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遇朝大睜著眼睛,是的,那是他留給鄭南枝的定情信物,是他親自打造,用自己的血開刃的寶劍。
白汐語笑了:“阿朝,現(xiàn)在得你幫幫我了。”
她從懷里掏出昏睡散給楚遇朝服下:“對不起啊,我不想這樣的,可是我怕你和別人聯(lián)合起來欺負我。”
楚遇朝盯著她,身子一寸一寸的軟了下去。
白汐語隨手拿過綁車簾的帶子,將楚遇朝的雙手束在后面,扎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拿了一個果子堵住他的嘴,又將車簾完全掀開,讓外面的人能看清楚里面的一切。
“都讓開。”白汐語手中拿著一根鋒利的長針,尖銳的那頭抵在楚遇朝脖子上。
黑衣人不敢動,看著他們的老大。
白汐語見狀,將長針往前送了幾分,楚遇朝的脖子處立刻有了鮮紅的印記。
“讓他們走。”黑衣首領擋在最前端的手放下,咬牙讓他們離開。
“這就對了嘛。”馬車疾馳,白汐語貼心的將楚遇朝嘴里的果子拿出來,吻了吻他的嘴角。
楚遇朝看向她的眼里帶著些許的痛苦和憤恨,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越來越迷糊,暈過去之前,他聽見外面的聲音在說:“南無影,又來人了。”
他聽見白汐語說:“阿朝可真是惹人惦記啊!”
楚遇朝再睜眼時,看到的是青色的帳頂,他的手腳被牢牢綁在床上,他試著動了動,沒有一絲內(nèi)力,看來昏睡散里還放了些別的東西。
不知道躺了多久,禁閉的房門被推開,白汐語端著盤子進來,見楚遇朝醒了,將熄滅的幾支蠟燭一一點燃。
“吃點東西吧。”白汐語將飯菜擺好,解開束縛住他手腳的東西。
楚遇朝活動著手腕,瞥了白汐語一眼,他現(xiàn)在就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沒什么兩樣,完全不是白汐語的對手。
他端起飯碗,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白汐語撐著頭看著他:“你不怕我下毒嗎?”
楚遇朝依舊大口吃著東西:“你要是想殺我,不必那么大費周章。”
白汐語撐著頭笑著看著他,眼里具是滿意。
“我怎么舍得殺阿朝呢,可是,阿朝太受歡迎了。”她眸光一閃一閃,如同世間最燦爛的星辰,“你知道嗎?單單我們回來的這一路上,就遇到了四批人。”
白汐語扳著手指數(shù)到:“我擋了一批,追影擋了一批,流風擋了一批,鄭小姐的人幫我們擋了最后一批。”
她的語氣帶著些許的委屈和無奈,像是有很多人都在打她的寶貝的主意一樣。
“不過你放心,我護得住你。”
江南鄭家
鄭南枝坐在窗邊,雙眼通紅,面前擺著一把極細的刀刃,父親的話語仍在耳邊回響。
“北無蹤已經(jīng)死了,你不用再癡想了。平安侯打發(fā)人上門提親,我已經(jīng)應了,婚期定在明年開春,這半年,你就安心備嫁吧。”
隨著話語落下的,還有一封密信,上面簡簡單單幾句:北無蹤的馬車遇襲落下山崖,尸骨無存。
“我不信。”
鄭南枝咬著唇,搖著頭。
鄭家家主甩手道:“隨你信不信,就算他沒死,我也不會讓他留在這世上。”
“父親!”
“穎兒,如果不是他,你已經(jīng)是侯夫人了,就因為他才出了這么多的變故,為父絕對不會讓他毀了你后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