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愿本來打算改點信息,先借個賬號接個單把缺錢的問題解決一下。
但是,既然這個世界沒有抹除自己的賬號,那她何不用自己的賬號,人脈也有了。
片刻,灰色賬號zero上線。
她設置選擇接單,重新把自己賬號掛回了打手一欄。
雖然她銷聲匿跡五年,不過一上線,便彈出不少邀約信息。
“zero?你回來了?有沒有興趣搞一單大的。”——陌生信息
“?”——zero
“我是leo,上個賬號被你拉黑了,我在海外,我需要你來接應我運一批好東西回國,事成保底500w。”——陌生信息
溫愿在腦子里搜刮這個叫leo的人,想了很久才想起自己以前拒絕過他,雖然他給出的價錢很高,確實讓溫愿心動,但這好東西是什么溫愿有個模糊的猜測,她并不打算碰。
“第二次了,我把自己的規矩說的很清楚,我不干害人的事,leo。”——zero
溫愿發完這句話便拉黑了這個賬號,翻看著網站發布的任務信息。
在一串英文任務面前停頓一下,大抵意思是需要一名網絡安全工程師來給他們完成一個漏洞維修。
「急!白帽黑客!50w/年,私聊。」
溫愿在滑動的剎那沒注意點到了接單按鈕,剛想取消,對面就發來一串英文。
“您好,zero先生,我是亨利,非常感謝您能接單,冒昧問一下您在職多少年,您對我們zkendi網站維修有幾分把握。”——陌生信息
溫愿敲了敲鍵盤回了一串英文過去。
“抱歉,誤觸,沒把握。”——zero
與此同時,對面幾乎和溫愿同時發出來一條,那串英文緊緊跟在溫愿發的那一條信息下面。
“zero先生,我想起來了,您是不是曾經幫osnxu網站發現漏洞的那位黑客。”——陌生信息
溫愿思緒飄散,恍然憶起一段尷尬的黑歷史,osnxu這個網站她中學跟一個黑客網友玩游戲,輸了的人就去攻擊一個網站,結果溫愿輸了。
“zero,你輸咯。”——1
“愿賭服輸,你說吧。”——zero
“osnxu。”——1
那人隨口報了osnxu這個網站出來讓她入侵,結果就導致zero賬號被列為黑名單,最后她為了補救就謊稱來幫他們攻擊系統發現漏洞,最后再給osnxu組織加強了防御措施,補了漏洞,這件事也就掀篇了。
溫愿一手撐下巴,一手點著屏幕,想找找好友那個賬號,發現一個灰色的1,才發現那人也好多年沒在線了……
最后一條消息好像是1問她以后準備做什么。
溫愿當時怎么說來著,好像是說,不知道?還是說想當個大明星來著?
“zero先生?您是嫌棄zkendi給出的價錢不合適嗎?我們還可以再議,再在這個基礎上翻個兩倍如何。”——陌生信息
“抱歉,我不能任職。”——zero
“為什么呢,zero先生,您有什么顧慮嗎?”——陌生信息
“自身原因,不便說。”——zero
“查補一次多少錢,合適我今天就有時間,其他免談。”——zero
“zero先生,5w如何。”——陌生信息
“成交!”——zero
溫愿缺錢的很,數著手里那幾個鋼镚過日子總是不切實際,況且這個查漏補缺的任務不算難,索性接了。
她伸出左手摸索,眼睛還在盯著代碼,卻精準的抓住背包的拉鏈輕輕扯開,從里面摸出幾個小面包當午飯吃了。
……
夜色漸濃,網吧內燈光閃爍。
中間幾個黃毛青年聚在一起,目光不時投向角落里敲鍵盤的女孩。
他們低聲壞笑商量著什么,左右幾人互相推搡著,似乎終于商出了個法子,三五個人浩浩蕩蕩的走向溫愿。
溫愿敲完最后一下,給亨利發了一條消息,看著到賬的數字,臉上帶著淡淡笑意。
“喂。”其中一個領頭的黃毛叼著根煙,手掌按在溫愿的椅背上,頗為倨傲的開口。
領頭的混混半寸長的頭發,像秋天的蘆草一樣又干又硬,黃色的發絲如同雜草般雜亂無章,硬朗的臉上有著幾分稚氣夾雜痞氣,穿著一件花襯衫和破舊的牛仔褲,脖子上掛著個大金鏈子。
“……?”
溫愿轉頭看到的就是自己被幾人實實圍住的場景,瞇了瞇眼,看眼窗外,天已經黑了,這些混混青年她并不認識,但是打架也不能在人家店里面打,損壞了東西還要賠錢。
“等我1分鐘。”
溫愿斂起笑意,語氣冷硬,不急不緩地拉上書包,關上電腦。
“喔。”黃毛青年也不著急,維持著原本的動作。
溫愿把雙肩包單挎在右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這些黃毛青年不帶動的身影微蹙眉頭。
“去外面。”
領頭的青年抬了抬下巴,示意其他人讓路,雖不明所以,但也跟著讓了步子。
于是乎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了網吧,溫愿在前面冷著張臉走,身后跟著幾個黃毛青年笑著推搡,有些格格不入。
溫愿出了網吧,走進了個沒人的小胡同,把書包放在一塊干凈的地上,快速活動著手腕和腳踝,她好久沒打了,剛好拿這幾個人練手,轉頭看著這幾個黃毛青年,語氣摻雜著自己都不察覺的興奮。
“一起上。”
她趕時間回去,這么晚了路都不好走。
在昏暗的夜色中,她瞧見這幾個青年沒有任何躊躇,直接從兜里掏出了“武器”……
齊齊往自己跟前來。
溫愿面無表情,眼神冷冽。她靈活閃避著領頭青年的揮拳,隨即一個回旋踢將其踢翻。
青年似乎沒有防備,一下被溫愿踢倒,摔了個大跟頭,緊接著其他幾人一同朝溫愿襲來,她身形靈動,如鬼魅般穿梭在他們之間,拳腳相加,招式凌厲,每一次出招都準確命中對手弱點。
不出片刻,小巷子里只剩幾個黃毛青年捂著下體的哀嚎聲。
溫愿拎回背包,雙手抱胸,腳尖踢了踢領頭青年,他算是幾人中受傷最輕的。
“為什么打我。”
黃毛青年雖沒像其他兄弟被傷到,但此刻也緊忙捂著小兄弟,語氣有些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