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金烏啊。”烏爾登格輕嘆著搖頭,幫她掖了掖被角,熄了最后一盞燈。
她出生于落日的余暉之中,但她要當最耀眼的太陽,所以他就叫她小金烏。
“來人!”烏爾登格掀開營帳走出去,指了指自己營帳旁的一個位子:“這里,建一個小點的營帳。”
“是。”屬下接到命令,立刻開始動手,沒多久,一個小些的營帳便搭建好了。
“地牢里的人醒了嗎?”烏爾登格想起來剛帶回來的人。
“回元帥,還沒有。”
“把人看好了,有什么情況立刻來回我。”
烏爾登格讓人搬了床榻和桌椅進去,又格外找了新曬過的被褥鋪上,雖說有些簡陋,但能夠住就行。
待一切都安排好,烏爾登格又親自進去巡視了一番,沒有什么問題,這才返回自己的營帳。
阿魯克艾仍在沉睡中,烏爾登格看她面色紅潤,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確認沒什么事,這才解開扣子,脫去外袍上床休息。
他將阿魯克艾抱在懷里,下巴抵著她的額頭,閉上眼,慢慢入睡。
阿魯克艾是被熱醒的,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個火爐抱著,男人滾燙的氣息落在自己脖子上,弄她的頸脖子癢癢的。
阿魯克艾動了動,一手撓了撓脖子,另一手去推他,不過沒推得動,男人的力氣很大,將她牢牢禁錮在懷里。
“睡醒了?”烏爾登格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他緊緊貼在阿魯克艾身后,將她牢牢抱在懷里,鼻尖縈繞的都是她的味道。
“太熱了,你松開點。”阿魯克艾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烏爾登格一把將人拖回來:“不行,萬一你著涼了怎么辦?”
“那你能不能別抱那么緊……”阿魯克艾感覺要喘不過氣了,偏偏烏爾登格像怕她跑了一樣,死死抱著不松手。
“好吧。”烏爾登格略微松了點力氣,依舊抱著她睡。
但阿魯克艾睡不著了,她不是一個多眠的人,又睡得沉,隨便睡一會兒就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
睡了半天,又和烏爾登格逗了幾句嘴,現在清醒得不得了。
“我睡不著了。”阿魯克艾掙扎著想要起身,又被人拽了回去。
“睡不著?那正好我跟你說個事。”
黑暗中,她隱隱約約看見男人抬手指了一個方向:
“我讓人在旁邊給你搭了個營帳,就在我營帳的旁邊,你以后就睡那里。”
“我不能就住這里嗎?”
“不能。”
“為什么?”
“我這里天天都有人來匯報消息,不方便。”頓了頓,烏爾登格補充道:“本來今天也是,不過我讓他們晚上再來。”
所以如果她等下還要睡,就要過去自己的營帳里睡。
也行吧,阿魯克艾沒有拒絕:“你等下就把我的侍衛安排在我的營帳外面,讓他們給我守夜。”
讓那幾個人守夜?
“阿魯克艾,你在挑戰我的底線?”她聽見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的安全也需要人來守護好不好?”
烏爾登格想也沒想,立刻拒絕:“不用,我這里很安全,你放心睡就好。”
“你不給,那我就從營里挑幾個出來。”
“那也不行。那些人我都有用。不能給你。”
……
阿魯克艾白了他一眼:“我真害怕。”
她可不相信這里安全,要真的安全就不會被三個人組團潛入了。
“有我在,你怕什么。”烏爾登格閉上眼,接著睡,“再說,誰能近得了你的身?”就拿現在來說,他二人的枕頭下就放了一把匕首。
“哼。”照例一個白眼,阿魯克艾往他懷里縮了縮,閉上眼睛,腦中回憶著新得的那本刀法上的一招一式。
烏爾登格輕笑一聲,摟著她接著睡覺,這幾天事情多,等過幾天閑下來了再收拾她。
等到阿魯克艾再次睜開眼時,被窩里只剩她一個人的溫度。
不知什么時候,烏爾登格已經將她送到了新的營帳,阿魯克艾環顧四周,營帳里只有一張床,一個桌子,其他的什么都沒有,不過空間還行,能擺的下四五個桌子。
算了,臨時收拾出來的弄成這樣也可以了,她不挑。
桌子上有吃的,依舊是肉干餅子和牛乳,牛乳應該是新送的,還冒著熱氣,阿魯克艾隨意吃了一點,讓人進來收拾,起身去烏爾登格帳里找烏爾登格。
“醒了?”阿魯克艾掀開烏爾登格的營帳,看見他還坐在昨天的那個位置,看著昨天的那份地圖,旁邊還圍了一圈人。
“吃過東西了嗎?”
“吃了。”
日常詢問過后,烏爾登格示意她過來,站到自己身邊。
“這是父王派來的人。”烏爾登格沒有點破阿魯克艾的身份,只是給她安排了一個軍師的身份。
阿魯克艾與眾人打過招呼,站在烏爾登格身側聽他們討論,安靜的充當一個木樁。
烏爾登格接著剛剛的話題:地牢里的白汐語,這么久了,那個女人還是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