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一只手扼住咽喉,窒息感襲來,我拼命的掙扎可怎么也逃脫不開。
江妄手有些顫抖,擰著眉頭,拆了半天才拆開油紙包著的東西、一粒奶糖泛著焦黃;他塞了一顆在嘴里,擰著的眉頭放松了些許,“哎……”他嘆了一口氣倚在墻角。
左手上面流著血,好像感覺不出疼痛,自顧自的擦拭手里的一把匕首,發絲垂了下來,半遮著眸子,右邊臉頰被奶糖撐得鼓了些許。
過了一會他才動了動身子,匕首也被他放到了一邊,頭也接觸到了墻面,順著視線那里是一葉小窗。
江妄看了看腕間的手表,“九點十七分。”他呢喃的出聲,“已經九點多了,這天怎還這般暗。”
江妄撐著身子起來,左手的血已經不流了,他換了件衣裳,拿了把傘出門,外面下著大雨,八月正熱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冷意;他又進去套了一件外套邁入雨中,身影在這場大雨中,隱隱的消失。
皖城的車站入口,伴隨著一陣喇叭的聲音,“七零一七號列車,請各位旅客拿好隨身物品,在指揮下上車。”
江妄抬頭打量著周圍,四周的眼光不少落到他的身上,褲子短了些,露出一截腳腕很白上面沾著些許的水珠,在往上隱藏在風衣下的腰肢若隱若現出來;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時不時傳來無非是些寬腰窄臀的葷話;他也不甚在意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列車票,遞給一個乘務員,踏入列車。
“尊敬的旅客,這是你的包廂。”這人領著江妄前往包廂,列車里也不少人朝這里張望著,江妄顯得有些煩躁抽出打火的東西,“啪”的一聲火苗竄起。
火苗的光照射在他臉頰,江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轉身進了包廂里,勾掛著的鎖反插上,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個黑色的包,包的旁邊壓著一封信。
“前往長白山療養院,帶回顧逢。”里頭放了一張照片,里面空蕩蕩的周圍很黑只有些許的光亮,身上勉強看的出是件黑色的風衣;至于面容美又帶著憂郁,江妄在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不一樣的東西,那是一場浩劫,也是一場救贖。
他眼中的趣味更加濃郁,輕聲念叨著:“長白山療養院。”照片被他揣進了上衣口袋,又翻起黑色的包,里面裝的就是一些壓縮餅干,看清上面的標志,嗤笑了一聲,“嘖,還是些外國貨。”
剩下的幾把匕首,一把德式槍,里面就三發子彈,江妄躺在紅皮的沙發上把玩著這把槍,看得出來姓茍的下血本了,“顧逢到真是個人物,讓鐵公雞出了這么多血。”
突然“轟動”一聲,江妄看了看表:“十點五十五分。”去往吉林的列車啟動,順著窗戶看出去人影愈發不清晰,這場雨越下越大。
江妄換掉身上濕了一半的衣裳,將槍別在了身后,靴子也換上;躺在沙發上休息,這趟列車保守得行上兩天,中途靠兩站停頓休整;江妄閑的發慌,又塞了顆奶糖在嘴里。
回想著長白山的地形圖,西坡北坡還有天池,但是這療養院的位置沒有具體的標出來,他估摸著這療養院八成在那片雨林中……“雨林可是很危險的地方,不留神人就搭在那了。”他想著,思緒也飄的遠了。
小憩了半會,江妄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他擰著眉頭下意識手中出現了一把軍刀;看腕間的手表,“十八點三十二分。”這一覺睡得有些個久。
站起了身,又將到別了回去,透過貓眼是送餐的人員,江妄打開一處空隙,餐被遞了進來。
一些面食,江妄擰了擰眉頭,上面還有蔥花都是不愛吃的,廢了半天的功夫才將這些蔥花挑了出去。勉勉強強這盒面江妄吃了,吃完接著躺尸。
第二日除了送餐人員,江妄沒有開過門;等到第三日,這一節車廂里的人開始躁動起來,不出什么意外,這些人的目的都是長白山療養院……
從貓眼看外面,只能大概的瞅見側邊第二排,不過那也足夠讓江妄猜測出他們的意圖,“十點十一分。”兩個人堵在包廂的門口。
江妄扯了扯背包上的東西,一根繩子,打開窗戶,江妄探出半顆腦袋,風很大,發絲容易瞇眼,他微瞇著眸子,一鼓作氣的將繩子往上扔,繩頭的爪勾死死勾住鐵棍。踩著窗戶人到了列車的頂部,“到地方了。”
從這里看過去隱約的看著一些長白山的影子在,江妄尋了一處地方,從那里跳了下去,往前跑就是一處叢林,這里有人踩過點,直直往東面跑,越過那條溝壑停放了一輛車。江妄開著車往長白的方向去。
列車里的那群人才發現被耍了,江妄的人早沒了影,開了約摸著幾個小時車子停到長白山的腳下。山腳的地方有著一處歇腳處,江妄拿了面具遮上,這里面的人都是奔著山里的東西的來的。
江妄認得一些,北派的南派的這里都有,前面第三桌,圍了一圈人,領頭的是達木的李軍,盜墓的一把好手,早些年跟他打過些交道,搶一方浮雕;被江妄下了計謀騙了過去,浮雕被搶了這梁子也結下了。
江妄心里沉了沉壓低帽檐,找了個角落坐下,聽著這些人談論在他們這些人之前已經走了兩波人,不過值得慶幸的這些人的目標是山里的一處大墓。
所要的東西不同應該也不會有什么沖突江妄想著;也在山腳的客棧里頭休息了一夜,第二日早上天還沒亮,江妄就混在一個隊伍里面跟著進山。
這隊伍散得緊,領頭的人姓劉,叫劉頭,聽說在東洲那邊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盜墓者了。
他混進來倒是也沒有什么沖突,什么都敢隨便跟來也不知道為何得到了一半,江妄總覺得他們的目的地是一樣的地方,長白山里頭有一處雨林蜿蜿蜒蜒的也不知通往何處。
江妄看了看手腕的手表八點五十二分。這里的天已經黑的很不正常了,上面籠罩著一團烏云走,不少隊伍都見了瘋狂的往前方逃竄,尋找著棲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