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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靈圃

第133章奉主

返回鏡城的賦鯉皇神甫一踏入瀞靈殿,即刻吩咐青霧值守于殿外,一應(yīng)事宜延后再報。

賦鯉皇神則獨(dú)自一人前往青祀神殿,開啟閉關(guān)修煉。只是這靈修得如何?誰也不敢問,誰也不敢擾。

這一修便修了半月有余,若非青霧實(shí)在沒了法子,如何敢以身試險,提心吊膽地杵在青祀神殿外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

“何事?”

輕風(fēng)拂過,殿門從內(nèi)向外而開,金蓮紋銀白長袍踏風(fēng)而出,頎長肅冷的氣息裹挾著清冷面色,不茍言笑,如同降世神祇。

青霧旋即垂目,拱手而稟:“啟稟境主,靈姬已于瀞靈殿外跪了兩日,青霧不敢擅自做主,恐叨擾了您,今日不得已前來請示境主。青霧,愿受責(zé)罰。”

冷眼落身,霜寒淋體。青霧冷不防地哆嗦了一下,雙膝跪地。

“靈姬面色蒼白,恐……”

“召青醫(yī)回城,隨侍凌煙綺月閣。”

殿門重新合上,賦鯉皇神的身影頃刻消失在了寂寂無音的青祀神殿內(nèi)。

冷汗沁濕后背,青霧扶膝而起,望向青祀神殿的殿門,心中無聲暗嘆:“境主此番是動了氣,也動了心。”

瀞靈殿外,任由凌煙綺月閣的女侍如何勸說,所跪之人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依然不為所動。

從前,她的皇神哥哥從未如此大動肝火,禁足于她;從前,這座鏡城也從未出現(xiàn)過除她以外的任何境靈。

鏡城的禁制不會允許那些低等的境靈踏入半步,而她則是神靈賜予皇神哥哥的禮物。

唯有如她這般,自小陪伴在空境之主身側(cè)的女子,方才是皇神哥哥名正言順的良緣天配。

為何突然于某一日,那般弱小、那般無能的境靈也可出現(xiàn)在鏡城,不僅迷惑著皇神哥哥,還極力破壞著皇神哥哥與她的關(guān)系。

如此險惡用心的妖靈,她靈菡定要將之挫骨揚(yáng)灰!

只是,眼下沒有什么能比讓皇神哥哥原諒她更為重要的事。

她靈菡不服,卻又并非愚蠢到不知審時度勢。自小于皇神哥哥身邊長大,只要她認(rèn)錯,皇神哥哥必定不忍心她如此沒日沒夜地跪著,定會心軟,重新原諒她。

“皇神哥哥,靈菡知錯了,若皇神哥哥不原諒靈菡,靈菡寧愿長跪至死。”

紅著眼眶,靈菡仰頭望向?yàn)s靈殿的殿檐,穿過那里,仿佛可以看見青祀神殿內(nèi)的賦鯉皇神。

她知道皇神哥哥一定聽得見她的聲音,只不過,皇神哥哥還在生氣。

這一次是她太過著急,方才兵行險著,被妖靈鉆了空子,反將一軍。是她小覷了妖靈的手段,果非善類。

靡絡(luò)之林中,小黃香正邊跑邊抹著眼淚。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拼命地掉眼淚,只是看見那一幕,便忍不住想要遠(yuǎn)離,仿佛這樣能舒坦一些,便能不讓小銀發(fā)現(xiàn)她小心翼翼掩飾下的可怖內(nèi)心。

樹葉的沙沙聲清脆作響,躲在樹下獨(dú)自哀傷的小黃香察覺到有人在一步一步地走近。

回眸間,晃過一抹熟悉的青碧色,當(dāng)即匆忙拭干淚痕,支支吾吾,下意識地掩飾道:“我,我適才……”

“你靈修尚淺,我只是前來瞧一瞧,想問一問你。”

清風(fēng)拂葉而過,卻從不留片葉于身。

“什么……?”

未曾有所預(yù)料的小黃香思緒隨之一片落白。

止步凝眸,那雙有著微微螢火的眼眸攜著夏夜幽深處最美的璀璨,平靜而溫和地落向如小兔般受驚的一雙水靈大眼。

“你可愿拜我為師,日后隨我一起修煉問道?”

“誒……?”

她沒有聽錯嗎?

空境的神靈在上,可否讓眼前之人再說一遍,讓她不太靈敏的耳朵再確認(rèn)一次。

“你可愿拜我為師,日后隨我一起修煉問道?”他極富耐心道。

忽見小黃香破涕為笑,一邊點(diǎn)著頭,一邊不停地應(yīng)著:“我愿意,我自然是愿意的!”

這一刻,腦海中不再浮現(xiàn)出那些有的沒的,這一刻,之前的種種難言情緒,好的壞的都通通煙消云散。

好似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滿足,仿佛久逢甘露的旱林,終于可以滿心歡喜地迎接屬于她的生命之源。

“明日起,每日修煉兩個時辰,到時,我自會來尋你。”

如清風(fēng)而來,亦如清風(fēng)而去,你不知他為何而來,卻也不會過問他因何離去,自由隨身,本是她眼中的他。

陵苕返回瑤草琪花池殿時已近拂曉,他回了一趟繁山,將僅剩余的一壇花酒重新埋入了故土。

夜衣沾露,殿內(nèi)唯留一盞青燭映榻,她近日總是因著藥物而昏昏欲睡。

提袖抬臂,指節(jié)輕輕依貼覆額。

從前種種已于今日盡數(shù)明了,來日之路當(dāng)?shù)貌讲綖闋I,以護(hù)佑她安好。若前途阻障,他定會為她清除殆盡,只為有朝一日,瑤草琪花池殿真正唯她而入。

自他被救以來,時常會想,他可以為她做些什么?以報她令他重獲新生之恩。

往昔繁山,如今不過是一座空山,空的并非是草木之色,而是草木之息。當(dāng)初一夜盡焚,而今獨(dú)他在世,他不回去,也回不去了,自靡絡(luò)之林醒來,他便決意留下。她在何處,他便在何處。

今時今日,他也終于有了確切的答案。花木靈主,僅此四字,足以令他肝腦涂地,一生追隨。

也唯有在知曉了她的身份后,他才真正明了了此前種種,為何這百年后,會有一人途徑繁山,順手便救活了他,為何她會出現(xiàn)在那些花木之靈的身側(cè),可是誰也道不明,她從何而來?靈屬何族?連她自己也同樣沒有答案。

或許,花木靈主百年前已降臨空境,但必是與眾人所知有所差異。

如今既已知曉,便也沒了后顧之憂,奉其為主,本是他所愿,往后,更是名正言順,再無顧慮。

一生奉主,自當(dāng)一生無己。

“我會做所有能做之事,惟愿有朝一日,你能重回瑤草琪花池殿,以靈主之身。”

“予我些時日,再搬離瑤草琪花池殿亦不遲。”

時日不長,言猶在耳。陵苕,他當(dāng)真做到了。

青竹環(huán)伺,溪水石踏,紅塵千丈,尋此煙火。六面垂竹,茶室懸水,遙望山影,近觀紫葳。

厭山花容望著眼前這座兩層高的竹樓,驚嘆之意溢于言表。

她原以為陵苕所言多有延緩之意,卻不知,他當(dāng)真為她做到了言而有信一詞。

言而有信,人人皆可言,卻非人人皆可信,更甚之,十之八九,往往轉(zhuǎn)身?xiàng)壨?/p>

纖纖細(xì)竹指尖過,待走近竹樓,清風(fēng)中飄散的淡雅清香更是洗去了多日的疲乏。

“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若非陵苕,怎可得此美景良居。”

屈膝,一禮以謝。

“哎呀呀呀,小銀你偏心!我也幫了許多忙,辛苦了多日,你怎能光謝師父,不謝我?”

輕羅黃衫沖上前來,挽上了厭山花容的肘腕,翹著一張足可掛酒壺的嘴,不服氣地討要著謝禮。

“厚此薄彼可不行,師父有的,小黃香也要有。”

“嗯!嗯!嗯!嗯!!!謝謝靡絡(luò)之林最可愛善良美麗精怪勤勞寬容的小黃香花靈!”

只是,何時陵苕成了師父,她似乎漏了什么要緊事兒?

厭山花容疑惑地望向陵苕,以求解答。

陵苕笑而不語,一如清風(fēng)拂月一般,自二人身側(cè)大步流星而過,率先踏入了竹樓。

厭山花容頂著一頭霧水,緊隨其后,心道:問不著陵苕,難不成還不能問一問小黃香?

她可是難得八卦一次。

“你師父是誰,我怎不知你還有師父?”

小黃香白皙嬌嫩的兩頰瞬間浮上了兩片紅霞,瞧得厭山花容瞬間啞然失語。

真道是,進(jìn)無進(jìn)展,退無退路。

烏溜溜的大眼睛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小黃香神情變幻精彩紛呈。

脫開挽著肘彎的白嫩小掌,垂著頭,一聲不吭地踩著小步子,神態(tài)嬌羞地匆匆往前奔去,仿佛身后跟了一群采花大盜。

她,還需要問什么呢?這不是明擺著了嗎?

厭山花容獨(dú)自一人落于后頭,暗暗揣測著這些日子。小黃香與她的關(guān)系又正常了起來,莫非皆拜此事所賜?

倘若陵苕當(dāng)真成了小黃香的師父,倒令她不知究竟是好,還是不好了。

收拾好藥草,方趕過來的葦綃見厭山花容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拍了拍她,寬慰道:“今日算是有了新居,別的事暫且放一放,過會兒,我們要小小地慶祝一番。”

點(diǎn)頭而應(yīng),厭山花容任由葦綃會錯意,并未多加解釋。

此事說來也神奇,從一頭霧水到一個頭兩個大,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操哪門子的閑心,琢磨著無果,又似覺得哪里不得勁,這份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的感覺倒是令她一時難以疏解。

是夜,竹樓下點(diǎn)了篝火,擺了一些花果小食,四人圍坐在了一起。

厭山花容以茶代酒,感謝他們無條件的信任與幫助,敬了每人一盞。

葦綃則以劍作舞,飛花助興,明媚颯爽。

小黃香嚷嚷著要捕蝴蝶,便見陵苕提指輕輕一點(diǎn),森森螢火化作了夜晚最妖冶的翩翩玉腰奴。

四人說說笑笑,難得的愜意松快。

呆在熟悉的地方,有人相伴,總是容易令人忘卻諸多煩惱,覺得時光甚短。

亭曈一木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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