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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STPK斯塔帕克

A.探險家視角:旅程開始

如果你生在16世紀的西班牙,你大概就會理解我的做法了。此刻,我正與我的船員行駛在大西洋的西南部。

毫無疑問,我被美洲大陸的神秘和無盡的財富勾了魂。朋友,你不應因為我的世俗而恥笑我,相對于那些虛偽的傳教士,我至少是坦誠的,我是為了我的國家,而非什么所謂的教皇(當然,這并不意味著我背叛了上帝)。

我們的目的地是南美洲東南部的一個不大不小的孤島。很不幸,我們并非第一批到達那里的人,而上一批去哪兒的人,沒有幾個活著回到西班牙,回來的那幾個人也都已神智不清,總是嘟嘟囔囔地說著什么“海底城′′和“等待做夢的沉睡的祭司”。哦!那些可惡的梅斯蒂索人,他們不過是在為自己的無能和儒弱而找借口去欺騙偉大的國王和愚鈍的民眾罷了!而我,弗諾德,一個血統純正的白人,是不會被這些拙劣的謊言而嚇退的。說實在的,如果上帝他老人家知道的話,絕不會允許這種荒繆的事發生。而那些擁有低賤血統的人總是愛說出這種褻瀆神明的話。

不知不覺,黑夜又獲得了世界的主導權,慘白的月光照在甲板上,使那像是麻風病人的皮膚。我一直認為黑夜是罪惡的保護傘,而月光也算不上清白,而今晚,我卻不得不承認這邪惡的月光對我們保持正確的方向起了重要作用。

在我觀測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時,腳下的駕駛室傳來了一陣喧器,我從瞭望臺上下去,在我的雙腳落到船板上時,我的副手托夫拉告訴我船員卡蒂特在值班時突然發瘋,叫囔著要駛回西班牙,還去叫醒了其他船員,說是他巡查時,在海面看到了一具漂浮的尸體,而尸體閉著的眼睛在卡蒂特上前查看之時突然睜開了。

卡蒂特因此認為這片海域受到了詛咒,并鼓動其他員和他一起去阻止船只前進,就在剛才,卡蒂特與那些相信他荒謬言論的船員聚集在駕駛室,準備改變行駛方向,還好托夫拉帶著尚存理性的船員阻止了他們。托夫拉詢問我該如何處置卡蒂特一行人。

唉,儒弱的姆拉托人!竟然因為黑暗所造成的幻象而說出這些蠱惑人心、褻瀆神靈的話。

雖然他是我的老船員,但這不代表我會因為他的資歷而縱容他,我下令讓托拉夫將卡蒂特一行人綁在船員休息室外以示眾。

過了一段時間,卡蒂特仍然說著“永恒的詛咒”之類的話,并試圖掙脫繩索。即使他曾與我出海多次,我也對他還算尊敬,但這仍不能抵消他在船員中散播不良言論、造成惡劣影響的過錯,我不得已拿出了自制的槍,讓卡蒂特永遠閉了嘴。其他船員也因此被震懾住了,一夜無事。

熾熱的陽光很快替代了陰森的月光,整個世界又被置于光明之中。我的心情也隨著太陽的升起而高漲。當然,最讓人興奮的莫過于我們的目的地——那個偏遠無人的島嶼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我指揮看船員將船停靠在島嶼的岸邊,并放下船錨,固定船只。做完這一切后,我們一行人就踏上了探索這座孤寂島嶼的旅程。

回顧我們的行程,從西班牙先到達西班牙在南美洲的沿海殖民地,再從該殖民地到達該島嶼,因為在殖民地對所需物資進行了補充,我們現在的資源還算充足。這也就意味著我們不需要依賴這座島嶼上的資源。

當然,等真正探索這座神秘島嶼時,它的貧瘠也證明了我所做的決定有多么正確。

島上雖然森林廣布,但我其至連一種植物的名字都叫不上來。哦!我親愛的朋友,你不該質疑我的生物知識諸備量和多年的航海經驗,我敢發誓,這些植物絕對不可能是我們所生活的世界的造物主的產物。它們那扭曲到近乎變態的枝干,它們的葉片仿佛是一張張惡魔的臉,當驚恐的風從它們中飛奔而過時,它們便會發出得意的嘲笑聲。

正值盛夏,樹木的松頭上卻一顆果實都沒有,取而代之的是貪婪的三聲夜鷹。一些老人們總說,三聲夜鷹是地獄派放到人間的使者,它們會在人將死之時守在周圍,等待人的靈魂脫離身體,那時,它們會像瘋了一樣捕捉靈魂。如果抓到了,它們便會發出尖銳的叫聲,然后飛離;如果沒抓到,它們則會陷入無盡的寂靜。

毫無疑問,作為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我絕不會去觸碰這些病態的、褻瀆神靈的樹。但為了完成我們偉大的事業,我們不得不進入這片森林。哦,上天啊!在這片連光都難以穿透的陰暗森林中,那些該死的藤蔓總是以各種險惡的方式阻擋我們前進。我們不得已,只能拿出長刀將這些喜歡攔路的東西砍斷。

不知不覺中,我們己進入了森林深處。我在隊伍前方觀察周圍環境時,后方突然傳來一聲急促而又短暫的尖叫,是船員巴里亞!我認出了他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克倫德、威林爾、維夫斯……他們,我的船員,都被一股無狀的力量托走了,它的力量出奇得大。

到最后便只剩下我和托夫拉了。

我們只能盡全力跑出這個邪門的地方。托夫拉突然減慢了速度,開始發出譫妄的咒罵聲,似乎是在指責我沒有聽從卡蒂特的勸告,說這是上帝為了懲罰我無情殺掉卡蒂特所降下的天譴。不過不等我回應,卡蒂特也消失了,他其至沒來得及發出叫聲。

我慌不擇路,無心去想托夫拉所說的話。眼前突然出現的山洞像是我的救命稻草,我毫不猶豫地跑了進去。我感覺我似乎是成功擺脫了無狀力量的追擊,但周圍漆黑的環境仍讓我無法心安。于是,我從攜帶的背包中拿出了手提燈(幸好我沒有聽從托夫拉的話——扔掉背包方便逃跑)并點燃了它。它帶來的柔和火光稍稍撫平了我緊繃的神經。然后,我借著火光探索起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山洞。在確定洞外的危險徹底消除前,我大概都要與這個洞穴和平共處了。

提起手提燈,環顧四周后,我意識到這是一個不小的山洞。在燈光的照射下,洞內墻壁上的秘密也被揭曉。墻壁上刻有許多看起來很新的壁畫,壁畫向山洞深處延伸。

出于巨大的好奇心,我舉著燈,沿著墻壁向山洞深處緩慢移動以仔細觀察這些壁畫。我不得不驚奇于這些壁畫之精美,它大體進述了一些大是人類的生物準備類似于祭祀活動的過程,不過它并沒有刻畫出祭拜的對象是誰。

直到壁畫中斷,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距離,可是我仍然看不到山洞的盡頭,又或者說它似乎沒有盡頭。此時,我的身體忽視了大腦傳送的危險信號,我的雙腳像是被山洞深處的某種東西吸引住了,不受控制的向深處走去。

越往前走,我就越發清楚地感受到這條不知通向何處的路在變窄,甚至在有些地方我需要使出很大氣側身擠過去(說實在的,我并不算胖,甚至我的身材足以讓絕大多數成年男性羨慕)。不過,過了這些窄的驚人的地方,道路就又逐漸變寬。我能感受到這段路總體是在向下的。

在這期間,我仍然在想那些壁畫到底是由誰雕刻而成的。

過了幾個小時,也可能是幾天,我的時間觀念已經被消磨殆盡了,我感覺道路由向下變成了水平向前。

這一段路要輕松的多,沒過多久(也許吧),道路就進入了上坡段。我感覺我快走到路的盡頭了。希望是如此,畢竟我背包里的食物和水已經所剩無幾了,手提燈也早已熄滅(這也就意味著,大部分時間我是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的)。

因為是上坡路,我走起來格外的費力,不一會兒就筋疲力盡了,只能走一段歇一段。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看到了從頭頂上方照下來的光。由于被黑暗籠罩了許久,我從未像這一刻一樣渴望著光明,我甚至感覺我的眼眶都有些濕潤,我拼盡全力向光明處沖去,光亮也越來越強烈。

終于,我爬出了洞口,閉上了眼睛,享受被陽光重新包圍的幸福。

人類總會被一些莫名奇妙的感動沖昏頭腦,我也因此沒有馬上意識到自己危險的處境。

等我緩緩睜開眼時,卻發現兩個身穿怪異服裝的人正用類儀于火繩槍一樣的武器對準我,而那所謂的“陽光”也并非是太陽發出的,因為我環視天空卻看不到太陽,也可能這所謂的天空也并非真的天空,它只是發出光亮,沒有云朵,也沒有鳥群,更沒有和天空一樣蔚藍的顏色,它只是亮著,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燈泡。但為了便于敘述,我就仍稱呼它為“天空”,稱它發出的光亮的“陽光”。

他們似手在打量著我,而我也明白了他們是看守這個洞口的士兵。

意識到自己處于絕對的劣勢,我決定先開口打破僵局。我向他們詢問這里是什么地方,并表示自己沒有惡意。他們似乎在思考我說的話的真實性,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士兵用十分流利但又有些奇怪的西班牙語問我從哪里來、到這里有什么目的,我回答我只是一個探險家,無意間發現了這里。而另一個士丟則迅速離開,我猜他是去匯報情況了。

我好奇地問留下來的那個士兵他是否是西班牙人或曾在西班牙生活過,他沒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讓我老實等著。過了不久,遠方的強光中走來一個人,等他走到我面前時,我仍有些恍惚。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強光的影響,我有那么一瞬以為那是被圣光籠罩著的天使:微卷的金色短發被光賦予了更神圣的顏色,紫羅蘭般的眼眸清澈而又懾人心魂。當“圣光”散去,我的注意力又被他穿的服飾所吸引。

與士兵的黑白極簡風格不同,這位“天使”的服裝十分華麗,像是歐洲皇室服裝與東方異域服裝相融合的產物,衣服上繁復的圖案與神秘壁畫上的有異曲同工之處。頭飾的款式則相對簡單,是一個墜著許多墨綠色半透明水滴狀寶石的銀白色頭環,我疑心他很喜歡這種寶石,因為他的月牙狀耳飾和項鏈也是由這種寶石制作的。

我的視線又不自覺被他那張上了帝偏愛的臉龐所吸引,他白皙的皮膚和稚嫩的眉眼,總讓我覺得他尚未成年,但事空上,他的身高和我相差無幾(順便一提,作為一個正值壯年的男性,我的身高著實不算矮)。可能是因為我的打量太過明顯,他有些不自然,耳尖微紅。

哦,多么惹人憐愛的孩子啊!最終,我先開口打破了這略顯尷尬的氛圍,“請問我該怎么稱呼您?”我用十分恭教的語氣問道。

“抱歉,剛才失禮了。歡迎來到斯塔帕克,我是這里的親王,你可以我希蘭。”他的聲音溫溫柔柔的,溫和的語氣讓我此前的焦慮與不安一掃而空,我不自覺地對他產生了好感。

“不,失禮的是我,親王殿下。”我依照西班牙王室禮儀向他行禮,然后說道:“請先允許我介紹一下自己。我來自西班牙帝國,是一名探險家,您可以叫我弗諾德,無意闖入貴國,實在抱歉。不過,我對自己如今的處境仍有許多疑問,我是否可以勞煩您解答我的一些問題呢?”

“當然,弗諾德。”他笑著說道。

“首先,貴國與西班牙帝國有關聯嗎?”??

“不???,并沒有。”

“那為何你們都如此精通西班牙語?”

“這主要得益于一種語言切換技術。斯塔帕克存在不同種族混居的情況,為了消除不同種族之間的交流障礙,斯塔帕克的專門性科研機構——我們叫它卡里弗——研發出了一種技術,這種技術可以訊速識別出交流對象所使用的語言并幫助使用者切換至該語言,同時將交流對象所說的話實時轉換為使用者使用的語言,通過微型傳導器傳入使用者的聽覺系統中。這樣,使用不同語言的種族之間便可交流無阻。當然,使用這種技術有一定的前提。首先,只有交流對象開口說話,語言切換技術才能識別其使用的語言。其次,該語言在語言管理中心有記錄。因為語言管理中心記錄了現存的絕大部分語言且實時更新語言庫,所以第二個限制條件大多數時候不產生影響。為了方便交流,之后我們也會為你裝戴語言切換設備。”

我這時才明白為何那兩位士兵在一開始一言不發而是等我先開口。

這時,希蘭說道:“我知道你還有很多疑問,我們不妨邊走邊說,畢竟在強光的環境下長時間交談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是的,殿下。”

“叫我希蘭就好,總叫殿下顯得太生疏了。”

“可這不符合禮儀。”

“說實話,我并不在乎這些可有可無的禮儀。雖然我們才認識不久,但我認為我們很投緣。放輕松,弗諾德,叫我希蘭就好。”????

“好,希蘭。”這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希蘭示意兩位士兵繼續在此看守,然后讓我跟著他。

由于強光的影響,一米開處的地方便是白茫茫一片,難以看清。不過這種強度的光卻并不刺眼,這讓我感到十分驚奇。不過我也不再執著于弄清楚這種強光的本質,畢竟在這個神秘國度中我無法理解的東西太多了。在剛才希蘭向我介紹語言切換技術時,說到了“語言管理中心”、“語言庫”和”專門性科研機構”。即使我擁有豐富的見聞,也從未聽說過這些,更不清楚它們的用途了。

可能是察覺到了我的困惑,希蘭對我說道:“其實我說的這些你不必完全弄明白,有一些東西在你生活的世界里是難以理解的,畢竟你們人類文明還尚未發展到這種程度。”

“‘你們人類文明’?也就是說斯塔帕克并不是人類文明,你們也不是人類?”我看看希蘭與常人無異的外貌和體態,有些不可置信(雖然他的紫色眼睛很罕見,但在之前的旅行中,我曾有幸見到過擁有這種美麗且神秘的瞳色的人)。

“是的,我們并不是人類。斯塔帕克在人類尚未產生之時便已經實現了對地球的統治。如今,人類統治了地球,而斯塔帕克則退出地球,聚居于此。這主要是因為地球的資源已難以滿足斯塔帕克對于高速發展的需求,甚至地球的一些物理定律嚴重限制了斯塔帕克的發展,我們只得向地球之外更廣闊的宇宙擴張,或者說是在第一層平行宇宙乃至第二層平行宇宙中探索并建立基點站,畢竟不同的平行宇宙大多擁為不同的定理定律。而現在你聽處的地方便是當前最適合斯塔帕克發展的一個平行宇宙,這里也就因此成為了整個斯塔帕克文明的中心。”

“等等,這也就是說我現在已經不在地球了?”我被這巨大的信息量弄得頭昏腦脹,雖然我仍然不清楚“平行宇宙”等字眼的意思,但我已經無暇再關心這些了,重點在于我此刻腦離了地球,這個養育了我三十多年的故鄉。一想到我現在正處于一個非人類文明的高級文明的掌控之中,那股因說著我的家鄉話、語氣柔和的親王希蘭而沖淡的恐懼之感又重新涌上心頭。

我警惕起來,向希蘭問道:“我如此冒昧的闖入了貴國,貴國會對我施以怎樣的處罰呢?”

“處罰?哦,恰恰相反!我們十分歡迎你的到來,不然哥哥也不會派我親自來迎接你。一定是我剛才的話嚇到你了,真是抱歉。”希蘭略帶歉意的微笑讓我開始懷疑是否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不過我的理性告訴我,我應該對希蘭說的話持有懷疑態度。

但我繼而又想,我孤身闖入這里,即使他們想迫害我,我也幾乎無力反抗,不如隨遇而安,走一步看一步。我的心境又歸于平靜。

我意識到我們似乎已經走了很遠了,但我仍然看不清出口在哪,看來這地方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為了不再次陷入大尷尬的氣氛中,我繼續向希蘭發問:“希蘭,你剛才提到的哥哥是什么人?”

“是斯塔帕克的國王哦!”一提到哥哥,希蘭的眼睛便亮了起來,看來他們兄弟的關系很好呢。

“那你們是親兄弟嗎?”

“當然,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我們算是雙胞胎,因為我們長得一模一樣,但又有些不同,人類的雙胞胎是指孕婦一次生下的兩個孩子,而我與哥哥卻不是同一天出生的,他比我要早幾天。我們也并不是被‘生’出來的,而是將前任國王與王后的基因結合后的產物。”

“所以前任國王和王后為什么不生孩子呢?”

“這就要提到我們與人類的不同了。雖然我們與人類在外貌、體態、生理結構上沒有顯著差異,但事實上我們更像是‘超人類’,不老不死。哦,忘了說了,這里的‘我們’僅限于斯塔帕克的公民,也就是莫蒂斯。除莫蒂斯之外的其他種族并沒有不老不死的能力。因為有這一能力,莫蒂斯不需要養老,也不再執著于傳宗接代,況且大部分莫蒂斯都不喜歡孩子,這就導致生育意愿極低。在這種情況下,卡里弗發明了基因結合技術以保證莫蒂斯文明得以延續下去。而前任國王和王后的婚姻有名無實,兩人都不愿生孩子,但又需要有人繼承皇位只能用基因結合了。”

“這可就有些矛盾了,既然莫蒂斯不老不死,那么為什么需要基因結合技術繁衍后代來使莫蒂斯延續下去呢?”

“理論上莫蒂斯的人是不會減少的,但實際情況卻有偏差。許多莫蒂斯因為再也忍受不了這無趣而又漫長的生命,選擇了‘自殺’。因為不老不死且擁有極強的自我修復能力,莫蒂斯那怕被大卸八塊也能迅速復原,所以莫蒂斯沒辦法實現生理上的死亡,但可以通過意識消磨技術來抹殺意識。意識被抹殺的莫蒂斯即使驅體還活著,也只是一個空殼,這也算是‘死亡’了吧。這些磨滅了意識的莫蒂斯又形成了一個新的群體——索恩。”

這讓我有些觸動。人類一直在追求長生不老,可沒有意義,沒有盡頭的生命又何嘗不是一種詛咒呢?這樣看來,人類又比莫蒂斯幸運了,人類擁有死亡的能力,而死亡是生的禮物。

我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希蘭關心地看著我,問道:“你覺得不舒服嗎?怎么突然嘆氣了呢?”與此同時,他不自覺的歪了歪頭。?

哦,他真是個可愛的小天使!我笑了笑,看著他說道:“沒什么,只是有些多愁善感,不用在意。說到這里,我有些好奇,其他種族與莫蒂斯是一種怎么樣的相處關系呢?”

“其他種族與莫蒂斯的關系就相當于牛、羊、豬等動物與人類的關系。不同的是,低等動物沒有意識,而那些種族中的一部分是有意識的。這些種族存在的意義便是滿足莫蒂斯的需求,它們中的一些是仆從,一些是坐騎、寵物之類的。它們服從于蒂其斯,而莫蒂斯則為它們提供生活物資。對了,如果是莫蒂斯家養的,那它們便是莫蒂斯的私有財產,莫蒂斯可隨意處置;如果并非家養,則是國有財產,除相關部門外,任何人不得隨意處置。”

“莫蒂斯不擔心其他種族會群起反抗嗎?”

“它們中的大部分不會這么做,因為大部分其他種族都是由卡里弗通過基因變異技術創造的,創造它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滿足莫蒂斯對更美好、更有趣的生活的向往,所以服從莫蒂斯早在創造它們之初就被刻進了它們的基因中。但凡事都有例外,總有一些‘有個性’的家伙妄圖顛覆這些,所以我們創立了一套專門性法律體系來規范它們的行為,并有相關國家機構進行強制執行。”

這時,希蘭停住了腳步。我結來了低頭沉思,抬起頭順著希蘭的視線看去,那是一扇白色大門,有一些簡單的金色花紋,這大概就是出口了。

希蘭走到門前,將手掌放在大門上,“叮”的一聲后,門便打開了。

“這是身份識別系統,你進入斯塔帕克的洞口是斯塔帕克通往處界的唯一通道,而總有一些違法亂紀之人企圖從那里逃出斯塔帕克以免受懲罰,為了切實落實法律法規、維護外界秩序,我們在這里設下了許多障礙并加大了看守力度。而剛才那扇門只有極少數的人有權限打開它。還有那強光,它會干擾能量輸送使大部分技術無法使用,這樣想要逃跑的人就會徹底迷失方向,無法找到洞口。”希蘭一邊向前走,一邊向我解釋。

門后是一條極長的通道,我沒辦法看到盡頭。

“那在剛才,你是怎么順利找到出口的呢?”

“我使用了卡里弗特制的尋路裝置,這是卡里弗為有權限進入這里的人特意發明的裝置,它的動力來源就是強光,不需要能量輸送。當然,強光也是卡里弗發明的,不過我并不清楚它的具體原理。事實上,我對許多技術的原理都不大了解,畢竟根基性技術的原理是嚴格保密的,只有卡里弗的核心成員知道。我前和你講的那些,大多只是我的個人推測和理解,不一定準確,你只是當個樂子聽一聽就好,不必太認真。”

“連國王也沒有權力去了解嗎?”

“是的。要知道,斯塔帕克的國王和西班牙帝國的國王是大不相同的。斯塔帕克的國王的權力僅集中在精神文化領域,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宗教領域,國王大多數時候只是個象征性的國家元首。斯塔帕克的其他權力分別掌握在專門性的國家部門、機構手中,例如卡里弗,它幾乎壟斷了斯塔帕克的科技研發與控制,也就是說它握住了斯塔帕克科技發展、社會進步的命門。”

“卡里弗擁有如此大的權力,那如果它想實行專制獨裁怎么辦?”

“這不大可能。首先,斯塔帕克的生產力極為發達,所有公民都不需要再為滿足物質生活而操勞,他們選擇的工作是基于自己的愛好和特長,他們勞動是為了豐富自己的精神生活,而不是為了財富和權力,因此卡里弗的成員只是單純喜歡科研并享受其帶來的成就感,他們大多數都不熱心于政治,且斯塔帕克的所有公民地位平等,卡里弗的成員不會因為擔任重要職務而高人一等。再者,卡里弗所擁有的權力再大,也只占所有國家權力的一小部分,它仍然會受其他國家部分、機構的制約,況且推行專制獨裁是違背民意、違背歷史發展規律的,如果卡里弗真這么做,必然是得不償失的。我想卡里弗應該沒有連這么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的蠢貨。”

我們接著又聊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讓我驚訝的是希蘭已經兩百多歲了,而對于莫蒂斯,到了兩百歲才算是成年,也是成年后他們只弟倆才算真正意義上襲得了他們如今的位置。在他們成年之前,前任國王與王后就已經變為了索恩,神職長老代為管理事務、行使職權并教導他們。

神職長老理應在現任國王成年時將全部職權歸還給國王,但這屆神職長老卻對此萬般阻撓,不愿歸還權力。現任國王在歷經多年抗爭后奪回了大部分原本就屬于他的權力,但那些長老仍保留一部分權力。

看來,無論是在多么不同的國家,都會有一群貪得無厭的神職人員。

在漫無目的的閑聊中,我們終于走出了這個長得仿佛沒有盡頭的通道。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望無際的高聳建筑,它們的造型奇特但不復雜,少了一些生機,我很好奇它們的材質是什么。

希蘭伸了伸腰,說道:“終于走出來了,現在我們可以使用實體虛化技術了。”

“那又是什么?”

“是一種可以實現瞬移的技術,我們現在要用它瞬移到國王辦公和居住的場所——浮樓。我大多數時候也在那里辦公和生活。”

“不能走著去嗎?我很好奇斯塔克的風土人情。”

“抱歉,我們要趕時間,國王想快點見到你,之后你會有機會好好游覽這里的。”希蘭一邊說著,一邊迫不及待地準備啟動實體虛化裝置(那是一個樣式很簡單的手環,有按鍵)。

我看著希蘭滿臉的興奮,忍不住打趣道:“是國王想快點見到我,還是你想快點見到哥哥呢?”

“我才沒有想見他!”希蘭大聲反駁道,卻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臉也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看到他的反應,我笑出了聲,“希蘭,你真是太可愛了!”

“別把我當孩子一樣看!”希蘭不滿地瞪了我一眼。我倒覺得他這樣更像是個賭氣的孩子了!

“抓著我的袖子,要啟動了。”我趕忙收回笑容,拉住了他袖子的一角,只是一眨眼的時間,我便到了一個與剛才截然不同的地名。與剛才那地方建筑密集、植被稀少不同,這里空闊而又富有生機,像是夏天的草原,眼前的唯一一棟建筑也與此前的不同,它并不算高,但被裝飾的很氣派,富有生活氣息,我想這就是浮樓吧。

我跟著希蘭走到了浮樓的大門前,希蘭向門口的侍衛說明了情況,待衛便打開了大門讓我們進去。浮樓的內部裝修風格相對簡單,有一種歐洲復古風,看來他們還是很認可歐洲審美的,這讓我有些自豪。

抬起頭,我觀察到浮樓共三層,一樓裝修華麗,空間廣闊,設有沙發,應該是會客廳。雖然只有三層樓,但每一層樓的高度都不低。

我和希蘭走上通往二樓的樓梯,這里的樓梯也比一般樓梯長。我從希蘭那里得知二樓為辦公區(主要是國王和親主、神職長老的辦公場所,其他文化領域的公職人員在另外一個地方辦公),三樓為國王的居住場所。

“二樓辦公區是半公開區域,只有文化領域的公職人員才能自由出入,別的人想進入必須持有準入證或由可自由出入的人員帶領。三樓算是私人住宅區,只有我和哥哥可以自由出入。哦,對了,說明一下,實體虛化只能將你傳送到公開區域,像國家機構、部門辦公場所等半公開區域和私人住宅等不公開區域是無法用實體虛化進入的,畢竟,斯塔帕克是很注重保護個人隱私的。”希蘭向我說道。

到了二樓,希蘭指了指那間正對樓梯囗、處于正中間的房間,說道:“這就是國王的辦公室,右邊那間是我的。”

希蘭上前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了有些低沉、略帶疲憊的聲音:“進。”

希蘭推開門走進去,我跟在后面也走了進去。國王的辦公室比我想象中的要簡單的多,與一樓大廳的裝修風格大相徑庭。

“哥哥,我把人帶來了。”希蘭只是微笑著說道,全然沒有了之前將要見到哥哥時的興奮,這讓我有些驚訝。此時,我也將注意力從房間的裝修上轉移到了這位斯塔帕克的國王身上。

他與希蘭雖然是雙胞胎,但卻很好辨別。與希蘭的微卷短發不同,他留有一頭長發,且右眼眼角還有一顆淚痣,這是希蘭所沒有的。不僅是外貌上,他們的氣場也不大相同,希蘭是天真爛漫的,氣質溫和;而國王則是慵懶迷人的,神秘而又自帶威嚴。

“辛苦了。”國王向希蘭笑了笑。“都坐吧。”

國王又對我說道:“弗諾德,很高興見到你!你的情況我已經大致了解了,相信希蘭也已經告訴你了許多關于斯塔帕克的事情,那我就直奔主題了。在之后的一段時間內你可以更深入地了解關于斯塔帕克的一切,我會派人充當向導來幫助你;同時,我也希望你能將你所知道的關于你所處時代的一切寫下來,以此來完善我們對人類文明的認識。在這期間,我們會提供住所、食物等來方便你的生活,你會得到最熱情的款待,你還有別的問題嗎?”

“那請問我什么時候才能回到人類世界呢?”這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在你寫下你所知的一切后,我們自然會送你回去。”

“我又該如何稱呼您?是叫您國王陛下嗎?”

“不,叫我希格吧。在斯塔帕克,國王只是一個職稱,實質上就是個干活的,沒什么特權。只是物質生活的極度充實,使精神世界相對潰乏,莫蒂斯由此對精神文化事業尤其重視,所以將文化領域的最高掌權人作為國家元首,也就是國王。而莫蒂斯認為只有王室基因才能與神明相通,卡里弗證實這是有科學依據的,所以國王是世襲的,而其他公職人員都是選任的。所以啊,當個國王也沒什么了不起的,你不必用對待你們國家國王的態度對待我,我不怎么喜歡繁復的禮儀。”說完,他打了個哈欠,他看上去是有些疲憊了。

希蘭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地聽著,有些漫不經心,在希格說完后,他才開口:“哥哥日理萬機,向導的事就不勞煩哥哥了,我可以充當向導的。畢竟,我很喜歡和弗諾德在一起。“希蘭的笑容依舊甜美可人,但他故意加重“日理萬機”這四個字,讓我察覺到了他的不滿。

與此同時,我還觀察到希格在聽到希蘭說喜歡和我相處時笑容明顯僵了一下,不過只是極短的時間后,他便又恢復了正常的神態,“好,你愿意就行。”我從希格的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但總感覺氣氛有些微妙,我想我該盡快離開這里。

我小心冀冀地向希格詢問道:“請問可以先帶我到住所嗎?我可能需要梳洗一下,換身衣服。”

這不是我在嬌情,我的衣服在出洞口之前就已經被汗濕了,上面還有在洞內蹭上的泥土,甚至,有些地方己經破洞了。可能是因為之前巨大的變故讓我處于混亂之中,我現在才意識到穿著這一身衣物到處走蕩是很難堪的。

“當然可以,讓希蘭帶你去吧。不過在你準備好后,要盡快回來。一會兒會有一位客人到訪,我想你應該想和她見一面,畢竟她也是人類,只是她所處的時代比你晚了四百多年,她來自20世紀的英國,叫多莉,是一名舞女,多莉比你到達斯塔帕克的時間早幾天,她這段時間都在和斯塔帕克的舞者交流舞蹈藝術,相互學習借鑒。她今天想向我展示她新編排的舞蹈,正巧你也在今天來到斯塔帕克,那我們就一起欣賞吧,你也可以借此機會和她交談一番,你應該很好奇20世紀的人類社會是怎么樣的吧。”

聽到這些,我先是疑惑、震驚,隨后而來的使是巨大的喜悅,不管怎么說,在這個完全陌生又有些詭異的神秘國度,有故人相伴極大地安撫了我身在異鄉、孤獨惶恐的心,即使她來自與我不同的國家,處于和我不同的時代。

我很好奇多莉進入斯塔帕克的方式是否與我一樣,而他們又是如何將處在不同的時空的人聚集在同一時期的斯塔帕克呢?

我清楚現在的處境不適合問這些,不過我也并不著急,反正我短時間內也無法離開這里,以后有的是機會,相信希蘭是不會拒絕回答我的問題以解開我的困惑的。

“那一會兒再見,國王陛下。”我向希格微笑示意,隨后便跟著希蘭走出了辦公室,下到一樓大廳,從后門離開了浮樓(當然,后門也是有人看守的)。

我原以為這里只有浮樓這一棟建筑,等出了后門我才發現,在浮樓的后面還另有三棟建筑,只是它們比浮樓要矮一些,因此被浮樓擋住了,無法從正面看見。這三棟建筑的外部裝修風格與浮樓大差不差,但裝飾得相對簡單。

希蘭告訴我左邊那棟房屋是我的住宅,中間的是國王的住宅,右邊的是他的住宅。

“浮樓的三樓是國王的臨時住所,是為了方便辦公,而這棟房屋才算是國王真正意義上的住宅。”說完,希蘭就帶著我朝我的住所走去。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希蘭有些興致缺缺,沒有了之前的興奮,話也少了很多。

“希蘭,關于多莉的事你了解多少?”我決定主動打開話匣。

“我只知道有她這個人,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五年一次的祭典就要到了,這也是哥哥第一次主持祭典,這段時間我和哥哥都很忙,哥哥找了專人去照顧多莉,我沒有見過她。”

“既然如此,希格又為什么讓你來接待我?”

“可能是更看重你吧。畢竟你作為一個探險家,知識儲備應該是要比一個舞女豐富的,這對我們進一步了解人類社會有很大幫助。”說著,希蘭便用鑰匙打開了大門。

“斯塔帕克的住宅大多都安裝了身份識別系統,而你的住宅大門用的是鎖,這是考慮到你對鎖可能更熟息。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會有其他人私闖,因為這鎖和鑰匙都是卡里弗特制的,與你們那兒的不大相同,且周圍有人巡查,房屋自身也裝有安保系統,斯塔帕克的建筑幾乎都裝有這個系統,在發生危險時,它會自動發出警報并進行防御或反擊。”希蘭向我解釋道。他將鑰匙交給我后,推開了大門。

眼前的場景讓我又驚又喜,住宅內部的裝修是地中海風格,這讓我倍感親切,就像我此刻仍然身處故國。

看著哥特式穹頂和巴洛克雕紋,我驚呼道:“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希蘭看到我興奮的神情,十分滿意地說道:“我想你在斯塔帕克,難免會懷念家鄉,所以特意將你的住宅裝修成這種風格。”

“這可真是太體貼了,我很喜歡!”我的喜悅溢于言表,我甚至有抱著希蘭親一口的沖動,“選擇這種風格的人都很有品位。”

雖然我很想好好地欣賞一番,但一想到多莉可能此時已在大廳等候了,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她。于是,我讓希蘭領著我去臥室拿了套干凈衣物(臥室的衣柜中有很多不同款式的衣服,我選擇了一套簡單、舒適的,以方便我接下來的觀游),接著就去到了浴室。

浴室內有洗漱臺,洗漱臺上擺著十分齊全的洗漱用品。浴室中間擺著浴缸,浴缸上有一紅一造兩個按紐,希蘭告訴我按藍色的出冷水,按紅色的則出熱水。

“享受你的沐浴時間吧!我在客廳等你。”交待完一切,希蘭便離開了,順便幫我關了門。

調試好水溫后,我就脫下了這簡直無法稱之為衣服的衣服,躺進了浴缸。我終于有了一個整理思緒的機會。

毫無疑問地,我處于一個被動的地位,不過在短時間內我大概不會有什么危險,畢竟我對他們尚有用處,但我并不完全相信希格會按照約定,在我發揮完所有的作用后送我回到人類社會。我必經保持警惕,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另外的離開方法,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我不敢泡在水里太久,因為這舒服的環境隨時會讓我昏睡過去,而我現在還不能睡。

我從浴缸中出來,在洗漱臺上方的柜子中拿出毛巾,擦干身體上的水分后,我換上了干凈衣物。衣物十分合身,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裝修好房屋并制作許多款式不同的合身衣物,斯塔帕克的科技已經發展到了我難以想象的高度,這自然是很便利的,但同時也為我逃離這里加大了難度。無論如何,我還是決定盡力嘗試。

我出了浴室后,去到了客廳。希蘭似乎是在發呆,我上前去告訴他我已經準備好了,于是我們便離開了我的住宅,向浮樓走去。在這期間,我很好奇希蘭剛才在想什么,以至于他的臉色那么難看,不過最終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我們又從浮樓的占門進入,走到了一樓會客廳。果然,希格已經在那里等候了,他此刻正坐在中間的沙發上與坐在他旁邊的女子相談甚歡,想必那就是多莉了。

“你們來了,都過來坐吧!”希格對我們說完后,又轉頭對多莉說道:“這就是我剛才和你說的來自16世紀的弗諾德,他旁邊這位是我的雙胞胎弟弟希蘭。”

多莉過來和我們握了握手并開始介紹自己。她表示很高興能見到我,我也表示很激動能和她交流。互相認識了一番后,我便坐在了左側的沙發準備欣賞多莉的舞蹈,希蘭則坐在了右側的沙發。

多莉是個漂亮的女孩,有一雙淺藍色眼睛和一頭棕色長發,是標準的歐洲長相,骨相優越,明艷而又不失靈動。她身上穿著的像是印度女性的傳統服裝,但又有所改良,使之更加輕盈。她的頭上戴著藍綠色頭紗,上面裝飾著珍珠和小亮片,與衣服相適配,更添異域風情。

我雖然對舞蹈不甚了解,但我敢肯定多莉一定是舞女中的皎皎者,因為她在跳舞時,無論是身段、表情,還是節奏、力度,都無可挑剔。她的這段舞蹈應該也借鑒了印度舞中的一些動作,十分嫵媚動人。

我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多莉的目光總落在希格的身上,看來是對他有意思的。希格雖然很少對上多莉的目光,卻也是饒有興趣地欣賞著她的舞姿。而希蘭只是淡淡地看著,似乎是沒什么興致。

一曲終了,我們都鼓起了掌。我對多莉的表演贊不絕口,希格和希蘭也對她的舞蹈表示欣賞,希蘭還對多莉提出了一些改良舞蹈的建議,“這樣吧,等會兒我帶你去一個合適的地方,我們在那里再探討一下這個問題。”

希蘭像是很高興,他熱情地邀請多莉,多莉也就欣然答應了,畢竟沒有一個舞者不想讓自己的舞巴蹈更趨于完美。不過,希蘭對舞蹈的了解程度讓我有些吃驚,看來他并非是不感興趣,而是在思考哪些動作可以進行調整,這樣倒顯得我外行了。

我終于有機會和多莉聊聊20世紀的人類世界了。

在和她的交談中,我驚訝于人類社會的飛速發展,同時也向往著那樣的世界。但可惜的是,我無法將這些記錄下來,也不會將這些告訴他人,畢竟改變歷史很有可能對人類文明產生毀滅性的影響。

之后希蘭就帶著多莉離開,雖然我很想再和她多聊一會兒,但也不好耽誤他們探討舞蹈藝術的時間。

“弗諾德,不如你也先回去吧。希蘭和多莉都離開了,我也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可能沒時間陪你。況且經歷了這么多,你也需要好好休息一會兒了。”

“好,打擾了。”說完,我便離開了浮樓,回到了住宅。

關上臥室的門后,我換上了睡衣,躺在床上,復盤今天的一切,這一切很不真實,就像做了一場面逼真至極的夢,又或者說是這場夢太過真實,而使夢也成了現實。

但一種說不上來的詭異貫穿始終。

我對自己的疑神疑鬼有些無奈,或許我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了。

可能是床太過柔軟舒服,也可能是我太累了,不一會兒我就沒了意識。

如故來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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