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土豆地雷說他在院子外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東西,像是好像是對面僵尸大軍要給我的留言。
本來我樂呵呵的,想看看游戲里那群笨蛋僵尸寫的那張錯字連篇不會扯謊的紙條。
結(jié)果接過來發(fā)現(xiàn)這是一封包裝完好的信,雖然有些皺巴巴的,但寫信的主人似乎已經(jīng)極力保持它的平整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甚至覺得這封信有著似有似無的香味。
我的心底發(fā)出奇怪的預警:這封信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旦我打開,之前渾水摸魚的日子就再也回不去了。
但我還是拆開信封,展開信紙。
信上內(nèi)容讓我呼吸一窒。
不同于游戲里在紙條上寫的歪歪扭扭的錯字,映入眼簾的是很工整的字體:
“啟敬:
展信佳。
聽說你是新來的指揮官。不知怎么稱呼你。
先自我介紹吧,我是王姜。”
…
看完信上的內(nèi)容,我陷入了沉思。
這個叫王姜的“人類”(僵尸?)說自己也是穿越者,一覺醒來就變成了僵王博士。
他還告訴我,他很不喜歡戰(zhàn)爭,經(jīng)過昨晚那場戰(zhàn)役,雙方死傷慘重。同為穿越者,他希望能化干戈為玉帛,攜手共建美好的“植物大愛僵尸”世界。
我眨巴眨巴眼睛,招來了大嘴花。
大嘴花張著大嘴巴,我冷笑一聲,把信揉成一團丟了進去。
大嘴花津津有味地咀嚼起來。
“呵,植物大愛僵尸?我信你個鬼。”
我來到這個世界,整整三天。我不是沒想過這個世界有和我一樣的穿越者。
這三天,我在院子里折騰,又是刨地又是搞爆米花,還讓其他向日葵給我合唱,動靜不小;我也常常在屋頂上杵著,看著遠方和圍著院子的僵尸大軍,我一個人站那兒也很顯眼。
就在院外的僵尸大營的他,不可能沒發(fā)現(xiàn)植物大軍里出現(xiàn)了我這么個異類。
可這期間,同為穿越者的他沒給我送信,也沒冒頭,沒有展現(xiàn)出絲毫的異樣。我完全不知道僵尸大軍里還有這樣的存在。
這樣的穿越者。我的,同類。
…
…他真的是我的同類嗎?
我聞了聞自己的身體,我渾身散發(fā)著向日葵的清香。
如果不出意外,我想那個王姜也是魂穿的。
他是僵尸。而我是植物。
僵尸和植物的食物鏈關系和血海深仇可不是我們兩個穿越者能夠捋得順講得明的。
更何況,我認為這個王姜并不像表面那么友善。我也不清楚對方冒頭求和的目的是什么,但本能告訴我,如果我傻乎乎地相信了,那我和我的植物大軍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對面似乎知道我沒有講和的意向了,沒有再送信過來,也很奇怪的,沒有要進攻的動靜。
我不敢大意,增加駐守邊界的植物數(shù)量,又讓土豆地雷仔細打探僵尸的行蹤。鐵器冶煉部也在抓緊趕制鐵制武器。
我擔心僵尸大軍暗中搞什么事。
如果是之前,我沒有發(fā)現(xiàn)僵尸大軍有穿越者,我還不會那么警惕。畢竟在這個游戲世界里,植物和僵尸都傻乎乎的,它們就那點兒智商,是不會使用計謀的。
可是人類,只有人類,同為人類,我很清楚人類的陰險狡詐。
現(xiàn)在我在明敵在暗,局勢對我很不妙。
“王姜,僵王…”我在嘴里咀嚼著這兩個名字,“你究竟要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