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她腿好長啊。”
“她白的發(fā)光啊。”
海通一高有初中部和高中部,大部分高中部的學(xué)生都是直接從本校升上來的,少部分外校的同學(xué)。
大家從來沒見過像裴思思這種類型的美女,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讓人能一眼在人群中注意到她。
“就是她!就是她!她就是那個剛來的。”
胡越看見裴思思的身影,激動地指著她。
“大家好,我是裴思思,很高興認識大家。”
她嗓音很清,一開口,原本喧鬧的教室變得鴉雀無聲。她說話完全聽不出有任何口音,干凈利落,透著清冷感。她給人的感覺和宋哲很像,只不過宋哲身上多了一種溫暖的感覺,像冬日里的暖陽。
宋哲聽見同學(xué)們鼓掌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講臺上的女生,是個很標(biāo)志的美女,但是他更喜歡朝氣活潑的響慈。
裴思思掃了一眼全班同學(xué),目光定在了教室的左后方:“老師,我想坐那邊。”
“胡桃子,你旁邊是不是沒人。”
胡桃子的同桌和響慈轉(zhuǎn)走的同桌是姐妹倆,開學(xué)一起轉(zhuǎn)走了。
“沒人。”
“好,你先坐那吧。”
胡桃子鼻尖充斥的全是裴思思身上木質(zhì)調(diào)的香味兒。。
“你好,我叫胡桃子。”
“你好,裴思思”
“你的名字真好聽,思思,你好香啊。”
“謝謝。”
胡桃子感覺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她能感覺到裴思思很強的邊界感,她想美女可能需要維持人設(shè),不能太過熱情。
裴思思隔過桃子,看了一眼坐在靠過道的顧景帆,顧景帆余光瞥見了,趕緊轉(zhuǎn)過頭,自言自語:“她怎么也轉(zhuǎn)這來了。”
“誰啊?裴思思嗎?你們以前認識吧”
從裴思思進門到現(xiàn)在,響慈的眼睛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過。她的每一個舉動,響慈都看到了,包括顧景帆看見裴思思之后,眼神就一直躲閃,他心里肯定有鬼。
“你怎么知道?”
“大哥,你偷感強的都快溢出來,裴大美女看了你好幾眼,你都不敢看人家,你是不是做什么虧心事了。”
“呵呵,這么明顯嗎!”顧景帆尷尬的笑了笑。
大課間班里同學(xué)都出去活動了,可能是早上喝了感冒藥的原因,響慈一直感覺很瞌睡,一下課就趴桌子上睡著了。
胡桃子除了上課能坐的住板凳,平常就好像凳子上長釘子一樣,從來都不能安安生生的坐到那。
宋哲看見響慈上課一直擦鼻涕,鼻子都擦紅了,就去醫(yī)務(wù)室找夏醫(yī)生拿藥了,胡越一聽去找夏醫(yī)生,屁顛屁顛的跟著去了。
“顧景帆。”裴思思踢了踢男生的板凳。
“顧景帆,我知道你沒睡,別裝了。”
裴思思站在顧景帆身后看著他,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顧景帆自知裝不下去了。
“有事嗎?同學(xué),”
“同學(xué)?咱們倆什么時候生疏到這個地步了。”裴思思平淡的情緒終于有了點波瀾,連聲音都提高了一個分貝。
“噓!走走走,咱倆出去說。”
顧景帆看了一眼還在流口水的響慈,跟著裴思思出去了。
“你怎么也轉(zhuǎn)過來了?不會跟蹤我吧。”
“你怎么這么大臉呢。”裴思思白了他一眼。
“顧景帆,我給你發(fā)微信為什么不回?”
“我沒看見。”
“你別裝。”
“裴思思,咱倆已經(jīng)分手了,就別糾纏了。”
“糾纏?當(dāng)初不是你要跟我談戀愛的?”
“是,是我先提的,但是你也知道咱們倆就是假裝...假裝談戀愛。”
“那你是不是應(yīng)該跟我說清楚,而不是留下一句分手就消失了。”
“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
“不接受。”
裴思思不喜歡顧景帆。在海寧上學(xué)的時候,由于兩個人都太招桃花了,為了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兩個人就假裝談戀愛,互相為對方當(dāng)擋箭牌。
但是這個寒假,顧景帆突然有一天給裴思思發(fā)了個分手的信息,裴思思有點納悶,想問問他原因,但是顧景帆一直沒回消息,弄的裴思思心里很堵的慌。
裴思思不喜歡有事不說清楚的感覺,她不喜歡做事沒頭沒尾。正好這學(xué)期轉(zhuǎn)學(xué)了,這件事就準(zhǔn)備到此為止,誰知道,在這碰見了顧景帆。
“我的姑奶奶,那你怎么樣才能原諒我。”
“一個星期早飯,只要三明治和美式。”“好”顧景帆二話沒說,立馬答應(yīng)了。
四個人放了學(xué)就坐在小區(qū)的花園里,借著宋哲給他們輔導(dǎo)作業(yè)的理由,在外面玩。
“你說他倆什么關(guān)系?”
黃瓜味的薯片是胡桃子的最愛,響慈喜歡吃青檸味的。宋哲和胡越兩個人不理解為什么有人喜歡吃這種味兒的薯片。
“依我看,他倆在談戀愛,不過嘛,最近好像鬧矛盾了。
其實顧景帆走后,響慈就醒了。透過窗戶正好能看見兩個人說話,顧景帆那樣子一看就是哄女朋友的姿態(tài),裴思思站在他對面像一個高傲的小天鵝。
“我覺得他倆應(yīng)該分手了,我回班的時候聽見他倆說分手什么的。”胡越反駁道。
都說男孩子成熟得比較晚,胡越從小到大,沒喜歡過一個女孩子,直到夏滿出現(xiàn)。胡越春心萌動的比較晚,但就是一個夏滿,讓他心動了一輩子。
“宋哥,你覺得呢?”
“我覺得他倆之前應(yīng)該談過戀愛,現(xiàn)在分手了。”宋哲說這話的時候,偷偷關(guān)注著響慈,看著響慈的神情沒什么變化,他心里好像松了口氣。
“桃子,你站誰?”
“你!”
“好,我跟桃子賭他倆沒分手,我們贏了的話,你們倆一個人20。”
“如果你們輸了呢!”“我們倆一個人10元。”
“好,成交。”這種不平等的打賭已經(jīng)持續(xù)十幾年了,宋哲跟胡越倆人都習(xí)慣了。
“你們快看,那是誰!”胡桃子眼尖的很,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裴思思啊!”響慈用手?jǐn)[出兩個望遠鏡的樣子。
“她也住這?”
“不知道啊,走,跟上去看看。”四個人鬼鬼祟祟的跟著裴思思,看著她進宋哲家那棟樓了。
“宋哲,她跟你住一棟樓。”
“我沒見過她。不過,她有可能住三樓,因為我家樓上前段時間在裝修。”
宋哲寒假的時候,不是和響慈在一塊玩,就是在店里幫忙,白天樓上裝修亂的人心煩。
“同病相憐啊哲,我家對門也是寒假的時候天天裝修,亂的我頭都大一圈。”
“不會是顧景帆住你家對門吧。”宋哲想起來早上顧景帆說自己也住在這。
“可不是呢,冤家路窄......”響慈邊嘆氣邊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