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是他們偷偷給張院士起的外號，是張老的諧音。

等等，三清觀？

稍稍思索，手下開始打字：

【三清觀，靈嗎？】

【據說是道家的什么洞天福地？】

【好。】

【不是你好什么好？打算多久回來啊？這次機會很難得啊！你快回來哄哄長老吧，我們快碎了……】

次日。

隨著手機里上饒旅游局歡迎短信一起到來的，是銀行卡被凍結的消息。

魏茯苓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掃了一眼微信里剩余的一千兩百塊錢。

“一張門票謝謝。”

“帶往返索道245，需要嗎？”

想到身上為數不多的余額，魏茯苓有些為難：“沒有便宜點的嗎？”

售票員阿姨隔著窗口掃了兩眼，看著是個清冷漂亮的小姑娘，雖然裹得嚴嚴實實的，但也難以遮掩一身書卷氣，應該是個學生。

“學生票185元帶往返索道，不帶索道的學生票60一張。不過爬山有點累，你體力……可以嗎？”

售票員阿姨有些猶豫，不是網上都說現在大學生脆弱又難殺嗎，這小姑娘一個人爬山沒個照應的出事了怎么辦？影響他們景區聲譽的！

“爬山要多久？到三清觀。”

“要七八個小時，這時間上去……”她低頭撇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說：“天都黑了，不太安全啊。沒有約同學一起嗎？”

“一張學生票帶索道的，謝謝您。”

坐在索道上，看著云霧繚繞的秀綠山峰，魏茯苓默默攏了攏頭上的帽子，把高領長袖的領口不放心的往上順了順，蓋住布料下青金色的鱗片。

不知道是不是山里空氣好，自打進山以來，身體都感覺輕快了不少。

魏茯苓深呼吸一口氣，緩解彌漫在心頭的焦慮緊張情緒。

希望一切順利吧。

下索道又走了好長一截山路，看著青翠山林，呼吸著清新空氣，倒也不算疲乏。遙望巨蟒出山的時候，還有一條小蛇從巖縫里鉆出來，人里人氣的打量了魏茯苓幾眼，嘶嘶的甩著尾巴走了。

看著還怪傲嬌的。

魏茯苓第一次從一只蛇身上感覺到情緒，看著搖搖晃晃的蛇尾消失在眼前，不由失笑：

“理論上冷血動物大多比較原始，大腦沒有感情模塊，又怎么會有情緒呢？真是魔障了。”

“要相信科學。”

她輕聲說道，話音很快被微冷的山風吹散，沒入山間的薄霧。

山里天氣多變，不一會兒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魏茯苓在衣服被徹底淋濕前看到了三清宮古樸的石雕牌坊，一左一右的神龕里還有不知名的石刻神像，顯得分外古樸肅穆。

雨水裹著青草泥土的味道摻雜著道家降真香獨特的氣味，隨著細碎的雨滴撲來。

屋檐下等雨的香客們交談聲嘈嘈雜雜，魏茯苓粗略掃了一眼，人數不多不少，但看著也挺熱鬧。

穿行避開檐下繁雜的人堆，她默不作聲地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充滿著濃郁宗教信仰的地方。

“聽說今天上面派了張師兄過來，我們得早點做好準備。”

“是武當那位？玄門年輕一輩的少年天才張清亦張師兄？”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