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高鐵上
十點二十——十四點三十五,看著手機上的乘票信息,坐在高鐵位子上的阮蕾蕾心中焦慮不安。
四個小時后,阮蕾蕾下高鐵,走出火車站,在火車站邊,找了家餐館,吃了點東西,吃好后,就在車站找了個位子坐下。
此時阮蕾蕾不敢直接回去,她怕要是現在直接回去,會在路上遇見熟人,她不敢見她們,就這樣在火車站里,這一坐就是七個多小時,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阮蕾蕾走出火車站,攔了輛出租車,坐在出租車上的阮蕾蕾心中忐忑不安,時不時的的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想著回到家中要說哪些話。
一個小時后,阮蕾蕾走下出租車,看著熟悉的小區門口,阮蕾蕾拖著行李箱走進小區,
看著熟悉的環境,熟悉的地方,回憶起這兩年的生活,阮蕾蕾非常后悔,后悔當初的離家出走,后悔那天醒來沒有直接報警,更后悔聽信那個人的鬼話,想到這里眼睛便紅潤了起來。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走到了單元門前,看著熟悉的單元門,阮蕾蕾心中莫名的害怕了起來,不敢走進去,
單元門不遠處有張長椅,阮蕾蕾托著行李箱便坐在長椅之上,剛坐上去,一陣冷風吹過,阮蕾蕾哆嗦的打了個噴嚏。
本想坐在長椅上調整下情緒的阮蕾蕾,被一陣冷風吹過后,立即站起身拖著行李箱走進了單元門,
阮蕾蕾走進了電梯,看著電梯一層一層的往上,阮蕾蕾的身體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叮,的一聲,阮蕾蕾走出電梯,望著只有幾步距離的家門,阮蕾蕾猶豫了一下沒有勇氣走過去,敲那扇門,
阮蕾蕾拖著行李箱走到消防通道,蹲在消防通道內角落處,便哭泣了起來。
叮,的一聲,這時走廊內的電梯再次打開,電梯內走出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兩個中年人兩鬢花白,眼看過年,大喜的日子,雙眼卻看不出一絲的喜悅。
二人是阮蕾蕾的父母,自從阮蕾蕾離家出走后,二人的面容也變憔悴了,快過年了,今天晚上二人受邀去朋友家吃飯,一直到晚上十一二點才回來。
就在二人走到家門口,準備開門時,阮母停止了開門的動作,問道:我怎么聽到,有人在哭的聲音,是不是咱家的蕾蕾回來了。
阮父嘆了一口氣愁眉苦臉的說道:唉,兩年多了,眼看就要過年了,也不知道蕾蕾在外面生活的怎么樣了。
阮母沒有回答阮父的話,而是尋著哭聲方向找去,
阮母循著哭聲走進消防通道內,見到消防通道內角落處有一女人背影,見到這個背影,阮母立馬就認出了這就是離家出走兩年多的女兒。
阮母立即跑到阮蕾蕾身邊,抱著阮蕾蕾
阮母抱著阮蕾蕾一邊哭一邊說道:回來了,怎么蹲在這里,也不知道打個電話?
阮蕾蕾在阮母懷里哭,邊哭邊說道:我怕你們不要我了~。
就在這時,阮爸也走進消防通道,見到母女二人抱著大哭,眼睛也紅潤了起來。
兩年多沒有團聚的一家三口,終于在過年前又團聚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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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的阮蕾蕾,走進自己的房間,看著房間內,所有東西都擺的整整齊齊的,和她離開時一模一樣,這讓她無比安心和舒服,走進浴室內,
這時阮母走進房間叫阮蕾蕾吃飯,浴室內洗澡的阮蕾蕾答應了一聲。
阮蕾蕾穿好衣服走出房間,走到廚廳,阮母見阮蕾蕾出來后,便走進廚房內,阮蕾蕾坐在位子上后,阮爸左手端著一盤紅燒肉,右手端出一盤紅燒魚,阮母則端出一盤餃子,從從廚房內走出。
桌面上擺著的一盤餃子,一盤紅燒魚,一盤紅燒肉,看的阮蕾蕾內心可謂是五味雜陳。
阮父,阮母見阮蕾蕾只是盯著桌面上的菜,而沒有吃,阮母便問道:蕾蕾,這可是你最喜歡的紅燒魚和紅燒肉,怎么了,你不喜歡吃了嗎
阮蕾蕾搖了搖頭,便拿起筷子夾起面前的餃子吃了起來
阮蕾蕾見只有自己在吃,而自己的父母沒有吃,便讓他們也一起吃。
但阮父,阮母,二人寵溺的看著阮蕾蕾說道:沒事的,你吃吧,我們剛從外面吃過回來的。
阮蕾蕾哦了一聲低著頭便夾起一塊紅燒肉吃了起來,吃著吃著,眼淚便流了出來。
阮父見狀關心的問道:蕾蕾,怎么了,是不是不合胃口?
阮蕾蕾沒有直接回答阮父的話,而是流著眼淚對著阮父阮母哽咽的說道“對不起”我,我.........
阮母看著阮蕾蕾笑著安慰道:沒事的,蕾蕾,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啊。
阮父也安慰的說道:是啊,能回來就好,以前的事就不提了。
在阮父阮母二人的安慰下,阮蕾蕾吃完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望著阮蕾蕾的背影,阮母終于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淚,阮父見狀便抱著阮母安慰。
新年到來,阮蕾蕾在這個新年里,沒有走出家門一步,而親戚上門拜年,便獨自鎖在房間里不出來,
阮父,阮母二人心中大概也能猜到阮蕾蕾,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一直也沒有去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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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已過去半個月,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吃著飯,
飯桌上,阮母問道:蕾蕾,接下來準備想做什么?
阮蕾蕾吃著飯說道:我不知道。
阮父看著阮蕾蕾問道:蕾蕾,我們可以好好聊聊嗎。
阮蕾蕾停止了吃飯的動作,小聲的哦了一聲。
阮母見狀連忙說道;我們不是想要說你什么,只是想問下你以后想做什么而已。
阮蕾蕾想了想說道:我想,我應該回去上班吧,
這時阮父小心翼翼的說道:蕾蕾,不如聽聽我們的建議如何?
阮蕾蕾沒有說話。
阮父接著說道:我和你媽,在過年這幾天好好的想了想,打算讓你結婚,你看怎么樣。
阮蕾蕾聽后的雙眼一下子就紅潤了起來。
見阮蕾蕾雙眼紅潤,阮母見狀連忙安慰說道:蕾蕾,你別哭,你要是不想結婚,咱們先不結,我和你爸也不急。
阮蕾蕾哽咽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
這時阮父解釋道:其實吧,我和你媽也不想和你說結婚的事情,畢竟你還年輕,結婚對你來說可能還太早,
但是我們一商量吧,你看,你現在大學也讀不了了,想讓你去當兵,但你身上有紋身,也當不了,
工作上的事情呢,我和你媽本來也可以幫你介紹,但因為你身上有紋身,所以去不了,能去工作的地方,去了也沒意思,而且你這么年輕,總不能讓你這么混下去吧,我和你媽商量了一下,覺得趁著你年輕,還不如早點結婚。
阮父看著阮蕾蕾問道:你覺得怎么樣?
阮蕾蕾沉默良久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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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后,阮蕾蕾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阮父,阮母便帶著阮蕾蕾相親
一個月后。
在這一個月里,阮蕾蕾每隔兩天都會跟著阮父,阮母,去相親,
由于連續的相親吃飯,阮蕾蕾體重也跟著上漲了幾斤,
跟往常一樣,相親完的阮蕾蕾,回到家后,躺在自己的床上,看了看手機里的信息,有幾條是張瑞給她發的,自從她相親之后,便沒有回消息給張瑞。
阮蕾蕾看著手機里的信息,心情也愈發煩躁了起來,
這時,阮母敲了敲阮蕾蕾的房間門,叫阮蕾蕾吃飯。
飯桌上,阮父問起了阮蕾蕾相親時的感受。
阮蕾蕾想了想搖頭說道:沒什么感受,
阮母說道:沒關系,蕾蕾,你要是實在不喜歡,那就不相親了,反正你年紀還小,結婚對你來說也確實著急了點。
阮蕾蕾問道:是不是,沒有相親的對象了?
阮母回答道:還有,還有一個。
阮蕾蕾哦了一聲說道:沒事,反正我在家也沒事干,閑著也是閑著,就去見這最后一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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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
阮蕾蕾跟著阮父,阮母,走進一家餐廳內,到預訂的位子后,發現只有一個男的坐在位子上玩著手機。
男子見到阮蕾蕾,阮父,阮母便獨自招呼三人。
隨后阮父,阮母,有一句沒一句問著男子。
聊后阮蕾蕾才知道,對面的男子的父母臨時有事,晚點過來,而男子名叫李陽光,二十三歲。
阮蕾蕾見對面的男子的父母都不在,而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和他說些什么,便主動問道:你在玩什么呢?
李陽光頭也沒抬的回答道:我在看小說。
阮蕾蕾問道:什么小說呀,很好看嘛。
李陽光回答道:也不是多好看,主要是我覺得這作者是個神經。
阮蕾蕾便問道:小說嗎,只有寫的好看和不好看,怎么作者就有神經了。
李陽光回答道:怎么說呢,這個神經的作者,之前寫的一本名叫《化蝶人》的玄幻小說,他才剛開始寫,現在就改寫青春故事叫《坑了十七年》你說他神經不神經,關鍵是《化蝶人》他也不及時更。
阮蕾蕾點頭說道:嗯,你說的對,是有點神經,我還感覺有點缺心眼。
通過聊天阮蕾蕾發現,李陽光是個很健談的人。
這時李陽光的父母才姍姍來遲。
雙方人來齊之后互相聊著天,有說有笑的,氣氛熱鬧了起來。
吃完飯之后,阮蕾蕾和李陽光二人互相留了聯系方式,便回了家。
在接下的一段時間里,阮蕾蕾和李陽光二人經常見面,
認識兩個月后,在經過阮蕾蕾同意下,
阮父,阮母,便邀請李陽光的一家人,商量結婚的事情,
在雙方父母的意見同意下,便在本市內為阮蕾蕾,李陽光二人,全款買了一套房子。
一個月后,阮蕾蕾呆呆的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大腿處,后背上的紋身,
良久,阮蕾蕾從衣柜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肉色內衣,絲襪,穿在身上,好掩蓋身上的紋身,
阮蕾蕾發現,穿一套肉色內衣,絲襪,遮擋不住自己身上的紋身,便又穿了一套,穿了兩套肉絲內衣后,再看鏡子,身上的紋身已被遮蓋住,轉身看著床上擺好的白色婚紗。
穿好婚紗后阮蕾蕾,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面穿著婚紗的自己,此刻的阮蕾蕾,擺弄著身上的婚紗,臉上露出純真的笑容,就像天真爛漫的小女孩。
一個小時候后,阮蕾蕾穿著婚紗,在阮父,阮母,含淚目送下上了李陽光的婚車。
婚車上阮蕾蕾吸著鼻涕,擦著眼淚對著阮父,阮母揮手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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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晚上七左右,外面下著大雨,
此時阮蕾蕾已經懷孕了六個月,每天在家安心的養胎,
這時開門聲響起,被雨淋濕的李陽光,提著飯店中打包好的飯菜和水果店買的水果回到了家。
阮蕾蕾挺著肚子,準備為李陽光找幾件干凈的衣服,
李陽光見狀便讓阮蕾蕾在沙發上坐著,不讓她亂動。
幾分鐘后,李陽光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然后手捧著一束花走到了阮蕾蕾面前。
看著李陽光手中的花,阮蕾蕾心中高興但還是問道:你買花干嘛。
李陽光親了一口阮蕾蕾的臉說道:今天是我們認識一周年的紀念日,當然要買花慶祝一下了。
接著李陽光搬來一張折疊桌,在上面擺滿了從飯店打包好的飯菜和水果店買回來的水果。
阮蕾蕾抱著花問道:你怎么買這么多東西,吃的完嗎。
李陽光說道;沒事,今天可是我們的紀念日,說完拿出自己這個月的工資交給了阮蕾蕾。
阮蕾蕾看了看手中的錢,數一數發現還多了一千多塊錢便問道:怎么還多了一千塊?
李陽光隨意的說道:哦,這是前幾天和同事打牌,他們欠我的,今天發工資全部還給我了。
阮蕾蕾看著李陽光說道:都是上下班的同事,贏了他們的錢多不好呀,還是不要打牌了。
李陽光吃了一口菜,無所謂的說道:沒事,打的玩,都是小錢,贏不了幾個錢。
阮蕾蕾還是不放心的說道:還是不要打牌了,要是輸了錢就不好了,等我把小孩生出來,我就可以出去上班了,這樣你的壓力也會少一點。
李陽光拉著阮蕾蕾的手說道:沒事,你放心,我有分寸,就算輸錢,也就幾十塊錢,你就放心,等孩子生出來后,你也不用出去工作,就在家帶孩子,我會好好養你們的,快,快吃飯。
阮蕾蕾見自己勸不動李陽光,也無奈,只好先吃飯。
看著阮蕾蕾好像有點不開心,李陽光只好哄著阮蕾蕾,保證以后會改掉打牌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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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后。
阮蕾蕾躺在病床上,親吻著懷中的嬰兒,看著自己的第一個孩子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阮蕾蕾病床邊,站著阮父,阮母。
這時阮母抱怨的說道:這個李陽光怎么還不來,你孩子都生出來了,他這個一家之主是怎么當的。
阮蕾蕾解釋的說道:媽,他要上班嗎,等有空就來了。
阮母不高興的說道:上班?上什么班?上班就不能請假?我照顧了你兩個多月,在這兩個月里,他每天早出晚歸的,有沒有說多陪你,他每天去干什么,我相信你比我還清楚。
阮蕾蕾小聲的說道:他也是想多賺點錢。
阮母生氣的說道:多賺錢?他賺錢的方式就不能踏實點,非得出去賭?
阮蕾蕾被阮母問的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把目光看向剛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