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白鷺皺眉,“但這件事瞞不了太久。”
科娜洛嘆了一口氣:“這次考試繼續吧。”
……
“顧,別陷下去太深。”
月顧頓住腳步,眼也不抬:“單單去掉玄紫星,我還有我作為仙尊的職責……”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顧,你在害怕。”那道聲音仿佛就在月顧耳畔,月顧側頭一看,果然是他,那位一身淡素青色長袍的少年,江墨。“你在害怕他們的消失。”
江墨和月顧并肩,月顧剛好可以看到江墨冰青色冷銳的眼瞳。
“顧,”江墨嘆息,定定地望著她,“你對他們太關注了,這不像你,你變了。”
月顧斂下眉,就要繞過江墨,“那又如何?頂多是驚動天道罷了。”
江墨一把拽住月顧,眼含怒意,“月顧!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這件事情很嚴重!關乎你以后能不能重見光明!你的眼睛才能看見這個世界,你又要做,對嗎!”
江墨痛心疾首地看著月顧,“你真是……無論怎么樣,這一次你必須聽我的!”
江墨強硬的態度讓月顧抿唇:“墨,我必須要這樣做,魔域那里我是非去不可的,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那里有她兒時幫助她的善良魔民,有她修煉時陪伴她的人,有指導她修煉的魔族師尊,也有和她一起玩鬧的孩童……
沒有他們,她月顧何以完成第七次的輪回,成功登上仙尊之位?得以存活下去?
如果沒有他們,早在月顧第七次輪回的時候就被天道強硬排擠或逼迫繼位了。
可以說,沒有魔域,就沒有她月顧。
月顧怎么可以丟下他們而不顧呢?!
江墨沒等月顧說完就打斷她,“你別說了,這次我不會讓你去的,那里太過于危險,你眼睛才恢復,”江墨緊盯著她,“你為魔域做了太多,甚至損傷了一雙眼睛,魔氣對你不利,我不會讓那件事再次發生。”
天知道那一次月顧從魔域歸耒,雙目失明,衣衫染血,一身落魄狼狽地倒在他身旁,他的內心有多么慌張。
魔氣會使月顧的傷再次加重,而月顧竟然還要為了那魔族冒死闖魔域!
魔域的魔族對待月顧確實是很好,但他們不知道魔氣會對月顧有害!月顧去魔域這件事,他江墨必須要阻止!
江墨深深地看了一眼月顧,“既然你執意……”江墨復雜地看著她,手中出現了一把銀色長劍,“對不住了,顧。”
既然月顧執意,那不好意思,江墨只能聽從巫仙的B計劃了。
月顧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
江墨緊緊握著手中長劍,劍尖直指月顧細白手腕,沉聲說:“顧,我們打一場吧。”
看著月顧遲遲不肯提劍,江墨知道自己賭對了,月顧不會對自己出手。
奈何并不是月顧不想出手,只是因為她的法力大部分被巫仙封印在識海內部了。現在她的法力,根本打不過江墨。
畢竟,江墨作為年長月顧十五六歲的妖主,全盛時期的實力自然是可以和平時的月顧打個平手的,現在嘛……
月顧必敗。
江墨顯然不知道月顧她師尊把月顧實力封了大半,于是江墨很輕易地就擒住了月顧。
月顧心中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下一秒,一束黑色光芒射入了月顧左肩。
“咳!”月顧猛然吐出一口血,血液中含著的銀藍色,黑色把地面腐蝕地寸草不生。
“墨,你做了什么。”
江墨把月顧嘴角的血跡擦去,“你其中一個師尊給我的一個禮物。”
月顧動了動指尖。
江墨把月顧平放在地面上,左手扶起月顧的頭,右手拿出一個小瓷瓶。
“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