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決定花束用康乃馨、百合、圍繞著一朵向日葵,用梅子喜歡的紅色絲帶來裝飾,包花的紙用的是淡橘色。
本想用紅色包裝紙來包花但是顏色搭配起來怪怪的,索性換成了紅色絲帶,跟花店里的人說好周六早上十點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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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第一次頂撞班級里帶頭欺負(fù)你的刺頭,這位名叫高木真信森的刺頭老大越來越不可理喻。
難聽的話層出不窮,真想不到一個小學(xué)二年級的學(xué)生嘴里能蹦出那么多污言穢語。
沒有梅子的這一周孤立無援的珍寶和高木真信森互懟了不下五十次,感覺嘴炮能力每天都在成噸增長。
矛盾越來越大,終于在周五放學(xué)這天爆發(fā)了。
想著快點回家再給小島家打個電話試試的珍寶被三個高年級的不良少年堵住了路,后方被尾隨的高木真信森帶著班里的狗腿子圍住。
珍寶下意識的往沒站人的地方退,結(jié)果就是被圍在了巷子里。
高木真信森推了一把這珍寶:“在班里不是很牛氣嗎?你再硬氣一個試試呢?”
珍寶冷眼看著面前這群小混混:“你們想干什么?”
高木真信森:“想干什么?當(dāng)然是教訓(xùn)…..
話還沒說完就被高年級三個人里領(lǐng)頭的跟高木真信森有七八分像叼著煙卷的人打斷。
“廢什么話!趕緊解決哥幾個還有事呢”
高木真信森慌忙回應(yīng):“知道了,哥哥”
察覺到他們是來真的珍寶是真有點生氣了,能看出來高木真信森的哥哥經(jīng)常做這種欺負(fù)人的事情。
“怪就怪你討人厭吧!”
高木真信森一個助力跑將珍寶踹倒在地,珍寶在同齡人里算是高個子,但高木卻有一米五幾是班級里最高的人,身體還很壯實,也是班里人不敢惹他的最大原因。
一瞬間珍寶的咒力匯聚起來,又如同曇花一現(xiàn)散去,不能…我的咒力絕對不能用來傷害普通人。
肚子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楚,連用咒力護(hù)住身體都不行,珍寶獨特的咒力護(hù)體別人觸碰到就會被灼傷。
流星般的拳腳狠狠砸在珍寶身上,手臂努力護(hù)住頭也無濟于事,很快就被人拉開。
深深的無力感涌現(xiàn)在珍寶心中,她真真實實感受到書里說會被人厭惡是怎么樣的,特別是這些沒人性的不良團。
即使是明白自己身負(fù)命運,即使是知道他們被詛咒影響。
但是,明明我什么都沒有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背負(fù)害死二百八十七名族人的壓力。
望不盡的尸海作者用一句話帶過,我的經(jīng)歷可不是一筆帶過的!閉上眼睛就是媽媽倒在血泊,被捏碎的心臟躺在地板上,打開房門是被鮮血染紅的土地。
一村又一村的重復(fù)。
沒有一個夜晚是平靜的……有時候真想好好的睡一覺,沒有噩夢的覺。
想到這里就算是圣人也不可能毫無脾氣,珍寶抗著拳腳站起了身一拳打在高木真信森的臉上,高木真信森直接被打飛兩米。
狗腿子看呆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能將他們高壯的老大打飛。
“好痛,哥哥我的牙,我的牙掉了!”
高木真一:“該死的小鬼敢打我弟弟!”
又是重重的一拳落在珍寶的頭上,本就飽受攻擊的頭顱頓時流出了血液,順著珍寶的臉流到了腳底。
珍寶倒在墻上雙眼瞪大。
“對不起…我…”察覺到自己在說什么猛的死死捂住嘴巴。
不能反抗,為什么?我在說什么???這種愧疚的感覺是怎么回事?我沒法出手了……
珍寶狠狠一巴掌打在了自己臉上。
高木兄弟和狗腿子被嚇了一跳。
“什么啊?自己打自己不會是被打傻了吧?”
“滿頭的血…不會出什么事吧?”
“怕什么這里又沒有監(jiān)控,外面也是死角”
“走吧走吧,別真出事了”
———
不良團走后珍寶還是愣愣的坐在地下,愧疚感也慢慢的消失。
珍寶出手后的一瞬間,深深的愧疚將珍寶淹沒再也沒法還擊。
“這就是…我失去的命運嗎?被一群不良?xì)?,連還擊都不能”
被詛咒控制的人生,只能走寫好的劇本。
“我連這種人渣都傷害不了……我憑什么要守護(hù)這種….嘶啊..”
人還沒有說出口脖子后面的【守護(hù)】刻印就開始灼燒,就像是被人拿燒紅的鐵塊狠狠的按在皮膚上。
“該死…”
“刻什么守護(hù)啊,明明是枷鎖”
被不良?xì)蛄舜蟾庞惺宸昼姡鋵氂脙煞昼娬{(diào)整了心態(tài),對著正在下落的太陽微微一笑,雖然有些僵硬。
“不能讓田中大叔看到…我記得公共水龍頭在…早餐店旁邊的巷子”
用校服外套蓋住頭頂一瘸一拐的向早餐店跑去,找到水龍頭將粘了血的外套泡進(jìn)池子里,這個水池在巷子的犄角旮旯位置,不刻意看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
因此珍寶才放心在這里清洗血跡。
“好痛”
珍寶先清洗了手臂上的塵土,嬌嫩平滑的皮膚已經(jīng)高高腫起,腿上也是一塊又一塊的淤青,每一個部位都有幾塊皮膚在往外滲血,可以說是沒有一處好地方。
“你在做什么?”
一個清冷帶著稚氣的聲音響起。
珍寶身體一震緩緩看向巷子口,只見一個背著黑色書包穿著藍(lán)色短袖的海膽頭皺著眉頭注視著你。
微微心虛帶著被人看到糗事的珍寶打著哈哈的說道:“是小惠啊,怎么還沒回家,來這里干什么,津美紀(jì)會擔(dān)心你的”
伏黑惠走進(jìn)巷子來到你旁邊:“我聞到血腥味,你怎么了,還有別像叫小孩一樣叫我?!?/p>
珍寶側(cè)身正對著伏黑惠拍拍身上的土:“哎呀這不是明天不上課嗎,太高興跑的急不小心摔倒了,身上還有土呢?!?/p>
伏黑惠沉默的觀察著面前這個比自己還矮一點,渾身是傷,臉上的血都沒洗掉頭上血還在繼續(xù)流卻笑容明媚看著他的女孩。
伏黑惠聞言面上帶了一絲溫怒:“你在搞笑嗎,怎么摔能摔成這樣?”
珍寶看著面前明明是面癱臉加皺著眉,眼睛里卻帶著些擔(dān)憂的認(rèn)真海膽頭。
“噗嗤!哈哈哈哈哈”
伏黑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