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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逃荒悍匪窩種田養(yǎng)娃記

第二章

兩位姐姐給原身準備了一些食物和衣物,食物大多都是耐放的餅子,明天就要流放,今晚就要去縣衙牢房待著,一會捕快就要帶她們回去。

臨別之際,兩位姐姐悲傷不已,原身臉色蒼白、眼神呆滯,對未來充滿恐懼,只有三歲的弟妹,不知世事,看到餅子,很開心,終于可以吃飽了。

原身來過很多次牢房,但在里面過夜還是第一次。牢房里關(guān)押著很多人,都是明天一起被流放的,腳上有鎖鏈,渾身散發(fā)著餿味,是從其他地方押送過來的,原身姐弟三人算是搭順豐車。

第二天一早,原身也被拷上枷鎖,三歲的孩子也不放過,弟妹很害怕,嘴里一直喊著姐姐,抱著原身的大腿哭。

三歲的孩子,走路都有點問題,現(xiàn)在還要拷上腳鐐,來送行的兩位姐姐看到后不停的跪求官爺,希望能通融一下,孩子太小,去掉腳鐐,一路上能多照顧一些。

邊上的兩位姐夫和押送兵頭請求,好話說盡,并送上了兩個元寶,才得到允許,弟妹可以不戴腳鐐,一天可以坐半天牛車。

流放路上的事情原身并沒有記得太多,她似乎只記得都是較溫馨的畫面,比如兩個姐姐、叔叔以及小時候的生活。

流放走了近三個月,過程一定是很艱辛。到了白城的苣縣,由苣縣的縣衙按犯事的嚴重性分配區(qū)域。

原身因為父親的緣故,被安排在土地貧瘠環(huán)境惡劣的半山區(qū),叫堯寨,這個寨子搬遷來的大多是流放者,原先是土匪窩,四周都是懸崖峭壁森林,有不少野獸出沒,沒法在這里種植糧食。

同一批流放者和原身一起分配在堯寨的還有四戶人家,家里人犯了殺人的重罪,其他流放者都被分配到平坦點的村落中,在縣衙把戶籍登記好jiu將送往各自的村落。

原身因弟弟太小,戶籍就落成女戶,戶主是王獰,成員妹妹王雨、弟弟王風。

似乎是懼怕堯寨的威名,苣縣的衙差將他們送堯寨入口處,沒有進村寨,入口處有竹門,還有一個哨臺,里面有人值守。

等過了一會才有人從里面出來,衙差把流放的五戶人家移交給對方后就離開了。

按原身的記憶,這個堯寨很不一樣,他們被要求每戶必須先繳納兩年的稅款,直接交給寨主,縣衙那邊再由他去處理,沒有稅款就不讓進,只能在深山老林里自生自滅。

他們只提供一間石屋,多的需要用錢來購買,至于以后的生活只能靠自己去解決。

一戶一年一錠銀錢,五兩,兩年就是十兩銀子,交了就可以入寨。

原身把叔叔給的和兩個姐姐偷藏在包袱的碎銀全部拿出來勉強湊齊十兩,得了一間最靠近懸崖邊的石屋,里面除了一張木質(zhì)床板就沒有其他東西。

另外四戶人家,有兩戶,沒有銀錢,最后用女兒抵,最后也都順利住進了堯寨,他們住的離寨中心比較近,石屋也要大很多。

后來原身知道了,原來父親的情況被寨里主事的知道了,大家都很討厭他們,所以才特意把最破小的屋子給了他們。

還好原身從小被父親當男孩子養(yǎng),教了一些拳腳弓箭技能,這兩年她就是靠著去山里打獵換取食物,勉強活了下來。

但是也只是勉強活下來,每天就吃點野菜面糊,還只能吃個半飽,三個人都面黃肌瘦的。

寨里的人都在排擠他們,原身變得越來越沉默,孤僻,昨天好不容易打了一只肥山雞,可以換一小袋子面粉,可以吃幾天了。這幾天一直吃野菜,胃里難受得厲害,現(xiàn)在有面粉一起煮著吃,味道也要好一些。

結(jié)果據(jù)說是寨主家的表妹,未來的寨主夫人,梅子,也帶著兩位仆從在山里打獵。她看到原主手里的肥雞,要求原主把野雞給她,沒有東西換,原主不同意,雙方爭搶不斷,最后不小心刮花了對方臉頰,一條紅痕,沒有出血。

梅子大聲哭喊,把寨里的人都喊過來,還倒打一耙說野雞是她打的,原主搶走了還弄傷了她的臉。

最后原主被壯士抓去了寨主家,要求向小梅下跪賠禮道歉,并賠償損失。

原主不同意,一直聲稱野雞是自己獵到的,是她來搶才會發(fā)生爭執(zhí)。

小梅坐在寨主懷里不停的哭泣道,時不時還往原身處看,她身邊的侍從也附和說是她們獵的野雞,旁邊的人也不敢為原主說話。

原主解釋完轉(zhuǎn)身就要提著野雞回家,突然身后一陣風吹來,原主只覺得自己的提著雞的左手手肘被用力捏傷,咔嚓一聲,手臂就不自然下垂,手肘骨折。

在原身看向左手的一瞬間,只覺得一片亮光劃過眼前,右臉傳來陣陣劇痛,看到對面圍觀群眾發(fā)出的驚呼聲,原身才覺得有液體在右臉頰流動,用手一摸,才發(fā)現(xiàn)是血,下巴到右耳一條長長的口子一瞬間就出現(xiàn)了。

原主有一瞬間的僵硬,不知道是該唔臉頰還是該扶脫節(jié)的左手,饑餓的暈眩感,加上手臂和臉頰的疼痛,讓她慢慢失去意識,倒在地上,耳邊傳來一陣聲音,有熟悉的,是小雨和小風,模糊的視線看到他倆從圍觀群眾中跑來,還有一個陌生的男聲:“這個事情到此結(jié)束,小梅可滿意?”

“表哥,你對我真好。”另一個不算陌生的聲音說道

原主:“好累啊,終于可以休息了。”說完就徹底失去意識

等這具身體再次睜眼,里面的靈魂就是現(xiàn)代的王檸。

王檸忍著劇痛起身去石頭屋外面看,正是太陽升起的時候,不少穿著破爛不堪衣服的男中年正在她房屋前圍著商量事,都很驚訝地看著王檸,像是見了鬼似的。

整個小村落是一個被翠綠植被環(huán)繞著,大概有七八十座房屋,都是用石頭砌成的。村落處于半山腰地帶,一側(cè)還是懸崖,王檸醒來的房屋就是在懸崖邊上。

王檸看著滿手劃痕手心還有繭子的修長左手,終于意識到自己魂穿到這具身體上了。

“啊!王檸,你竟然醒來了,你家小風說你昨晚半夜突然沒有氣,身體冰冷,我們正在商量如何處理……”

“大叔,我沒有事,可能是昨晚發(fā)燒,出冷汗,嚇到他們了,能幫我把小風小雨喊回來么。”

“好的,你多注意休息,這里有水,我去喊他們回來。”

屋前的人都散去,王檸找了一個石頭坐著,饑餓加失血,讓這具軀體很虛。

知道了原主的過往,覺得實在太坎坷,太多事情不應(yīng)該被她背負,還沒有滿十六歲,就經(jīng)歷了這么多磨難,真是造化弄人。

或許對她來說,離開時最大的解脫。

燕山茴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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