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告訴我上個月她婆婆肺炎,來市里看病。住了幾天院沒什么事就在他們家又休養了一段時間。后來公婆要回去,她老公王剛就把他們送回去。
可自從回來后王剛白天總是無精打采,糖糖問他也總說沒事,最近一段時間明顯看著憔悴許多,王剛也只是說晚上睡不好老是做些亂七八糟的夢。糖糖問什么夢?他也總說醒了就不記得了。
可最近人已經瘦的不像樣了。
“什么?還有這種事?”我不禁好奇的感嘆,在我的管轄區域身邊竟然還有這種事。
便勸她沒事的,也許只是神經衰弱讓他給王剛吃點助眠的藥,好好補補覺就好了。
晚上我就早早的吃完飯點上本命火焰來到了夢境里,等了好久才看到了王剛的夢團一點點顯現出來。
王剛剛走進夢團里就有一個女人從他身后摟住了他,“你來了,我等了你一天。你說過今天來就陪我去海邊的。”說完拉起王剛就上車向海邊駛去。
“這也沒什么特別啊,男人偶爾做做美夢不也正常嗎!”我邊看邊說。
“你沒注意到點什么嗎?”冷火意味深長的問我。
“沒什么特別的啊?看來王剛心里應該有過別的戀人?或者內心有什么極度的渴望!”我思索著回答冷火。
“不對!這個女人不是執念幻化的,她是這個夢的主導者。”我突然發現這個夢境太過于真實。
一般人的夢境比例都會失真,或大或小,或扭曲或實物重疊抽象,也會沒有時間順延。而這個夢看起來像看電視一樣。過于清晰羅輯也很好。
他們兩個開車來到海邊,海邊有一個木制的大亭子,從亭子頂上垂下條條紅色紗簾,在海風的吹動下來回擺動。亭子里有一張大大的雙人床。
兩個人就在海邊奔跑嬉笑玩耍了一番。
等他們累了就跑到亭子里休息,王剛和那個女人兩兩相望突然抱在了一起!親了起來。
“那個女人是個造夢者?”我大聲的跟冷火說,
“不對啊,她沒有命火,不是人。”我一揮手那個夢團的時間靜止了下來。果然那個女人是個造夢者。當時間停止,隨風搖擺的紗簾停在了半空中。海浪也停止了流動。王剛還保持著剛才抱著那個女人的動作。而那個女人居然坐了起來,四處張望。
我一閃身像一道光站到她面前。她嚇了一跳。
“你是誰?”她問我。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你是哪個?”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她長的并不是很漂亮,但也算白靜。一雙丹鳳眼看人的時候確實有點攝人心魄。
她可能看到我能凍結時間有點害怕,馬上回答我說
“我叫張雙玲,和王剛是一個村的,我是他對象。”她唯唯諾諾的說。
“他對象?最好不要給我撒謊。在這里對付你比捏死一直螞蟻還簡單!”我這句話剛說完。她居然一道紅光沒影了。當我想去追的時候已經晚了。
“跑的還挺快!”
一揮手把糖糖放到王剛的懷里。他們兩個人開始了下一步的活動。
我撤出了他們的夢團。
“冷火你說剛才那個女人是什么精怪?”我問冷火。
“按照以往應該是狐貍精,或者別的發情的精怪,成了精怪就看不上同族了,可剛才她說她叫張雙玲,和王剛是一個村的!”冷火也納悶。
“她沒有命火,就算是人也是個死人。有空去找左杉問問就知道了。”這類事平常都歸左杉管,什么精怪鬼魂啥的,可能是個漏網之魚。
又巡查了一下夢境空間,沒什么大的問題我就離開了這里。
這幾天我天天都翻看王剛的夢團,都很正常,那個張雙玲的沒有再出現過在王剛的夢里。
但那個女人是個什么東西我也得弄清楚,于是就問了糖糖他老公
老家是哪的,周末休息決定去打聽一下。
周末我開車到了糖糖說的張各營子村!他們這個村是一片大村落的最里端,別的村都是有修好的路,路兩邊要不是整齊的莊稼地。要不就是民房。看上去還都很富有。
這個張各營子村就是走到山坡子頂頭了,水泥路還沒到他們村口就變成土路了。一看這個村就不如外面的村有錢,房子也破破舊舊。
我把車開到村口就停了下來,再把前路比較窄,進去了怕不好出來。反正也不遠就下來走走打聽一下情況。
我剛進到村口就看到幾個五六十歲的人坐在一顆大槐樹下面邊各自干著手里的活邊聊天。
我走過去問“大娘,我想向你們打聽點事!”
那幾個正在聊得火熱的老人突然被我打斷,一看有生面孔來村里也是覺得新奇,一個瘦瘦黃黃的大娘打量了一下我接話說“你是哪的?有啥事就說吧!”
“我想問問王剛家怎么走?我是他城里的朋友今天路過這想看看他父母。”
“王剛家啊!你把里走,前面有個大胡同右手一拐就到了。她家門口有一顆大棗樹,好認”
“謝謝啊!”我趕緊提著剛才買的水果就向他們指的地方去找了。果然剛右轉沒多遠就看到一個大門口旁邊長了一顆很粗的棗樹。上面結滿了還沒紅的棗子。
門沒關。我直接過去推開門喊了一聲“有人嗎?有人在家嗎?”
“誰啊?”屋里有人回聲,聽聲音應該是王剛的媽媽。
“哦,我是糖糖的同事,今天來這邊辦事,順便想過來看看你們。”聽到有人回應我就向院子里走了幾步。
屋里的王剛媽媽也走了出來,聽到我這么說趕緊掀著門簾熱情讓我進去“糖糖的同事啊!快屋里坐,到屋里坐吧!”
她接過我手里的水果趕緊把我讓到堂屋的椅子上,又給我倒了一杯茶水放到桌子上。
“您別忙了,我一會就走,只是路過這里,正好有點事想向你們打聽一下。就冒昧的過來了。”我想還是直接問比較省時間。
“什么事啊?是剛子出什么事了嗎?”她一聽有事以為王剛怎么著了。
“不不不,是別的事!跟王剛沒關系。”我趕緊解釋
“哦,那是什么事啊?”
“你們村有沒有一個叫張雙玲的人,這個人應該已經去世了,我想了解一下她的事?”我吹了吹她剛才放下的茶水,太燙也沒喝,就問她
她聽完我說的低頭念了兩遍那個名字:“張雙玲!張雙玲?那不就是小玲子嗎?她都死了一年多了!你這猛的一說大名我還差點沒想起來。”
“她是怎么死的?”
“都說她有相思病!說是害相思病害的魔怔了,受不了就自殺了。”王剛的媽媽小聲的在我耳邊說到。
我好奇這年頭還有這稀奇的病嗎?“相思病?什么是相思病?”
“說是相思病其實就是神經病,聽說是家里給她說了好幾個婆家,每次她都滿意的不行,但每次男方都沒相中她,時間久了就害了相思病,在路上看到差不多的男人就上去要纏著跟人家處對象。再后來不知怎么的就上吊沒了。”
我很吃驚
“這就自殺了?”
“嗯!誰知道呢!挺年輕的就想不開了,她還比剛子小一歲,小學的時候跟剛子是同學呢!他倆小時候總在一起玩”王剛媽也感到惋惜
“上次王剛你們回來是什么時候?”我追問
“上個月大概月中吧,就住了一天晚上單位有事打電話他著急第二天上班就回去了?”王剛媽回答
“上個月中”我掐指算了算,心里明白個大概,上個月月中正是中元節前后。
“嬸子,那她埋那了你知道嗎?”我又追問到
“埋哪了?應該就是你來的那條路上。因為我們這有規矩,父母健在的不能入祖墳,她又沒結婚更不能賣自家墳地里,她家的地就在路邊,就只能先找個地方埋了,等以后有小輩的人管的話再給她遷回祖墳,沒人管了就只能是個孤墳了。再有就是有人愿意配骨了,就去給別人配骨,進別人家的祖墳了。”王剛媽說完好奇的看著我又問
“你怎么打聽她的事?”
“哦,她以前在我朋友的醫院看過病。后來一直沒去復診。我朋友聽說我來這邊。讓我過來打聽一下情況。”我趕緊喝了口水緩解了一下尷尬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