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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你是我唯一的離經叛道

第15章懲罰

馬車上,

江與之隔著車門匯報道,“將軍,你看這上官姑娘住的這么偏僻,近來長安城多有動蕩,不安全,您看要不要安排人盯著。”

江與之內心里其實想說的是,將軍您天天找借口送人家上官姑娘回家,這巧合未免也太明顯。但他不敢直說,只能察言觀色,試探性的問問。

車內沒有聲音。

江與之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上官瑾兒就算是遭遇了什么不測,也是她自作自受……”

隔了半晌,車內發出了指令,“這種無聊的事,你愛做就做,不需要請示我。”

聲音不冷不熱,沒有拒絕也沒說贊同。

“明白了,將軍,近日城內有匪寇作亂,金吾衛維護城郊穩定,加派人手進行巡視。我回去就做安排。”

“她的事,我不關心。”

“明白!”

墨年垂眸看了看被許愿牌棱角劃傷的手掌,眉心蹙了蹙,這段日子,手上的傷一層又一層,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心軟的次數。

……

鄉下的這處院子,極為清凈。

離我的院子最近的鄰居也是兩三里地以外。

這幾日,墨年送我回來,并沒有引起鄉親的關注。

否則,村東頭的姑娘釣了鎮上的富家公子,這樣的傳聞必會流傳于田間地頭,成為鄉親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我踩著月光,幾乎是一路小跑回到了家。

靠在門內,回想剛才對他說的那些話,仍然心有余悸,他應該氣死了吧。

反正,他有了喜歡的女子,以后還是盡量保持距離吧。

若不是為了存些錢還他,我也不想接受他的幫忙,可離開醫館,似乎沒有比醫館更穩定、更好的地方可以糊口的同時還能存些錢。

哪怕是堅持一年,給母親買藥的錢也能存夠了。

……

“在想什么?”林西忽然推了推我。

“啊?沒什么,就是回顧一下今天在醫館的事。”

“我還以為,有人欺負你,看來第一天去,感覺還不錯。要是有人欺負你,你盡管告訴我,我讓與之替你出頭。”

我搖了搖頭,“如果醫館的人都知道了我與江將軍的關系,恐怕又要說三道四,我倒是沒什么,這對與之來說,不好。”

我一直覺得,跟墨年身邊的人保持距離,是件好事。

林西心疼的說道,“你不要跟我這么見外,我們是好姐妹嘛!三年前的事,我們都知道,你是因為你母親。這不怪你。”

“可是,墨年入獄是事實,若不是因為我,他不必受這么多苦,是我對不起他,換做是我,我也會恨透了他,他沒有對我下手,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三年前,墨年曾說過,他的夢想是當一個文官,建言獻策,青史留名。如今,因為三年前的事,他只能是一個殺伐決斷的將軍。我不敢奢求,墨年有朝一日會原諒我,是我親手斬斷了他的夢想。

“瑾兒,你一直活在負罪感里,你的人生就毀了。”

“如果我的人生毀了,墨年能釋懷,那也值得了。”

“墨年現在是本朝新貴,手握兵權,他所擁有的比他原先想的還要好。瑾兒,你也要為自己而活。”

我抱了抱林西,說道,“放心吧,上官瑾兒沒那么弱!謝謝你,林西。”

我忽然想起桓大夫要離開長安的事,

林西驚訝的問,“桓大夫在鎮上開醫館開的好好的,為什么要走呀?”

“他說了,他家里有事情。”我一邊洗臉一邊回道。

林西自言自語道,“桓大夫家里能有什么事情,他既不是獨子,又不是嫡子。家里什么事情需要他回去。……莫非,是得罪了什么人……”

林西說完,我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個不太好的預感,但很快就打消了,“不會的,桓大夫為人善良,樂于助人,不會得罪什么人的……”

……

第二日,長安城的門口。

我將做好的糕點遞給桓大夫,“送你的,路上吃。”

桓大夫接過籃子,有些遺憾的說道,“以后,可能都沒機會吃了。”

我說道,“怎么會,等你回來,你想吃什么,我再做給你。”

他說,“瑾兒,謝謝你。”

我說道,“桓大夫,我要謝謝你才是,每次母親生病都得找你幫忙,我很感激你。不管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都祝你余生平安喜樂。”

桓大夫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了口,“瑾兒,如果,我在張掖那邊安定了下來,能夠給你一個家,你愿意,跟我離開嗎?”

離開長安城嗎?我早都想離開了。

可是,墨年已經鎖定了我,我逃不掉的。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

我說道,“桓大夫,我配不上你。”

他說,“感情這種事,沒有配不配得上,我喜歡你,這就足夠了。除非,你看不上我?”

我笑著回道,“桓大夫,我這種境況,哪敢看不上任何人。”

我心里想著去醫館的事情,若是去晚了,墨年一怒之下讓我滾蛋,是極有可能的。

我續道,“桓大夫,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啟程吧。”

他跳上了馬車,對我揮了揮手,“瑾兒,再見!”

“再見,桓大夫。”

他突然跳下馬車,又朝我跑了過來,突然抱住了我。

我愣住了,“桓大夫?”

他說,“瑾兒,我會回來的,等我。”

……

大司馬府上,

朱十三剛剛領了命,半月后去蜀地探查淮南王的現狀。

江與之問墨年,“真的要把武威的治理推薦給張少卿嗎?”

墨年沉默不語。

江與之說道,“將軍,你下這么大的血本,就是為了上官瑾兒?”

“是。”他回答的很堅定。

江與之提醒道,“這事要是讓軍父知道了,他會不會……”打S你,這三個字江與之在心里默默地說。

“不要告訴他。”

江與之瞬間啞了。

墨年忽然問道,“她在醫館那邊,怎么樣?”

江與之立即回道,“剛才下面的人來報,那位大小姐還沒到。”

說完,江與之打量著墨年的神色。

“她是爬去的嗎?”墨年的神色微凜。

江與之試探著問道,“要不,我們去看看?”

……

與墨年一樣,等在醫館的,還有他的未婚妻,漢陽公主。

墨年盯著她,語氣淡薄冷漠,“公主在這里做什么?”

漢陽公主微微的笑,“聽聞,醫館今天來了新的大夫,我特意代母后來看看。”

“嗯。”

漢陽公主朝墨年走近了幾步,“正好大司馬過來,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墨年看著她,臉上沒什么表情。

她微笑著說道,“我剛才,從長樂宮來的路上,路過城門口,看見一個女子跟另一個男子抱在一起,像是難舍難分,在我們大漢朝,這不是什么稀有的事,可巧的是,那女子的樣貌,與上次在大司馬房中的女子十分相似……也許,是我眼花了,大司馬喜歡的女人,怎么會這么快就喜歡上了別人……”

說完,漢陽公主不緊不慢的說道,“那我就先回宮了。”

“送公主。”

漢陽公主若是不提這個事,墨年似乎也忘了,那位桓大夫今日恰好去張掖。

漢陽口中說的另一個男人,是桓大夫。

墨年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他沒想到,上官瑾兒竟然這樣給他難堪。

江與之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將軍?要不我……”去尋一下上官姑娘,還沒說出來。

就被墨年的話打斷了,“再過一炷香,上官瑾兒要是還沒到,告訴她,以后都不用來了。”

聽到墨年的話,江與之把話咽了下去,立即回道,“好的,將軍。”

……

去醫館的路上,我內心里是七上八下。

總是預感有事要發生。

我剛到醫館,

醫館的一個同僚,姓張的醫士,說道,“將軍來過了,說,你要是一炷香的時間內還不回來,以后都不用來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聲,果然生氣了。

我平復了一下慌亂的心情,慶幸,還好沒到一炷香的時間。

張醫士是負責今天帶我的老師傅,他打量了我一眼,說道,“醫館的工作比較自由,但是你這來的也太晚了,再有一炷香就該吃午飯了,這怎么行?”

我十分真誠的懇求道,“我下次絕對不會遲到了。”

張醫士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你是江與之的人?好說,好說。我在這醫館干了一輩子了,可沒見過哪個人是將軍親自過問的。”

我笑著裝糊涂,“只是遠房親戚而已,算不上很深的交情。”

張醫士一邊帶我熟悉醫館的各個房間,一邊囑咐我,“以后去送藥的事,就交給你了。”

“我能不能先做點別的活?”我討價還價道。

“我們醫館里的每個人都很忙,要配藥,要送藥,要外出看診,你不去送藥,哪個是你會的?”末了,又補充了一句,“去送藥,要機靈點,不該聽的不聽,不該問的別問。懂了?”

“知道了。”

我剛要取藥離開,

就進來了一個老頭。

張醫士喊我,“那個新來的,你過來照看一下。”

老人家拄著拐杖,穿著最普通的麻布長衫。

我禮貌溫和的問道,“老人家,你想看診還是配藥?”

“你們這,最貴的藥是什么?”

我拿出了張醫士給我的竹簡,遞給他,“這是價格表,您看看。

我覺得,最貴的藥不一定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老人家抬頭打量著我,“哦,我還是第一次到醫館,聽賣藥的對買藥的說,最貴的不是最好的。那姑娘,你覺得,哪種藥是最好的。”

我態度真誠的說道,“老人家,您看,這每個中藥都有自己的藥理和藥效。我覺得您應該先看一下診,對癥用藥,才能起到藥到病除的效果。”

老人家的眼里流露出對我的欣賞,說道,“你很貼心,小姑娘,想的很周到。”

我回道,“這是應該的,老先生,要是身體有什么不舒服,看看總是對的。”

我給老先生倒了一杯熱水,問道,“老先生,您貴姓?”

“我姓劉,你呢?”

“我……我是朱瑾兒。”我扯了個謊。

劉老先生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以后,就由你去往長樂宮里送藥吧。”

我呆住了,“老先生,我只是新來的,您看您是不是再跟張醫士聊一聊。畢竟我不會看診。”

劉老先生笑了笑,“能夠去長樂宮送藥,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這丫頭有意思。真誠,善良。

江與之忽然闖了進來,將我拉到一旁,說道,“墨年找你,跟我過去。”

我有些猶豫,我剛來,還有患者在。“可是,我這有位老先生……”

“張醫士,你過來接一下瑾兒的患者。”江與之喊道。

我只能跟劉老先生抱歉的說道,“我家里有點急事,需要回去處理一下,您看讓我們的館長接待您可以嗎?”

劉老先生點點頭,答應了。

醫館的另一個姑娘跑過來,說道,“瑾兒,你去吧,我來照顧這位老先生。”

我被江與之拉走,去見我的主人。

……

江與之將我送到司馬府,立即帶上門退了出去。

我站在房間的門口,迎面的一面墻,是自上而下的格子書墻。

貴氣中透著儒雅。

坐在書桌后的墨年背對著我,問道,“為什么遲到?”

“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今天起晚了……”我臉不紅心不跳的扯了個謊。

他問道,“是嗎?”

與此同時,他轉過了身。

我腳后跟抵著門檻,他看我的眼神,有一種猛獸捕食獵物的感覺,我情不自禁的有些腿軟。

他一直以為,桓大夫是我的未婚夫,他警告過我,讓我斷了不該有的念想。

若是他知道,今天我去送了桓大夫,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未等我回答,他忽然捏住我的下巴,將我抵在門上。“你還會分身術,一個在家里睡覺,一個在城門口會男人?”

“你跟蹤我?”我反問道。

“自作多情,你還不夠資格!”

我坦白道,“我是去送桓大夫了,他幫過我,我感激他,他要離開了,我作為朋友,去送送他。難道大司馬,連這個都不能接受嗎?”

他掐著我下巴的手指緊了又緊,“上官瑾兒,是我太慣著你了,所以,你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不應該做什么?”

我嘴硬的解釋道,“我就是去送送他,什么也沒做。”

“是嗎?他抱你了不是嗎?”墨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黑眸沉沉,冷靜克制。“下一次,就不是離開長安城這么簡單。”

我兩腿一軟,差點摔倒,他伸手扶住了我。

我忽然紅了眼角,看著他。

他冷的沒有情緒,“上官瑾兒,你沒資格委屈。”

手臂忽然一痛。我整個人被他帶進了懷里。

他忽然按住我的后腦勺,肆意索吻。

糾纏之間,我毫無招架之力。

不由自主的,陷入他的節奏。

結束后,已經是下半夜。

他靠在床頭,看著她白皙的小臉,忍不住抬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淚痕。

他心軟了,一次又一次,手上的傷疤也是一個疊著一個。他精心籌謀了三年的報仇,本以為無堅不摧,卻在看到她的那刻,土崩瓦解。

未木公主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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