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皓臥室內,言皓靜靜地躺在床上發呆。
言奶奶輕輕走了進來。
言奶奶:“小皓。”
言皓猛地坐起,仿佛從夢中驚醒:“奶奶。”
言奶奶:“想什么呢?”
言皓眼神有些飄忽:“沒想什么。”
言奶奶緩緩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坐下,動作輕柔:“律師給我打了個電話,他還是希望我們能夠把官司打下去。”
言皓低頭,雙手無意識地擺弄著:“我不想。”
言奶奶:“那錢就要給他們了。”
言皓一臉堅決:“那些錢本來也不是我們家的,不要也罷。”
言奶奶:“你拿定主意了?”
言皓重重地點了點頭,仿佛在做一個重大的決定:“嗯。拿定主意了。”
言奶奶:“行吧。明天我去你二叔家一趟,去跟他說說,看看這錢能不能少賠一點。”
言皓抬起頭,目光堅定:“不用,是多少就是多少,我給。”
言奶奶:“你拿什么給。”
言皓:“掙錢的路子有很多,不一定要考學歷。”
言奶奶眉頭緊皺,語氣嚴肅:“我可警告你,不許給我做犯法的事。”
言皓沉默不語,仿佛被一片黑暗的陰影籠罩。
言奶奶提高了音量:“聽見沒有!”
言皓低聲回應:“聽見了。”
言奶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突然撤訴,你有你的道理,不想說奶奶也不問,只要你記著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要做犯法的事,奶奶就是吃糠咽菜也不覺得苦。”
言皓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奶奶。”
言奶奶:“你二叔那我還是要去的,再怎么說我也是他娘,他不能不管我。”
言皓:“奶奶,您……”
言奶奶:“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言奶奶說完站起身,身影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落寞,然后走出臥室。
街道上,邵子騫有說有笑地牽著向楠的手,兩人的身影在陽光的斑駁中緩緩前行,仿佛正走在一幅溫馨的畫卷里。
兩人即將走到花店時,閻凱迎面走了過來。
向楠見到閻凱,突然如觸電般松開了邵子騫的手,動作倉促而慌亂。
邵子騫一愣,抬頭看到閻凱,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閻凱走上前,臉上帶著禮貌而疏離的微笑:“向楠,給你打電話沒人接,我過來看看。”
向楠掏出手機,看到一個未接來電,聲音有些顫抖:“靜音了,沒聽見。”
向楠全身發著抖,頭低得如同沉甸甸的麥穗,不敢抬頭看閻凱。
閻凱看向邵子騫,伸出右手,聲音沉穩:“你好,閻凱。”
邵子騫禮貌地握住,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你好,邵子騫。”
閻凱:“幸會。”
向楠:“你找我,有,有事嗎?”
閻凱:“哦,是這樣,我昨天收拾行李,發現一些你的東西,想問問你什么時候方便去我那拿。”
向楠看了看邵子騫,又看向閻凱,聲音決絕:“扔了吧。”
閻凱:“扔了?”
向楠:“那些東西對我沒什么用,扔了吧。”
向楠的姨夫站在花店門口,目光如鷹般盯著不遠處的三人。
小姨拎著垃圾袋走出來。
小姨:“看什么呢?”
姨夫:“我就說這丫頭是個勾人的狐貍,你還不信。看看,看看,倆男人。”
小姨:“你別胡說,也許就是朋友呢。”
姨夫:“什么朋友。就那個,叫什么邵騫的……”
小姨:“邵子騫。”
姨夫:“管他什么騫,就他,他可是拉著這丫頭的手回來的,半路遇到那個寸頭。一看就知道是情敵。”
小姨:“什么情敵!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罵完,小姨拎著垃圾朝著向楠三人方向的垃圾桶走去。
小姨:“嫣兒,怎么啦?”
向楠:“小姨。”
邵子騫:“阿姨。”
小姨:“嗯。這位是?”
向楠:“朋友。”
小姨:“哦。誒呀,你總算回來了,店里都快忙不過來了,趕緊來幫忙。”
向楠:“好。”
向楠跟著小姨朝花店走去,身影匆匆,仿佛急于逃離某種困境。剩下邵子騫和閻凱站在原地,周圍的空氣仿佛也凝固了。
見向楠已走遠,邵子騫突然開口,聲音平靜而堅定:“她的東西別扔。”
閻凱:“嗯?”
邵子騫:“我去拿。”
閻凱不以為然地輕輕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邵子騫掏出手機遞了過去:“留個電話吧。”
閻凱遲疑了幾秒,接過手機摁下幾個鍵后,還給了邵子騫。
邵子騫:“我去時給你打電話。”
閻凱:“好。”
兩人相視一笑,那笑容卻不達眼底,隨后擦肩而過,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身影在街道的喧囂中漸行漸遠。
況且走進宋凡家客廳,正看到宋凡像一灘軟泥般癱在沙發上。
況且走上前,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
宋凡白了他一眼:“你才發燒呢。”
況且:“你這火急火燎的把我找來,什么事啊?”
宋凡坐起身,神情有些糾結:“那天晚上邵子騫跟你說了什么,還記得嗎?”
況且一臉疑惑:“那天晚上?哪天晚上?”
宋凡:“就是我們在子騫家吃飯的那天晚上。”
況且恍然大悟:“哦哦哦,想起來了。怎么啦?”
宋凡:“我跟你說了,你可別生氣。”
況且雙手抱在胸前:“不生氣,你說。”
宋凡:“丁一找過我。”
況且淡定地看著她:“嗯,然后呢?”
宋凡:“他讓我做他的女朋友。”
況且大驚失色,眼睛瞪得大大的:“什么!”
宋凡:“我拒絕了。”
況且:“膽子夠大的。他什么時候找的你?”
宋凡:“兩天前。”
況且:“兩天……那你現在才跟我說!”
宋凡:“我就是怕你這個反應,才左想右想要不要告訴你。”
況且:“親愛的,我看你是燒糊涂了。”
宋凡:“我沒發燒。”
況且:“低燒!你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呢,他萬一對你做點什么,怎么辦?”
宋凡:“我當時就想著怎么拒絕他,沒想這么多。”
況且:“不行,我得找他去。”
況且邊說邊往外走,腳步匆忙,仿佛一陣即將席卷一切的風暴。宋凡急忙跟上,聲音急切。
宋凡:“你別,你別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