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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頭牌娘子去種地

第二十六章喜事和丑事

秋日里的陽光明媚溫暖,柳鶯鶯沒事就搬著搖椅在院子里曬太陽。

阿石也回來了,鐲子當(dāng)了七十六兩銀子,他跑了三四個當(dāng)鋪,才談好了這個價格,有了銀子,下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蓋房子了。按柳鶯鶯的要求,一應(yīng)材料都要最好的,泥瓦匠也要找最有經(jīng)驗的。

村長批了地,就在他們現(xiàn)在住的房子邊上,地方平坦又寬敞,只需要砍去一些樹就是了。這事兒不難,秋收結(jié)束了,村里的男人們正愁活干,不用阿石叫就主動上門找活兒干了。

柳鶯鶯特囑咐阿石買了一串鞭炮,下地基那日鳴炮慶賀,也算為新房建成送上祝福。不過可巧不巧,他們鳴炮的日子選在村長家辦喜事的頭一天。

“呀!這阿石家如今真是翻身了,你看看,下個地基撒了這么多東西,有糖,有干果,還有銅錢呢!”

“是啊,我家進(jìn)進(jìn)也撿到了,開心的什么似的。”

“可不,我家小山也撿到了,他說喝喜酒都沒這么多東西撿呢。”

聽到這些話頭的村長夫人心里很是不得勁,硬是逼著村長再多添置些東西,絕不能讓她兒子的成婚大喜遜色于阿石家蓋房子的喜事。但是村長跟她的想法卻不一樣。

“老婆子,費那些錢干什么呢,日子是過給自己看的,不是過給別人看的,謙兒成婚后日子過得舒心才要緊啊。”

村長自上次吐血,身子還未好全,身上總覺得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對于兒子的婚事也是無心操持,好在村長夫人原本也想自己一手操辦,他只需拿出銀子來,其他的不必費心。

村長夫人聽他如此說,不滿道:“你就會說這些話!難道我日子過得舒心嗎?我跟你成家這么多年,眼看著家里的銀子越來越少,若不是我爹時常貼補,哪里還供得起謙兒讀書?”

村長聽她如此說,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了。村長夫人繼續(xù)抱怨:“當(dāng)年我嫁給你的時候,公爹婆母還在世,他們不也費心保持了那場婚事?在當(dāng)年,那也是村里頂尖的。難道輪到謙兒,你就忍心看他被阿石家壓一頭嗎?”

“唉……”

“尤其是公爹。你說你不愿讀書,只喜歡種地,公爹在的時候為此生過多少氣?等謙兒大了去學(xué)堂了,他老人家才欣慰些。你說說,若公爹還在,能眼看著謙兒受這種委屈嗎?”

村長夫人聲聲控訴,字字怨懟,村長無奈,只得松了口,把家里的銀子都拿出來讓她撐場面。

原來,村長家這些年來家道中落,祖宗留下的資產(chǎn)所剩不多了。老村長在時,曾送當(dāng)今的村長去學(xué)堂上學(xué),盼著以后也能走上仕途,誰知他不喜讀書,一回來就扎在地里干活,父子二人多年隔閡。

老村長也曾放下話,若考不出個秀才,就不許他成婚。誰知眼看三十多了,連府試都過不了,老村長這才認(rèn)清現(xiàn)實,他這個兒子真不是個讀書的料。放他回來種地、安排婚事,盼著孫子能繼承他未實現(xiàn)的愿望,成了老頭子最后的人生目標(biāo)。

便村長夫人好幾年不孕,老村長盼啊盼啊,盼得脖子都長了才盼出來一個孫子,親自取名陳謙。好在陳謙是個愿意讀書的,老爺子這才放心撒手離去。

村長夫人拿到了銀子就出門去置辦東西了。村長望著她的背影只有嘆息。

唉,他雖沒出息,可靠著種地也能維持家業(yè)。只是村長夫人事事要比人強,平日吃的用的都要好的,家里這才捉襟見肘。可他又能說什么呢,人家到底為他生了個兒子,做了半輩子的夫妻,錢的事,能不計較就不計較吧。

而阿絮一家,還不知道村長家里真正的情況。

“娘的女兒真好看,看看這喜裙,也只有你穿得出這樣的氣質(zhì)。”阿絮娘眼里噙著淚,滿眼不舍的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

今日的婚事,并不是她心里最滿意的。在她心里,她的女兒應(yīng)該能匹配縣城的公子哥,而不是一輩子只能委頓在村里。只可惜他們家沒什么基業(yè),在縣城尚且買不起房舍,放阿絮一人遠(yuǎn)嫁也難放心。

而阿絮爹也是一樣的想法。昨日他也看到了阿石家的熱鬧,他沒想到,以前他羞辱鄙視過的窮小子居然也有發(fā)達(dá)的一天。要知道有今天,當(dāng)年在看到那小子背著阿絮回來的時候,他就不該拉他到一旁狠訓(xùn)一頓。

不過,再多的意難平也只能擱下。今日是他們女兒成婚的大喜之日,未來的女婿是個讀書人,他們家在村里也是有錢又有地位的。這么想著,他們也舒心不少,縱委屈些,但好在女婿一片真心,也算得過了。

“阿絮,嫁過去以后,有什么委屈只管回來告訴爹,別自己忍著不說,知道嗎?”

阿絮見自己的爹娘都如此不舍,不禁也流下淚來,想到自己在家時爹娘的百般疼愛,如今一朝出嫁,此后就再也不能日日陪爹娘吃飯了,哽咽道:“爹,娘,女兒往后會時時回家,你們也要自己保養(yǎng)身體,莫太操勞。”

“嗯。”

“嗯。”

屋內(nèi)傷感眷戀,屋外卻喜氣洋洋。因為是同一個村的喜事,就不用多費事了,沒有做送嫁酒,而是等著新郎來接親,一并去村長家里喝晚上的喜酒就是了。

村長夫人特意從鎮(zhèn)上請來的紅人師傅們,喇叭、笙、鼓、鑼、板、鈸,一共六臺,隨著新郎出發(fā)接親,一直吹吹打打到新郎新娘入洞房。村長夫人備下了一籮筐的糖果銅錢,從村長家灑到阿絮家,惹得滿村的小孩子追在后面鬧。

阿絮的舅舅舅媽和表哥表嫂表姐表姐夫都來了,分別站在兩個門前攔門,不光要灑糖灑紅包,還得考驗新郎官的才學(xué)。惹得陳謙連背了好些詩文,說得口干舌燥的,這才順利打開門接走新娘子。

阿絮的表哥道:“新郎倌,我們那有個規(guī)矩,接親的時候得抱著新娘子回家,不能讓新娘子的腳沾地,否則,就是半路夫妻,你行不行啊?”

“行!”

在眾人的起哄下,陳謙下足了力氣,把阿絮從家里一路背到自己家。硬是一點也沒放下來,直到到了自家門口,才放下來讓阿絮踏了火盆,這就是正式進(jìn)門了。

隨之而來的,就是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對拜,再去祠堂拜祭祖先。隨著一聲“送入洞房”,這場婚事才算告一段落。

接下來就是吃席敬酒了。村長家專程在鄰村請來的大師傅,做得一手好席面。雞鴨魚肉一應(yīng)俱全,難得的是,還有一道紅燒甲魚,一道脆炸乳鴿,都是村里難得的美味。

“這村長家果然有排面,看今日的酒席辦得多好啊!”

“是啊,這甲魚用料也足,可是下了本錢吶!”

“看看,看看這些紅綢子,恨不得把整個屋子都掛滿,這也不是小數(shù)目呀!”

“是啊……”

聽著這些悅耳的稱贊聲,村長夫人覺得心里好受許多。

蘭蘭吃著席,小聲惋惜道:“二土哥真沒口福,居然還沒回來。”

廣叔跟二土出門前,村長就囑咐過,十五日盡量趕回來喝喜酒,二人答應(yīng)的好好的,可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竟誤了日子。

柳鶯鶯笑道:“蘭蘭,我看你啊,比喬姨還盼著他們回來呢。”

蘭蘭知道柳鶯鶯打趣她,但這么多日子她也習(xí)慣了聽這種打趣,只嘟著嘴不說話。

柳鶯鶯一邊笑話她,一邊去看喬姨的方向,誰知竟并沒有看到人,只桌上的碗筷還在,約莫是去解手了。

忽然,聽到茅房的方向傳來了女人的哭喊聲,聽著像是勇哥的老婆全嫂的聲音。眾人往席間看去,勇哥兩口子果然不在席上。

還未等眾人過去一探究竟,全嫂就披頭散發(fā)的哭著過來了,她一把把兩個孩子摟在懷里哭,嘴里喊著:“我的潤兒,芳芳,娘不活了!你們爹跟姓喬的躲在茅房后面干呢!娘再也沒有臉活了!”

說著,就一頭要去撞樹。眾人紛紛拉住,細(xì)問緣由,全嫂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這才說清楚。原來,勇哥這半個月晚上總不著家,說是去地里干活,她內(nèi)心已有了個疑影。方才席間見他說去上茅房,結(jié)果半天也沒回來,她不放心跟過去一看,那兩個人早脫了褲子躲在稻草堆后面交纏呢。

她一巴掌把姓喬的給打跑了,她男人勇哥知道丑事抖摟出來,一溜煙也跑了。

“你說什么?!”

仲伯聽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哥!”

“爺爺!”

“大伯!”

這下全亂了。誰也沒有功夫喝喜酒了。找人的找人,勸慰的勸慰,送大夫的送大夫,好好的一場喜酒忙成了一鍋粥。

阿石去駕馬車,蘭蘭和柳鶯鶯不知該做什么,看著忙亂的眾人實在也幫不上什么忙,看了會兒就回去了。

“鶯鶯姐,你說……怎么會……”

柳鶯鶯搖搖頭,她也沒想到。勇哥和全嫂兩口子看著感情挺不錯,育有一兒一女,家里也和和睦睦的。那個喬姨,廣叔對她言聽計從,不用她干一點重活,村里多少女人都羨慕。

“等等。”

柳鶯鶯停住了腳步,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怎么了鶯鶯姐?”

柳鶯鶯道:“我知道喬姨為什么總對我有敵意了。”

她想起來了。曾經(jīng)她跟阿石生氣,一個人大晚上跑到溪邊,那時候正有一對男女被她撞到,飛也似的跑了。那會兒她一心氣阿石,沒有過多關(guān)注。如今回想起來,那對男女的身形,不就是喬姨和勇哥嗎?!

“是了,我只當(dāng)是村里的年輕小夫妻。可現(xiàn)在想來,若是夫妻,出來約會也沒什么,何必躲人呢?”

蘭蘭也恍然大悟:“難怪第二天摸螺的時候,喬姨就來找你了。”

“嚯,我說呢!”

蘭蘭望了一眼亂糟糟的村長家,面露擔(dān)憂。柳鶯鶯道:“怎么?你還為陳謙惋惜呀?”

好好的婚禮居然以這樣的結(jié)局收場,想必新郎新娘兩家都高興不起來。蘭蘭搖了搖頭,她道:“本來,我是很盼著二土哥回來的……”

對啊,二土回來了,也就是廣叔回來了。廣叔回來了,也就知道他媳婦背著她偷男人了。柳鶯鶯想起那個話少的溫厚大叔,不禁也有些同情。

廣叔的騾車是第二日中午駛進(jìn)陳家村的。

付嫂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他們回來,默不作聲的拉著文文回屋了,二土看見自己的小叔娘見了他就走,納悶了一會兒也沒多想,他帶了好些小玩意兒給蘭蘭,半個多月沒見,他都想好了,一會兒把行李往家里一丟就去阿石家找蘭蘭。

他跟廣叔道了別,回家的時候他哥嫂都不在,只有他爹和他三叔坐在堂上。他爹今日竟一臉肅穆,見他丟下東西要走,把他叫住道:“老二,你站著。大房出了了不得的事,你大伯也氣病了,你哥和儒兒跟阿石昨夜送去鎮(zhèn)上到現(xiàn)在還沒消息,今日你哪里也不要去,就在家里好生呆著。”

二土見他爹如此沉重,一旁的伙叔也是滿目憂愁,猜測家中定出了什么事。他也不敢出去了,忙過來問緣由。保叔嘆了一口氣,才把昨夜的那樁丑事說與二土聽了。

“什么?爹,你是說勇哥和……和喬姨?!”

二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是自己的堂哥,一個是自己的師娘,這兩人年歲雖差不多,可……可怎么能……

“勇哥去哪了?嫂子呢?還有我大伯呢?”

伙叔捶著胸口不斷咳嗽道:“你哥他……他……”

保叔為他拍拍背,接下話茬道:“勇子不知道躲哪去了,他媳婦尋死覓活了一晚上,你嫂子還在那邊勸著呢。你大伯現(xiàn)在還沒消息,但昨日看著……只怕不好。”

二土怎么也沒想到,他才出去半個多月,家里就發(fā)生了這么天翻地覆的變化。偷人,這是何等的丑事。

“廣叔!”

二土叫了一聲,忙要出門去看。那是他的師傅,是憨厚溫和,待他如子的師傅,此時此刻還什么都不知道……

“回來老二。你事兒,你管不了……”

“……”

木林胥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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