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我們還是我們。
離婚那天天空灰蒙蒙的,下著些小雨,民政局里人不多,我們坐在大廳里等待著機器叫到我們的號,譚煜卿說到:“真的想好了”。
“嗯,想好了”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沒有,捫心自問你對我挺好的了,能感受到錢和權(quán)、情…和愛,也讓我懂得了什么叫做自我與勇敢,其實最應(yīng)該感謝的是你,我還挺舍不得現(xiàn)在的生活”
“那可以…”還沒等譚煜卿說完就被季桉打斷“不煜卿,我想去探索那些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就像是剛開始突然出現(xiàn)的生母和這個陌生的家庭,這些對于我來說都是未知的,而我并不想連累你,就這一次…”。
“請03號到前臺辦理手續(xù)”,我如期拿到了那張紅色的本子。
我們出了民政局站在門口心里出現(xiàn)了莫名的情緒,“走了”,“用不用送你”,我搖了搖頭正要抬腳離開時,譚煜卿叫住了我:“桉桉,如果你有哪天想要回來,這里永遠是你的家”,“嗯,謝謝”。
我們再一次見面便是在那一年的冬天。
寒氣襲來,雪花一片一片的飄落到季桉的身體上,想要蓋住她正在流血的身體,她的眼睛一睜一闔,眼前的景象逐漸消失,意識逐漸削薄,這時她感到身體正在上升就像是小時候看的動畫片神明正在帶著她前往另一個世界。
季桉好奇神明的樣子,用盡身體的力氣去睜開她的眼睛,看見的卻是譚煜卿,
“譚…”,譚煜卿聽到了季桉的聲音低下頭擔(dān)憂的看著她,汗水順著他的臉滴在了季桉的手上,“桉桉是我,我們馬上就到醫(yī)院了…桉桉…桉桉你不要睡啊…桉…”。
刺眼的燈光,沖鼻的消毒水味,耳邊不?;仨懙穆曇?,這一一在顯示著她還活著,季桉還活著。
風(fēng)開始吹了起來,它始于那片溫暖的港灣,邁過了萬丈懸崖,穿過了荊棘叢林,遨游在藍天,潛入于海底,最后停留在了那扇房門前并敲響了它。
譚煜卿趴在季桉身旁熟睡著,季桉抬起手描摹著他的面龐,這不禁讓他的眉毛皺了皺,正當(dāng)季桉想要繼續(xù)時譚煜卿睜開了眼睛握住了她那雙不“安分”的手。
“醒了,覺得怎么樣?我這就去叫醫(yī)生,餓沒餓,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想好了,我等會出去買”
“好”
醫(yī)生檢查了她的身體并把存在的問題提出來后,季桉叫住了正要抬腳買飯譚煜卿。
“煜卿,我現(xiàn)在還不餓,你能陪我聊一聊嗎?”。
那一個晚上他們說了很多很多很多,從對彼此的問候到談?wù)撋磉叺男∈拢拖袷腔氐搅艘郧?,坐在夕陽下的岸邊喝著兩罐冒著泡泡的冰?zhèn)汽水,涼爽海風(fēng)不斷著吹拂著,譚煜卿額前的碎發(fā)時不時地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他透過那些的條條框框看到了那個能夠讓他不顧一切的摯愛。
在夏季某個夜晚,譚煜卿牽著季桉的手來到了海岸延伸出來的一個小小的平臺上,季桉穿了一條素色的長裙,長發(fā)及腰披散在肩,海水不斷的在翻涌著,被行船的燈光照射的十分璀璨。
譚煜卿轉(zhuǎn)過身從衣兜里拿出了一枚鉆戒半跪在季桉的身前,“桉桉,在你來到我身邊之前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心動,也不理解什么是愛,甚至不理解為什么有人會為了愛而奮不顧身,是你桉桉,是你降臨在了我的世界里讓我明白了我之前所感到疑問的一切,讓我的情感變得愈加的豐富,也讓我的世界變得不在灰暗”。
接著譚煜卿大喊著:“季桉女士你愿意嫁給譚煜卿先生嗎?”,季桉回應(yīng)著他:“我愿意!季桉女士愿意嫁給譚煜卿先生!”。
就在這時岸邊響起了陣陣掌聲和呼喊聲,此時不只有他們二人見證了他們的愛情。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