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書將茶杯放回原位,抬頭,與竹子對上了眼,問出了最后一件他想知道的事情:
“你和戚樂天,有婚約?”
竹子挑了挑眉,有些無語的說著:“他告訴你的?”
葉書又將頭垂了下來,耷拉著耳朵,仿佛他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他老把他爸的玩笑話記在心上,我奶都沒同意,他倒是美上了,擦,凈在外面造我遙。”竹子越說越氣,茶水一杯接著一杯下肚。
可,就算從她口中得知婚約不是真的,但單憑家世,他照樣比不過戚樂天,所以他的心態還是沒轉好。
但竹子不一樣,她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氣的起身奪門而出,告別藥奶奶后直奔傳送陣。
葉書一個不留神,她就已經傳送走了,他一看地圖,隊友的標志出現在了熔巖圣地。
好似發覺了什么,他立馬跟了上去。
可到達竹子所在位置時,看到的卻是竹子壓著十三,將其踩在腳下。
子玉在一旁都被嚇傻了,見到葉書來了連忙朝著他那趕去,說著:“隊長怎么了?你們不是在紅蛛魔窟里練級嘛?怎么隊長直接跑這里來了,一見到他就開揍,嘴里還念叨著'不能把你殺了還不能折磨你嘛,讓你造我遙'。你們咋了?他瘋了敢惹隊長大人?”
此時此刻,這樣的場景真的很讓人克制住不錄視頻啊,而子玉還在擔心人,畢竟待會還會再來一波熔巖巨人,他害怕。
而現在的竹子,腳下踩著的十三,鼻青臉腫,血條被穩穩地控制在最后一絲,看著就是被人折磨的要死。
竹子邊踩著他邊在他嘴邊倒著藥劑,說著:“你放心,你死不了,造我遙的這件事咱倆沒完,我不會殺了你,但你也別想好過,進我戰隊和我搶首發是吧,嗯?給我把嘴張大點把藥劑喝了!還造我遙說我和你有婚約?真不要臉啊你。”每說一條,竹子踩著的力道就更重一分,直到他將從子玉那哄騙過來的三瓶藥劑全部喝完。
竹子說這話的時候,十三的目光看向了葉書,看到他在偷笑,腦子里只有那么一個詞:告狀?
十三心里雖然想著其他,嘴上卻還在求饒,誰能知道居然會被壓著打,他知道竹子小時候學過散打,那也沒想過到了游戲里,啥也沒變,力道還變強了。
十三的心情,頓時跌到了谷底。
竹子沒那么輕易的放過他,但下一波熔巖巨人就要來了,迫不得已這才把腳移開:“起來,打完這波我再接著揍你。”
說著,從背包里把手槍拿了出來,指揮著遠處看戲的兩人,準備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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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姐!放過我吧!我再也不說咱倆有婚約了!姐!”
剛打完一波,本就沒多少血量的十三,現在被竹子綁了起來,正扭動著身軀在求饒。
實在看不過去的子玉,好心的將人拉遠了些。
不是他不給少爺松綁,只是經過剛才隊長毒打十三看來,還是命比投資重要。
他可不想被隊長線下單殺。
竹子擦拭著匕首,抬眸望向躺在地上的十三,說著:“現在知道不敢了?”
葉書裝模作樣的站在竹子身旁,俯視著他:“咳,哥哥也許…不是故意的呢。”
十三真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咬牙切齒的說著:“死綠茶!”
“你給我閉嘴!造我遙不夠還要說別人,直到下一波怪刷新為止,別想起來。”
此刻,葉書好像發現了新大陸。
被罵了的十三,恨不得撕了竹子身邊的死綠茶,礙于被壓制著,硬生生將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咽了下去。
子玉在一旁一會被嚇一跳,又一會憋笑憋到忍不住,扭頭就和仙鶴發私信,仙鶴喜提第一手的八卦,葉書也喜提綠茶哥稱號。
竹子待在熔巖圣地的時間,持續到了紅蛛魔窟的第一階段野怪刷新,這才指揮子玉到時間了再放了他。
而兩人也傳送到了寒冰竹林,先找仙鶴拿點藥劑,這才回去。
這樣的練級時間持續了近兩個星期,高強度的練級時間,眾人也即將突破三十級。
可就是因為高強度的練級,國慶來臨,江宇給眾人放了假,雖然才五天,但好歹休息休息。
期間,江宇也約了老七簽約,就約在基地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說來也巧了,老七正在S市的一所財經大學,就讀大三,好在課不多,不然也沒時間跟著眾人來高強度練級。
這天,江宇拿著合同早早出門,其他人也在收拾著行李,這么多天的假期,不得各自回老家一趟。
戚樂天坐著私家車早早和眾人告別,他坐在這里朝著門口揮手,眼神看向顏安竹,說著:“我會回去和伯父報平安的,放心~”
顏安竹破天荒的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車子離去,朱玉鶴看見了,拍了拍隊長的背,說著:“隊長,那你就回去唄。”
“…不回去。”說著,顏安竹告別他們幾個拿著行李箱的家伙,說著:“假期結束見,你們再不走,要趕不上飛機了。”
眾人還在想著怎么再一次安慰他們的隊長,全然沒發現自己差點回不去了,向對方告別后,這才坐上的士,離開了基地。
王陌文站在顏安竹身旁,與他們揮手,此刻楊教練從背后走出:“好了,送走他們你們倆就看管基地吧,和往常一樣,阿姨也放假,做飯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你了。”說著還小心往王陌文耳邊湊,小聲的說:“別讓她碰廚房。”
交代完,楊晨鋅也提著行李,坐上了車,離開了小區。
顏安竹目送著眾人的離開,轉而說著:“老楊又讓我別進廚房了吧。”
王陌文點著頭。
“那我還是不進了,別又像上次一樣,給我整成爆破室了。”顏安竹說著話,轉身走進屋子,王陌文緊跟其后,他看了眼裝修沒多久的廚房,默不作聲…
雖說是戰隊放假,但現在的時光,真的好無聊。
王陌文拿著什么書正在沙發上看著,顏安竹坐在一旁不知道做些什么。
好像她的人生,除了游戲,就還是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