙,再加上她說話的語調(diào)以及木藝文認(rèn)為的她的真實(shí)身份,
猶豫片刻,
木藝文直接走到女人面前,離女人很近很近,正當(dāng)女人疑惑她要做什么的時候,
木藝文捏住女人的下巴,微微蹲身靠近女人的耳邊,
女人看見她的動作,整個人都愣住了,她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唯獨(dú)沒想到這一種,
木藝文微微勾唇,用磁性又充滿魅惑的聲音說:
“那大媽,你可不要成為禍國妖妃啊。”
她的這句話說的很高級,女人聽得一頭霧水,德加公主在說什么奇怪的話,
什么叫不要成為禍國妖妃,
“你什么意思?”女人看著木藝文,眼神晦暗不明,
莫非德加公主已經(jīng)知道了?
不可能吧,
木藝文沒有戳破,而是換了一種方式說:“意思就是,大媽,你可不要癡心妄想啊。”
好家伙,原來是這個意思,
“什么癡心妄想?你是在說你自己嗎?”女人語氣低沉的說,
“我自己?我還需要癡心妄想嗎?”木藝文笑著說,
“你不要仗著你是公主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女人說的這句話有些憤怒,德加公主太囂張了!
“你,你……”女人面色鐵青,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讓木藝文嗤笑,
“哎呀,大媽,不會被我說中了吧,難道你真的是……”是什么,木藝文這句話的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
女人緊握拳頭,“我才不是!”女人的音量加大,看得出來,她已經(jīng)生氣了,
不過木藝文覺得無所謂,誰讓她非要惹她,
既然惹了她,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大媽,你不是嗎?你摸著良心說。”木藝文說,
此時,女人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你什么意思?!”
“當(dāng)然是字面意思啦,大媽你不會聽不懂吧?”木藝文略帶俏皮的問,
女人怒不可遏,“那你呢?不受寵的公主,你打扮得這么漂亮來吃早飯又是為了什么?你不也是狐媚子嗎?”
木藝文搖搖頭,“狐媚子?我當(dāng)然不是啦,不過,”頓了頓,“大媽,什么叫也?”
木藝文抿了抿嘴,“莫非你承認(rèn)自己是狐媚子了?”木藝文臉上帶著笑說,
女人:德加公主真是過分,看來得找個法子治治她,
不過,用什么法子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