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見到一個人自殺了。
看到這樣的景象不禁害怕起來,晚上洗漱完后便躺在了床上,過了一會兒聽到有人叫我,但是我是獨居家里不可能出現第二個人,我緊閉著眼不管那個人怎么叫我我都沒有回答。
突然他拍了我的肩膀,我直接大叫起來:“啊!”,等我睜開眼睛后是一片陌生但又熟悉的地方,經過大腦的飛速旋轉才想起來我回到了我的高中,正當我迷茫之際身旁的男生說到:“陳嘉禾,你是不是做數學題做笨了,大喊大叫的”,
“你認識我?”
“我難道不認識你?”,接著他又說:“你實在不行就把腦子捐了吧,這南山醫院(精神醫院)不會是你第二個家吧”
我揉著頭沖著他說:“你是神經病吧,有你這么說話的嗎?你誰啊?你見過誰家好人這么說話?我的天啊,神奇”
這時學校的預鈴打響了,他告訴我:“你是高二(11)班的學生,你現在坐在第一組也就是靠墻那組的第二排,坐在里面”
“哦謝謝了”
剛走出一步他又叫住我:“我叫孟謹戈,記住了嗷,可別再忘了”,身影逐漸消失在了他的視野里。
我依照著他告訴我的內容找到了我的位置,即使過了這么多年還是沒有改掉上課睡覺的毛病,正如老師在課上提到的,第一、二節課時間太早還沒睡醒還需要再睡會,在上第三節課之前把早飯吃了,吃完飯血糖升高,第三節課繼續睡,四、五節課快要吃午飯了,能量消耗了一個上午,需要睡覺補充體力——睡覺是有原因的。
午休時我自己一個人走在操場上縷清這一系列發生的事情,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嚇得直接摔在了地上并伴隨著刺耳的尖叫聲,孟謹戈見狀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他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是,你干什么啊?”,孟謹戈向后看了看說:“我看你自己一個人在這邊走邊說話,而且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再結合今天你的行為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什么”。
聽到他說的話后換了一副神態,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知道吧,我是穿越來的,這些苦日子老子早就過完了”,孟謹戈用著另一種眼神看著我。
我在這個世界待的時間越長,心里不安的情緒就愈加的嚴重,至今我還沒找到回去的方法。
時間就像是流水,十年就像是流水中的分子,我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但時間卻給我展示了世間百態。
那天晚上我回去的很晚,打開門便看到一個身影倚在陽臺的柵欄上,手上有著紅色的火星,我正想要打開燈時他叫住了我:“別開”,他接著說:“我…想了很久,我們還是分開吧”,我依然站在原地腦子空白了一瞬,“好”。
這一系列的事情就像是一股無形的力,它用力將我的頭摁在水里,讓我無法喘息。
那天我不知為何想要出去透透風,便向領導請了假,驅車來到了那座時時刻刻出現在我腦海里的山。
趁著那短暫的空閑時間,我并沒有像來往的行人那樣猛勁的往山頂沖,而是緩慢的像是溪邊的流水,它沒有長江那樣湍急,也沒有像雨天的水坑那樣不動,感受著大自然的氣息,樹枝的搖曳,蟲子的窸窣。
我走到山頂后剛拿起手機擺好位置想要拍照時,一個男子走到了我的鏡頭內,我透過鏡頭看到那個男人是孟謹戈,雖然已經分開,但我還是無法忘記他的一容一笑,突然他邁過柵欄便跳了下去,記憶逐漸重疊和那時的我看到的場景一模一樣,而我的心就像是被弓箭刺傷般疼痛,這時我才發覺,這支箭正是從那個世界射來的。
我回到了那個世界,也去參加了他的葬禮。
儀式結束后,他的妹妹叫住了我,她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封信,上面正寫著我的名字,“嫂子,這個是我哥留給你的,你收著吧”,我接過那封信道完節哀后就離開了。
開車的途中出于好奇,于是就把車停靠在路邊打開了信,上面寫到
“嘉禾,我很高興能夠在這輩子認識你,與你有著較為圓滿的回憶雖然你并不記得了,在你離開后我讓自己浸沒在工作中,可是我無法消去對你的記憶,……當你看到這封信時可能已經忘記了這封信的作者是誰了,但是這并不妨礙我對你的愛。最后,春祺夏安,秋綏冬禧。”
頓時一幅幅的畫面就像是電影般映在我的腦海里。
我生病了,什么也不記得了,那天是我提出的分開。
病例出來后,孟謹戈坐在我的身邊一直在安慰哭到不能自已的我,“嘉禾不要怕,還有我呢,我們可以一起去面對一起去對抗病情的,還有我呢”,
“那如果我把你忘了呢,那怎么辦啊?”,
“這怎么可能啊,最愛我的嘉禾怎么可能會把我忘了,是不是”,他似乎是安慰我似的揚起笑臉看著我,還用手指扯著我的嘴角擺出了我最愛的表情包的樣子。
可是,我還是忘記了他,記憶也逐漸錯亂了起來,而最愛我的謹戈徹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