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準(zhǔn)初。
雖然不知道火祖昆、水祖昆、雷祖昆的身份,但是以它們表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斗力絕對是準(zhǔn)初無疑。
問題是,整個蟲國也就陽、圣蟲、蝶三名準(zhǔn)初?。?/p>
(蝸不算!)
結(jié)果,現(xiàn)在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個昆族,就直接蹦出來了三名準(zhǔn)初?
當(dāng)初蟲庭也就節(jié)蟲和蟲母兩名準(zhǔn)初好吧?
話說,自從遇到蝶蟲開始,它這個蟲國戰(zhàn)無不勝的軍神,只要領(lǐng)兵出征就從來沒贏過(T_T)。
............
戰(zhàn)報被送到了陽和圣蟲面前。
了解到情況之后,陽和圣蟲都是面沉如水。
除了蒙和焰之外,派出去的三十名孵蟲,回來的不到一半。
十億蟲軍也是損失慘重。
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更讓陽和圣蟲心塞的是昆族暴露出來的實力。
三名準(zhǔn)初級別的存在。
圣蟲現(xiàn)在很好奇,中洲藏著這么一個勢力,當(dāng)初蝶和蝸那么咸魚,是怎么讓澤城統(tǒng)治中洲的?
但是陽和圣蟲卻不知道,蝶和蝸是咸魚不假,架不住昆族本質(zhì)上也是一群咸魚啊!
爭霸是不可能爭霸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爭霸的,只能靠打獵維持一下生計的樣子。
所以,在兩邊都是咸魚的情況下,昆族蟲數(shù)那么少,澤城組織又那么松散,能起沖突才怪了。
甚至于,要不是蟲國入主中洲,可能昆族再過個幾千年也不會出現(xiàn)在北極眾生的視野里。
雖然說昆族以蟲為食,但是北極上有多少昆族?又有多少蟲族?
但是陽和圣蟲心塞歸心塞,現(xiàn)在它們卻還是要想辦法對付這個昆族。
雖然現(xiàn)在這個昆族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極為驚蟲,準(zhǔn)初境界的存在都出現(xiàn)了三個,但是當(dāng)初蟲庭那么強,都被它們滅掉了,它們又豈會畏懼一個昆族?
況且,它們可是準(zhǔn)備把中洲作為以后蟲國的中心的,怎么可能留著這么大一個威脅在身邊?
不過,經(jīng)歷了生洲的失利之后,不管是陽還是圣蟲,性格無疑都比以前沉穩(wěn)了許多。
再加上,昆族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實在不弱,所以,陽和圣蟲雖然沒有改變滅掉昆族的想法,但是卻沒有急著動手,而是準(zhǔn)備先詳細(xì)了解一下昆族的情報再做打算。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蒙這一次就吃虧在了請報上。
既然如此,如果不把昆族的情況搞清楚的話,誰知道昆族還有沒有其它底牌?
............
昆族和蟲國的沖突,終于漸漸從幕后走到了臺前。
而在這個時候,遠在生洲的沐心,也是迎來了一個特殊的客蟲。
“氵,參見蟻蟲君?!?/p>
蟻柱城,蟻殿。
沐心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對著它行禮的氵,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誰教你這么做的?”
“咦,你怎么知道是金姐姐教我的?”聽到沐心這么問,頓時,氵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就消失了,轉(zhuǎn)而一臉好奇的問道。
看著一臉蠢萌的氵,沐心有些無語。
果然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吧!
如果不是別蟲教你,你會給我行禮就怪了,還參見蟻蟲君......
然后它就聽到氵道:“金姐姐說,你現(xiàn)在身份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不知道你的身份就罷了,現(xiàn)在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跟以前那么隨意了,對待你要拿出對待大能的態(tài)度來?!?/p>
一邊說著,氵一臉委屈:“小蟻,金姐姐說的是不是真的啊?”
沐心一口氣憋在那里差點沒緩過來。
您能換個稱呼再用這種可憐巴巴的語氣和我說話嗎?
看到沐心沒說話,氵就差沒哭出來了:“那豈不是說以前我欺負(fù)你的你以后都要欺負(fù)回來了?小蟻,我們商量個事行不?看在我們以前的情分上,你欺負(fù)我的時候不要太狠行不?”
沐心一臉幽怨的看著氵——大姐,換個稱呼,什么都好說行吧?
然而沐心幽怨的小眼神卻是讓氵再一次誤解了。
所以它“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哇,小蟻你欺負(fù)蟲!哇,還有娘娘真是太狠心了!哇,我那么可愛它居然讓我來給你欺負(fù)!哇,我不活了!哇...哇...哇...”
氵生動的表現(xiàn)了什么是真·“哇”的一聲哭出來。
沐心表示你如果別一邊哭一邊偷偷從手指縫里偷看我的表情會裝的更像點。
問題是,我什么時候欺負(fù)你了?
沐心委婉的表達出了自己的疑問。
氵愣了一下,唉(第二聲),好像......
然而它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剛才你肯定準(zhǔn)備欺負(fù)我了,如果我沒裝哭你就一定欺負(fù)我了!”
看著理直氣壯的氵,沐心表示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不過雖然我知道你是裝哭,但是你就這么說出來真的好嗎?
而這個時候,氵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于是表情逐漸崩壞.jpg。
然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我不管,反正你打算欺負(fù)我!”
沐心攤手:“我剛才真沒打算欺負(fù)你。”
“那你腦子里以前也肯定想過!”
沐心:............
我現(xiàn)在認(rèn)輸還來得及嗎?
看到無話可說的沐心,氵感覺自己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勝利。
“因為你想欺負(fù)我,嚇到我了,所以,你要補償我!”
行吧!
沐心表示我以后就算委屈死,不說話憋死,被蟲誣陷死,我也不會和冚蟲講道理了!
而聽到沐心這么說,氵的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小蟻,姐姐我可是因為你才被娘娘派出來的,所以你要陪我回去見娘娘。”
去見蝸嗎?
沐心沉默了。
氵也收起了之前嬉笑的神色,氣氛一時變得有些低沉。
“是你自己來的,還是娘娘讓你來的?”沐心問道。
“當(dāng)然是娘娘讓我來的?!便叩馈?/p>
氵的回答沒有出乎沐心的意料。
作為資深宅冚蝸的坐騎,氵本身也是一個小宅冚,如果沒有蝸的命令,氵一般是不會離開蝸的道場的。
而且,如果沒有蝸告訴氵,氵也不會知道自己身份的事情。
生洲那一場大戰(zhàn)的動靜雖然小半個北極都能察覺到,但是修為沒達到一定程度的話,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至于氵的修為............
呵呵!
“娘娘一定很生氣吧?”沐心淡淡道。
在它身份暴露之前,它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什么。
但是,當(dāng)它身份暴露之后,就會產(chǎn)生一個問題。
螞蟻,不管是論實力還是論輩分,都是可以和蝸相提并論,甚至猶有過之的存在。
當(dāng)然,北極之上實力為尊,輩分就算了,就算是只論實力,螞蟻也要比蝸強。
即使在主體分離之后,沐心本身的實力弱了些,但是有螞蟻在,它在北極上的地位也不會比蝸低。
在這種情況下,沐心當(dāng)初卻以一個普通修士的身份,投入了蝸麾下。
如果說它不是對蝸有所圖謀,誰信呢?
沐心自己都不信。
然而事實上,在那個時候,沐心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湊到蝸身邊去。
雖然表面上它是因為想要尋找化解螞蟻化身死劫的辦法所以才接近蝸,但是這種說法沐心自己都覺得站不住腳。
砍你的就是蝸,你還湊上去,不是送蟲頭嗎?
但它還是湊了過去。
當(dāng)時它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做。
當(dāng)然,時至今日,對于當(dāng)初的行為,沐心已經(jīng)可以給出一個答案。
那是一種依賴。
不。
沐心感受到的,更多的是舉目無親,無依無靠的彷徨。
只是當(dāng)時因為沐心所化的混沌魔神自身秉性的原因,一直處于沉睡中,所以這一份彷徨并不明顯。
但是,在開天之后,沐心從沉睡中蘇醒,面對著蒼茫的陌生的北極世界,這一份彷徨便尤為清楚了。
那個時候的沐心,就像一個孩子,孤身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獨自飄零。
所以,當(dāng)時的它,需要的不是生存,不是變強,而是如何讓自己心安。
好在,它穿越的不是異世界,而是北極。
北極,有一個蟲。
它創(chuàng)造了蟲族,為蟲族圣母。
它心懷大慈悲,為眾生補天。
它叫蝸。
因此,當(dāng)時沐心之所以會設(shè)法湊到蝸身邊,原因其實很簡單。
就像一個在異地漂泊的孩子,孤孤單單一個蟲,突然得知了自己失散多年的母親的消息,它會不湊過去嗎?
雖然這個比喻也許略有不妥,但是沐心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dāng)時它的心情的確大致如此。
就算它熟知北極的進程,但是放眼北極,真正能讓它放心的,也就只有擁有著蟲族圣母這重身份的蝸。
也正是在蝸那里,它度過了穿越從沉睡中醒來之后最彷徨的一段時間,最后適應(yīng)了這個世界。
但是,這一切,它都沒有辦法向別蟲解釋。
大概,在別蟲眼里,它隱瞞身份接近蝸,一定所圖甚大吧?
而在這種情況下,蝸知道了它的身份,想來一定會很生氣吧?
沐心的語氣雖然平淡,但是氵卻從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
它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娘娘有沒有生氣,不過,你見了娘娘不就知道了?”
沐心目光閃爍,沒有回答。
見狀,氵頓時坐不住了:“喂,你不會因為怕娘娘生氣,所以不敢去見娘娘吧?要不要這么慫??!”
聽到氵這么說,沐心有些心虛。
這個氵,平時看著挺笨的,怎么突然變得聰明起來了?
不過它肯定不會承認(rèn):“誰慫了?我才不慫呢!”
沐心的心虛落在氵眼中,于是它撇了撇嘴,不屑道:“不慫的話,那你和我回去見娘娘啊!”
沐心又不說話了。
良久,沐心輕輕一嘆:“去就去吧?!?/p>
它也想開了,不管蝸生沒生氣,它和蝸會不會從此形同陌路,這一面,還是要見的。
看到沐心略顯沉重的表情,氵反倒過來安慰道:“你也不用這樣,娘娘這么好的蟲,你說幾句好話,說不定娘娘就原諒你了。”
然后它就發(fā)現(xiàn)沐心奇怪的看了它一眼。
氵有些奇怪:“怎么了?你看我干什么?我說錯什么了嗎?”
沐心撇了撇嘴:“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安慰蟲。”
氵頓時炸毛了:“你什么意思?”
然而,沐心并沒有給它炸毛的機會。
說完這句話之后,沐心就化作一道流光出了蟻殿,運起法力給月留下了訊息,然后朝著中洲而去。
見狀,氵氣的跺腳,隨后也是化作一道青光跟上。
而蟻柱城的守衛(wèi)認(rèn)得沐心,氵又是跟在沐心身后,自然不會有蟲阻攔。
氵化作一道青光出了蟻柱城,本以為以自己很快就能追上沐心,但是誰知沐心始終保持領(lǐng)先它一段距離,不管它怎么加速都追不上。
這就是修為的原因了。
雖然氵以速度見長,沐心并不擅長飛行,但是沐心畢竟是孵蟲巔峰,修為比氵高了不知多少,就算它再怎么不擅長飛行,速度也不是氵可比的。
氵一開始沒有想明白,但是隨著一直都追不上沐心,它也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
于是,氣鼓鼓的氵干脆直接停下了遁光,落到了地面上,一屁股坐下不走了。
沐心在前面遛鳥溜的正開心呢,結(jié)果氵突然停下來了,它也只好停下遁光飛了回來。
看著氣鼓鼓的坐在地上的氵,沐心心中偷笑,但是表面上卻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不是娘娘要見我嗎?你怎么不走了?”
氵氣鼓鼓的瞪了沐心一眼:“你是不是故意的?”
沐心當(dāng)然是故意的。
但是它肯定不會承認(rèn)。
“怎么可能,我只是見娘娘心切,所以飛的快了一點罷了,沒想到你居然跟不上?!?/p>
這個理由完美——沐心暗暗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那你背我。”
蛤?
看著沐心一臉懵逼的樣子,氵眼睛一瞪:“不行嗎?當(dāng)初去澤城的時候,因為你速度太慢,我為了早點回到娘娘身邊,可是化回本體載了你一程,現(xiàn)在你就不能背我嗎?”
行吧。
沐心發(fā)現(xiàn)好像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果然,看到沐心變回本相,氵一臉的興奮。
干凈利落的跳到了沐心背上,氵甚至還興奮地跳了幾下:“出發(fā)!”
沐心無奈的回頭瞥了一眼背上的氵,然后觸電一般的把頭轉(zhuǎn)了回來。
白色的......
咳咳咳,我什么都沒說。
它突然覺得,如果給某位冚性大能當(dāng)坐騎也不錯的樣子。
咳咳咳!
“坐穩(wěn)了?!?/p>
有些心虛的叮囑了氵一聲,沐心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空中。
............
澤山。
一如當(dāng)初,在臨近澤山的時候,沐心便把速度放慢了下來,氵也從它背上跳了下來。
這讓沐心不禁暗道可惜。
不要想歪了!
它這一路上絕對沒有頻頻回頭!
咳咳。
不過,隨著距離澤山越來越近,沐心心里不禁又開始打鼓了。
“那個,我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氵沒好氣的白了沐心一眼:“你說呢?”
沐心:“我突然想起生洲還有事需要我親自處理......”
然而,沒等它說完,氵就直接道:“忘了告訴你了,娘娘說了,你要不來見它,它就親自去生洲找你。”
沐心:......
深吸一口氣,
不就是見蝸嗎!
有什么好怕的!
暗暗給自己打了一口氣,沐心表示我雄赳赳,氣昂昂,跨上澤山。
然后,到了蝸道場門口,沐心就秒慫了。
它看了看氵:“那個,我能不進去嗎?”
氵沒有說話,它直接走到沐心身后,對著沐心的屁股就是一腳。
然后它就看到面前有一雙繡鞋。
雖然穿著鞋襪,但是沐心也能看出這是一雙骨肉勻停的絕美纖足。
然后它就下意識的抬頭往上看去。
一雙玲瓏玉足往上是一對白凈纖細(xì)的小腿,再往上......
粉色的......
沐心感覺自己有點血氣上涌。
它到底是上輩子積了多少福氣......呸呸呸,不對,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上天這么折磨它?
砰!
一道流光在澤山上空劃過,似乎有什么東西從澤山里飛了出去。
澤山里,氵捂臉,不忍直視。
“瞧你做的好事!”看著捂著臉的氵,蝸沒好氣的說道。
然后它下意識的就一腳踹了出去。
氵吐了吐舌頭,趕緊行了個福禮:“娘娘我先下去了!”
說完,氵心里暗暗對沐心說了一句自求多福,也不待蝸回答,一溜小跑就溜了溜了。
不過,在跑的時候,氵心里突然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娘娘好像并不是特別生氣?
另一邊,當(dāng)沐心好不容易從懵逼中回過神來,止住身形的時候,已經(jīng)離澤山老遠了。
雖然被一腳踹飛,但是飛出來的時候沐心還是看清了那個踹飛自己的身影。
想到這里,沐心冷汗刷的一下子就出來了。
那道身影分明就是蝸嗎!
所以說,方才那纖秀的玉足,光潔圓潤的小腿,還有那粉色的......
心中暗暗感激氵......呸,是心里暗暗詛咒氵一輩子太平,沐心現(xiàn)在要面臨一個艱難的抉擇。
它被蝸踹飛了出來,現(xiàn)在要不要回去呢?
回去一定會被打死的吧?
但是不回去的話,一定會死得更慘的吧?
想了想,沐心心一橫——回去就回去。
正如魯迅所說——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蟲多了,也便成了路。(魯迅:這也是我說的。)
雖然現(xiàn)在它還沒想好怎么辦,但是總能找到辦法的。
活蟲還能被尿憋死不成?
這些年自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再說了,大劫還沒結(jié)束呢,現(xiàn)在把自己剁了,就沒蟲幫它了是不?
正所謂大風(fēng)起兮云飛揚,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
如若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暗暗給自己打了口氣,沐心慷慨就義......呸,是慷慨激昂的朝著澤山而去。
再次回到澤山蝸道場,氵那個只會惹禍小蛆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蝸一個蟲坐在那里,靜靜品著茶,仿佛沒有看到沐心的到來一般。
“沐心見過娘娘?!睆娙讨瓮染团艿臎_動,沐心拱手道。
淡淡的瞥了一眼沐心,蝸面無表情:“來了?”
聞言,沐心靈機一動,連忙道:“路上耽誤了一些時間,所以來遲了一些,還望娘娘海涵。”——我剛來,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
聽到沐心這么說,蝸給了沐心一個算你識趣的眼神,但還是道:“你這聲娘娘,本宮可擔(dān)當(dāng)不起呢。”
“螞蟻?!蔽佉馕渡铋L的笑了笑:“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