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兩月……一年,余娘每日清晨都會準時撐起傘來到醉香樓附近
秋風瑟瑟,枯黃的樹葉被大樹遺忘在了地上
又是一年秋天
“誒,這是誰啊?我看她撐起傘已經站在這幾天了”
余娘周邊一兩位人在聊天,聲音不大,但余娘還是聽到了
“你剛來這塊沒幾天,不知道,這位姑娘從前是醉香樓里的樂姬呢,她站在這已經很久了,應該是在等人”
“怪不得長得好看”
“那她這還不算啥,醉香樓里人都好看的打緊,不過她琴彈得好,有點名氣的,而且她命又好,被安國公的嫡子贖身出了樂籍”
安國公的嫡子?
聽到有人提起這個詞,余娘稍稍豎起耳朵
“嘖嘖,說起這個安國公嫡子,我倒覺得慘,前幾個月死了,說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藥……那可是個霽月風光的人物,也不知道誰那么狠心”
……
談論的兩人漸行漸遠,余娘不再聽得到他們講話,也不再想聽他們講話
她抬頭看著天,想起那雙笑起來很好看很好看的眼睛
那么溫柔的人,怎么會被人仇視陷害呢?
她是不信的
而且他曾說過要來和自己好好道別的,余淮安一向很守信,從未食言,所以他遲早會來找她的
她相信,所以她愿意等著,等著那人來喚自己一聲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