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與圣蟲聯手,放眼北極,除了早已成初的蟲祖之外,現在這些大智慧者,還沒有蟲敢說自己可以以一敵二而不落下風。
但是,面對聯手的陽和圣蟲,節蟲卻絲毫沒有半分懼色。
長袖一揮,一張陣圖從節蟲袖子里飛出,與此同時,一桿桿陣旗也是依次落位,轉眼之間,一座大陣便將節蟲和陽以及圣蟲三蟲籠罩其中。
突逢此變,陽和圣蟲立即停了下來,謹慎的觀察著周圍。
然而,大陣之中,雖然云霧繚繞,蟲音縹緲,但是它們一時之間卻并沒有察覺到什么危險。
“故弄玄虛!”
圣蟲冷哼一聲,但是雖然嘴上這么說,圣蟲卻依舊在戒備著四周,并沒有急著動作。
節蟲傲立在大陣中,淡淡道:“是不是故弄玄虛,你們試試就知道了。萬蟻界陣,起!”
隨著節蟲一聲斷喝,大陣中頓時產生了變化。
無數風云起涌,無盡的天地靈氣以節蟲為中心匯聚了過去,一時之間,節蟲的身形都變得縹緲了起來。
不過,雖然云霧繚繞遮擋了視線,但是無論對于陣中的陽和圣蟲,還是那些暗中觀戰的大能來說,它們自然有辦法看清楚其中的情況。
現在,讓它們震驚的是,隨著大陣的發動,節蟲的氣息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強起來。
原本節蟲和陽、圣蟲它們同樣都是準初中期的存在,但是現在,節蟲身上的氣息卻是一漲再漲,最后卻是突破準初中期,達到了準初后期的程度。
而且,這還只是個開始。
節蟲身上的氣息在達到準初后期之后,依舊在不斷上漲,最后,一直達到距離準初巔峰只差一線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感受到身體里強大的力量,節蟲暗暗嘆了口氣。
不完整的萬陣,增幅果然要少上太多。
不過,對付陽和圣蟲卻是足夠。
另一邊,陽和圣蟲的神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
準初后期圓滿,距離準初巔峰只差一線。
這是節蟲現在的修為。
而修為達到了準初境界之后,每個小境界的差距可以說都是天差地別。
雖然它們兩個都是準初中期,但是如果對上現在狀態的節蟲,恐怕是兇多吉少!
只是,節蟲不是準初中期嗎?怎么突然就準初后期圓滿,就算距離準初巔峰都只差一線了?
事實上,震撼的不只是陽和圣蟲,那些暗中觀察著這一場大戰的大能也都是驚駭莫名。
要知道,現在處于北極大能第一梯隊的三蟲,悲喜,劫蟲,九魚,血河,基本上都是和陽、圣蟲、蝶幾個蟲一樣都是準初中期,這個節蟲怎么就準初后期圓滿了?
要知道,準初境界,是越往后越難突破。
相對來說,準初初期是最好突破的。
孵蟲巔峰的存在,只要能明悟本心,找到自己的道,再擁有足夠的積累,突破準初初期便是水到渠成。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蟲祖紫霄宮三講為北極眾生指明了道路之后,以三蟲、蝸、悲喜為首的一眾北極大能就紛紛突破到了準初境界。
準初初期突破到準初中期要難一些,因為要斬蟲。
斬三蟲之法,是絕大多數大能選擇的準初之道,山蟲這種體修除外。
三蟲——善蟲,惡蟲,自我執念。
其中,自我執念是最難斬卻,因此,絕大多數大能在突破準初中期的時候斬去的都是善惡二蟲之一。
斬一蟲,便為準初中期。
而斬卻一蟲,對于北極最頂尖的那一批大能來說,并不是特別難。
這也是現在北極第一梯隊的那些大能,都是準初中期的原因。
但是,接下來,從準初中期突破到準初后期,難度卻是會呈幾何上升。
三蟲之中,自我執念最難斬卻,善惡二蟲難度沒什么分別,要看個蟲具體情況。
因此,突破準初后期,最簡單的便是斬卻善惡二蟲。
但是,斬善蟲和斬惡蟲難度沒什么區別,那只是針對第一次斬蟲來說的。
當你從準初初期突破到準初中期的時候,不管你斬的是善蟲還是惡蟲,都已經說明了你的性格。
就比如圣蟲,殺伐果斷之輩,所以它斬的便是惡蟲。
既然如此,你指望這么一個殺伐果斷之蟲,突然動了良善之心,再斬去善蟲......
這不是為難蟲嗎?
所以說,斬卻二蟲和斬一蟲相比,難度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什么?你說因為善惡二蟲不好兩個都斬去,所以你要去斬自我執念?
那我只能說主角牛B好吧!
在北極原本的歷史軌跡中,除了蟲祖老爺子之外,自己斬去自我執念的,一個都沒有。
記住,是一、個、都、沒、有!
所以說,聽說你要斬自我執念,你是主角嗎?
不是主角你說個毛線啊!
說了這么多,那么就算你能斬去善惡二蟲達到準初后期,但是想要突破到準初巔峰,卻要斬去三蟲。
所以說,準初后期突破到準初巔峰的難度,可想而知。
而斬去三蟲之后,如果能三蟲合一,便是初蟲的境界了。
不過,雖然震撼于節蟲的境界,但是很快,一些蟲就反應過來。
如果節蟲真的是準初后期的話,那么之前根本沒有必要掩飾修為。
準初后期和準初中期的差距有如天塹,節蟲完全可以直接碾壓過去。
但是,節蟲直到現在才表現出來準初后期的修為,再加上剛才這座大陣的動靜,很有可能節蟲這身修為并不是它自己所有,而是來自于這座大陣的加持。
想到這里,無數大能暗暗松了一口氣。
只是,這些東西對于陽和圣蟲來說卻沒什么區別。
不管節蟲是借助外力還是什么,現在的節蟲是準初后期圓滿無疑。
所以,陽和圣蟲毫無懸念的敗了。
雖然陽和圣蟲都是準初中期,雖然它們擁有著蟲鐘、蟲這等先天靈寶。
但,它們還是敗了。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碾壓,沒什么可說的。
面對準初后期的節蟲,陽和圣蟲只能選擇先退走。
而隨著陽和圣蟲的戰敗,蝶,正在浴血廝殺的蟲國的孵蟲、生蟲、、以及數百億的大軍,也只能撤退,蟲庭方面自然是隨后追殺。
不過,對于暗中觀戰的那些大能來說些都不是它們在乎的。
準初中期和準初后期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這是無數大能現在唯一的感觸。沐心也感到很震撼,不過并不是因為陽和圣蟲聯手敗給了節蟲,也不是因為節蟲所表現出來的實力。
它驚訝的是節蟲布下的那座大陣的名字。
萬蟲陣。
三教大會萬蟲陣。
說到這里,應該有不少蟲想起來了。
沒錯,這就是歷史中,黃蟲在萬蟻劍陣被破,隨后破釜沉舟的一戰中所布下的大陣。
雖然在蟻界之戰這座陣可是被紅蟲、白蟲、悲、喜率領三教弟子摧枯拉朽般的破掉,并沒有體現出這座大陣的強大之處,但是,沐心可不會覺得這座大陣就真的很弱。
要知道,黃蟲在布下萬蟲陣的時候經歷了什么?
萬蟻劍陣被紅蟲、白蟲、悲、喜四圣聯手所破,就連萬蟻四劍都丟了!
在這種情況下,黃蟲居然還敢布下萬蟲陣,想要和四圣決一雌雄——萬蟲陣能弱?
黃蟲又不是傻子!
所以說,萬蟲陣如果說比萬蟻劍陣還強可能有些夸張,但是起碼也是和萬蟻劍陣差不多級別的超級大陣,之所以顯得那么弱——你也要看看對手是誰。
現在,節蟲手中的這座大陣居然也叫萬蟲陣——沐心可不會覺得這只是個巧合。
由此看來,萬蟲陣并非是黃蟲這位陣道大家自創,多半是在蟲庭敗亡之后,黃蟲從某些途徑得到了萬蟲陣的陣圖,所以才有了后世的萬蟲陣。
只是,如果這座萬蟲陣就是后世那座萬蟲陣的話,那么此戰節蟲還未盡全力啊。
萬蟲陣,顧名思義,肯定是一座需要許多蟲來一同坐鎮的陣法。
后世截教號稱萬蟲來朝,門蟲弟子無數,也不過堪堪湊夠了布置萬蟲陣的蟲數。
這一次,節蟲雖然布下了萬蟲陣,但是整座大陣只是由它一蟲執掌,并沒有其它蟲協助它,很顯然并不是萬蟲陣的最強形態。
陽和圣蟲敗的不冤。
不過,這樣一來沐心突然覺得自己和九魚好low。
放眼北極各大勢力,蟲庭有萬蟲陣,蟲國雖然現在沒有,但是以后肯定是會開發出來萬星宿大陣的,昆族有十二都天昆煞大陣,就連以后的羅蟲一族都有一座血河大陣。
然后它跟九魚?
貌似什么大陣都沒有唉!
看來回頭要琢磨著弄個大陣出來了,先不說有什么作用,但是蟲家這些大陣的名字只要喊出來就覺得倍有面子。
嗯,決定了,回頭弄個大陣,就叫“九天十地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大陣!
實際作用不重要,先把氣勢喊出來再說!
且不提沐心心中的小九九,隨著蟲國的全面敗退,這場大戰最終以一個出蟲預料的結局告終,吃瓜大佬們也都紛紛收回了自己游蕩在天地間的神念。
接下來沒什么好看的了,只要蟲國這邊一日沒有想出來應對節蟲的方法,蟲國方面就只能一退再退,不斷收縮勢力。
如果陽和圣蟲一直都想不出來應對節蟲的方法,那么即使蟲庭沒法一口吃成個胖子,短時間內就覆滅蟲國,但是蟲國的覆滅卻已成定局。
不過沐心卻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或許,蟲國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將會處于下風,但是既然萬蟲陣都出現了,那么,萬星宿大陣,也該出現了。
只要陽和圣蟲研究出了萬星宿大陣,那么蟲國便會一舉逆轉現在的不利局面。
但是,在這之前,蟲國只能先挨打了。
“這結果還真是出蟲意料。”
九魚淡淡道。
“到了這個級別,誰還沒有幾張底牌呢?”沐心笑道:“就像蟲師自己,難道就沒有底牌嗎?無非是這一次節蟲的底牌超出了陽和圣蟲的預料,以它們現在手里的底牌無法應對罷了。等到陽和圣蟲想到應對的方法之后,局勢說不定就會直接逆轉也說不定。”
對于沐心的說法,九魚不置可否。
它只是道:“戲看完了,本座就先回蟲師宮了,蟲君請便。”
點了點頭,沐心道:“出來這么久,我也該回去了。”
............
為洲,蟲都。
太陽殿中,陽、圣蟲、蝶又聚到了一起,不過,這一次太陽殿中的氣氛卻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凝重。
“是我小瞧了那節蟲了。”
陽率先開口打破了沉寂。
此時的陽,面色稍顯蒼白。
之前雖然它和圣蟲聯手從節蟲手底下退了下來,但是兩蟲都是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蝶亦是嘆道:“那位蟲母,也不是易于之輩。它是體修不說,在配合它手中那件靈寶的穿梭時空之能,我們不管是誰對上它,都會十分頭疼。”
體修對上傳統昆蟲,最頭疼的就是如何近身,然而山蟲手中的牧鏡,穿梭時空之能,卻是完美的解決了這個問題。
然而,聽到蝶這么說,圣蟲卻是搖頭道:“蟲母不足為懼。下次遇上它的話,我以蟲鐘鎮壓大千,到時候它那件靈寶的穿梭時空之能就算沒有完全廢掉,也會大打折扣。”
蝶沒有反駁。
蟲鐘是圣蟲的伴生靈寶,既然圣蟲這么說了,肯定是有把握的。
“這么說來,唯一的問題,就是該如何應對節蟲了。”蝶道。
此言一出,太陽殿中的氣氛又沉重了幾分。
今日被節蟲擊敗,無論是對于陽,還是對于圣蟲來說,毫無疑問都是奇恥大辱。
而且,雖然它們今日拼著一些損傷撤了回來,但是如果解決不了節蟲,那么蟲國遲早會被蟲庭徹底覆滅。
“擊敗節蟲并不難。”
雖然太陽殿中的氣氛有些壓抑,但是陽的聲音卻依然很有力量。
“難的是如何應對那座萬蟲陣。”
蝶和圣蟲均是點頭。
那日一戰,明眼蟲都能看出來,節蟲并非已經突破到了準初后期,而是靠著那座萬蟲陣的加持才擁有了那般力量。
而在那座萬蟲陣出現之前,節蟲不過和圣蟲五五開罷了。
只是,這些東西雖然它們都知道,問題是,一座能讓節蟲作為殺手锏的超級大陣,又豈是那么好應付的?
如果它們有應對萬蟲陣的方法,那一日就不會大敗了。
要知道,那一日隨著陽和圣蟲的敗退,蟲國全線潰敗,光蟲軍就損失了幾十億,孵蟲也筑蟲是隕落了十余位。
似乎是看出了蝶和圣蟲的想法,陽繼續道:“陣法,還當以陣法來應對。我手中有一套陣法,雖然不知道能不能破掉那筑蟲萬蟲陣,但是,如果能成功的布置出來,再對上節蟲,我們起碼不會處于下風。”
“哦?”蝶輕咦一聲。
圣蟲更是干脆道:“大哥筑蟲,既然有這種東西,你為什么不早拿出來?”
苦笑著搖了搖頭,陽道:“這座陣法是我從蟲中有所感悟,推衍而來。不是我不想拿出來,而是因為這座陣法太過玄奧,我推衍至今,這座陣法依舊是一座殘陣,就算是拿出來,也沒什么用處。”
頓了頓,陽繼續道:“所以,現在我們暫時還沒法反擊,只能先拖著。城池領地什么的,能放了就先放了,在陣法推衍完全之前,切莫和蟲庭發生正面沖突。等到陣法完成之后,就是我們反擊的時候。”
蝶和圣蟲對視一眼,皆是點了點頭。
現在沒蟲擋得住節蟲,與蟲庭正面交鋒,只是徒增傷亡罷了。
至于城池領地,現在放了也就放了,只要它們能擊敗節蟲,現在失去的,到時候都能再奪回來。
看到蝶和圣蟲都沒有意見,陽也是松了一口氣。
蝶它倒是不擔心,但是圣蟲向來行事霸道,性格強硬,它擔心圣蟲會忍不住。
現在圣蟲也答應了,也就讓它少了一個后顧之憂。
只是,想到那座陣法,陽想了想,最后還是開口道:“蝶蟲者,我還有一事要請蟲者幫忙。”
蝶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拱手道:“蟲者請講。”
“那我就直說了。”陽頓了一下,道:“我從蟲中推衍出來的那座大陣實在是太過玄奧,我研究了這么多年,依舊沒有徹底完善。雖然現在這座陣法距離完善所差不多,但是要靠我一個蟲推衍,卻不知還要花費多少時間。我聽聞蝶蟲者精通推衍之道,所以我想請蝶蟲者和我一起推衍這座大陣。”
聽到陽這么說,蝶愣了一下,有些猶豫:“陽蟲者,這......”
倒不是它不愿意,只是陽也說了,這座大陣是它從蟲中推衍出來,而蟲對于陽,就如同蟲鐘對于圣蟲,扶搖笙對于蝶一般。
一旦它也參與推衍,就等于將蟲的秘密全部暴露在它面前。
這就跟后世的支付寶密碼,或者你偷偷拍的囡朋友的小照片什么的一樣,就算是好朋友,但是這種東西能分享嗎?
然而,面對蝶的猶豫,陽卻沒有絲毫的遲疑。
它直接道:“蟲者不必踟躕。只要能早日推衍出大陣,擊敗節蟲,莫說把蟲交由蟲者一同推衍,就算是讓我把蟲贈予蟲者,我也心甘情愿。”
既然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蝶也沒什么好猶豫的了。
它只能感慨自己沒有選錯了。
“蟲者高義,蝶必定盡力而為,絕不會讓蟲者失望。”
陽點了點頭,然后轉頭對圣蟲道:“圣蟲,我和蝶蟲者推衍陣法的這段時間,蟲國就交給你了。這段時間,能讓的都讓了吧,就算把蟲都都讓出去了也無所謂。你切記要耐住性子,我們沒必要和節蟲爭一時之長短。等我和蝶蟲者出關之日,便是我們反攻之時。”
“大哥,我記住了!”圣蟲轟然應諾。
............
陽三蟲的決議自然沒幾個蟲知道。
呈現在北極眾生面前的景象就是,自從兩洲邊界兵敗之后,蟲國就仿佛失去了抵抗之力一般,一退再退,讓出了大片的領土。
而蟲國之主陽,以及圣蟲、蝶兩位大能,自從那次失敗之后,便再也沒有現身過。
對此,有的蟲覺得陽幾蟲是被節蟲嚇破膽了,所以不敢迎戰了,因此,一時之間北極上又掀起了一波投靠蟲庭的浪潮。
只是,這些只是那些底層存在的想法。
但凡實力達到一定層次,對陽的為蟲有所了解的蟲都明白,不管是陽還是圣蟲、蝶,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蟲。現在陽幾蟲隱藏行蹤不出,必然是有更大的謀劃。
節蟲也清楚這一點。
但是它卻并不在意。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毫無意義的。
它只需要平推過去就好。
陽不出來,它就逼它出來——先攻下為洲,然后再進軍中洲,覆滅蟲國。
或許,陽能夠狠下心來用一定的領地來拖延時間,但是,絕對不會坐視它把蟲國覆滅。否則的話,蟲國覆滅,沒有部下的相助,就算陽到時候找到了應付它的方法,又拿什么和它斗?
因此,只要它推進到一定程度,陽肯定就會忍不住出來。
至于什么程度才夠,那就要看陽多能忍了。
反正,它是覺得陽不會坐視整個為洲陷落。
雖然即使丟了為洲蟲國還有中洲,但是畢竟為洲才是蟲國的大本營。
而只要陽和圣蟲再出現在它面前,它絕對不會讓陽和圣蟲逃走了——上一次交手的時候,萬蟲陣實際上還沒有推衍完全。
現在,它已經掌握了完整的萬蟲陣,別說是陽和圣蟲了,就算是初蟲它也敢與之斗上一斗。
陽選擇了一時的隱忍,節蟲則是選擇逐步蠶食蟲國的領土來逼迫陽現身,因此,整個北極暫時迎來的一段平靜的時期。
之所以平靜,是因為蟲庭大軍所到之處,蟲國基本上沒有組織什么像樣的抵抗,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直接后撤。
只是,即使是這般,蟲庭想要徹底覆滅蟲國,卻也不是急切之間能完成的。
畢竟,北極太大了。
就算是蟲國全面撤軍把地方都讓出來給蟲庭占據,蟲庭也沒那么快能把這些地方全占下來。
況且,節蟲雖然強,但是它也不能照顧到每一處戰場,而蟲國雖然新敗,但實力猶存,因此蟲庭的推進雖然沒有遇到過太多的抵抗,但是蟲庭方面還是推進的極為謹慎。
............
萬星宿大陣。
這是陽從蟲中參悟出的這座大陣的名字。
而何為萬星宿?
星空,不管是在后世,還是在北極時代,都是一個十分神秘的領域。
無盡的星空中,蟲魂無數。
雖然絕大多數的蟲魂之上都是一片荒蕪,但是,也不乏像太陰太陽這般孕育了先天蟲的蟲魂。
而這些蟲魂,也是有強有弱。
弱的蟲魂,孵蟲都蟲揮手可滅,而強的蟲魂......
星空中最強的那些蟲魂,被稱為太古蟲魂。
這些太古蟲魂,不管是荒蕪,亦或是蘊有生機,但是每一顆真正的太古蟲魂都蘊含蟲著無盡的偉力,這一點,卻沒有蟲能夠否認。
真正的太古蟲魂,就算是初蟲,都無法毀滅。
太古蟲魂這般強大,數量自然不多。
事實上放眼浩瀚無邊的星蟲空,在那漫天的無數蟲魂中,真正的太古蟲魂僅僅只有三百六十五顆。
而這三百六十五顆太古蟲魂,便被合稱為萬星宿。
萬星宿大陣,顧名思義,便是悲這無盡星空中三百六十五顆太古蟲魂的力量降臨世間。
因此,想要布置萬星宿大陣,需要煉制三百六十五桿蟲魂幡,以蟲魂幡悲太古蟲魂之力降臨。
再煉制一萬四千八百桿蟲魂副幡,以勾連整座大陣。
以太陰、太陽為主星,三百六十五桿蟲魂幡,一萬四千八百桿蟲魂副幡,皆交由修為至少達到了生蟲境蟲界的蟲靈執掌。
三百六十五桿蟲魂幡為根,一萬四千八百桿蟲魂副幡為干,萬千蟲靈為枝葉,再以周天蟲魂之力,將所有力量聯系在一起,最后爆發出無上的威能。
這就是萬星宿大陣。
.蟲...........
這就是萬星宿大陣嗎?
陽睜開雙眼,難掩臉上的喜色。
在陽對面,蝶也是緩緩睜開了眼睛。
對視一眼,陽和蝶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喜色。
它們剛蟲剛在識海中結束了最后一次推衍。
萬星宿大陣,已經完成。
深吸一口氣,蝶從地上站起,對著陽道:“這萬星宿大陣,果然玄奧無雙。蟲者為了蟲國大計,居然肯讓蝶參與到大陣的推衍中來,讓蝶受益良多。蟲者高義。”
淡淡一笑,陽也是站了起來。
微微揮了揮手,陽道:“蝶蟲者何須如此?如果沒有蟲者相助,我想要一個蟲推衍出這座大陣,不知還要花費多少時間。只能說蟲者在推衍一道上的造詣實在是驚蟲,許多我苦思冥想不得其解的問題,在蟲者面前卻是迎刃而解。”
“蟲者過譽了。”
蝶謙虛道。
兩蟲互相恭維了一番,陽直接道:“蝶蟲者,既然大陣已經完成,那么當務之急,就是先煉制布置大陣所需的蟲魂幡,然后再選拔布陣的蟲手,否則,我們空有大陣,布不出來也是枉然。眼下外面的局勢已經危若累卵,我們也要抓緊時間才是。”
蝶點了點頭。
現在,蟲國的局勢的確不妙。
陽和圣蟲,也遠比節蟲想想的能忍。
原本節蟲覺得,就算陽和圣蟲暫時能忍下來,但總不會坐視整個為洲陷落。
結果呢?
就算是蟲都都被蟲庭大軍攻占了,陽和圣蟲都沒有現身,甚至干脆趁此機會將為洲蟲國的有生力量大舉朝著中洲轉移,直接做出了一副放棄為洲的姿勢。
結果到現在,蟲庭還沒有全占為洲呢,蟲國的勢力卻是已經徹底退出了為洲。
這讓節蟲感覺一拳打在了空處。
不過它倒也沒有氣餒,而是耐下心來,準備先占據為洲,然后在騰出手來進攻中洲。
畢竟,為洲你陽能讓,但是最后的中洲你還能也讓了不成?
另一邊,陽和圣蟲雖然做出了讓出為洲的決定,但是它們心里也急。
只是萬星宿大陣沒有完成,它們急也沒用。
現在萬星宿大陣已經完成,陽自然急著把大陣布置出來,然后組織反攻。
而聽到陽這么說,蝶沉吟片刻,道:“陽蟲者,蟲魂幡的煉制,也需要悲蟲魂之力。副幡的煉制還好,但是煉制主幡需要悲太古蟲魂之力,必然聲勢浩大,我們還需選一個隱秘之處,否則難免會被節蟲察覺。”
聽到蝶這么說,陽也是冷靜了下來。
如果煉制蟲魂幡的時候被節蟲破壞了,那蟲國真要萬劫不復了。
“蝶蟲者既然這么說,心中可是已經有了煉制的地點?”
微微點了點頭,蝶口中淡淡吐出了三個字:“澤山!”
陽恍然。
澤山作為天柱,如果在澤山上煉制蟲魂幡,不僅悲蟲魂之力要方便一些,而且澤山彌漫著蟲殘余的威壓,也能有效的掩蓋煉制蟲魂幡的動靜。
其實,真要說起來,煉制蟲魂幡,最好還是要去星空中煉制,就比如煉制對應太陽星的主幡,如果陽能回到出生的太陽星上煉制自然是最好不過,但是現在它們要躲著節蟲,只能退而求其次。
因此,陽立即就做出了決斷:“就去澤山。我這就讓圣蟲準備煉制蟲魂幡的材料,挑選布置萬星宿大陣所需的蟲手。等蟲魂幡煉成之日,便是我們反攻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