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可是理清了?”明錦月回來看見坐在石桌旁的謝西洲,姿態(tài)可謂十分豪放。
“怎么,貧道不是小友的師叔,便連一杯茶也沒有嘛”謝西洲撇了眼空空的桌面。
“佛子,請”明錦月撤掉棋盤,為謝西洲倒了一盞茶。
謝西洲接過茶,還想說些什么。
“佛子見量,若要重新沏茶,還得花費一番功夫,耽誤了佛子的時間就不好了。”給你茶,喝不就完事了。大哥,你找我?guī)兔σ媸堑模易孀谖叶紱]伺候過。
“那下次有空,希望能喝一次小友親手泡的茶”謝西洲無奈,他還沒開口呢。
還下次,聽不懂客氣嗎,下次就等于永遠。
“小友,認為情是什么呢”謝西洲雙手握著茶,眼神迷離,像一只困頓的狐貍。
”佛家也講情嗎?”明錦月疑惑,原諒她,一提佛,就想到出家人。
“佛家不講情,講緣。”
“貧道先以為與熙小友有緣,沒想到與月小友也有緣。”
“說來,小友出生時,又是一個萬年了。”
“萬年”明錦月有點疑惑,萬年是個什么特別的時間嗎。傳聞歷代佛子,皆能通天意。
“觀小友這清風朗月,極盡風雅,是難得的清修之所,勞煩小友,再叨擾一段時間了”謝西洲卻沒在繼續(xù)。
“無妨。佛子若喜歡,長居此處也是使得的,只恐佛子聲譽有損。世人皆知,落竹峰雖無醫(yī)藥二字,卻是座藥峰。”明錦月暗暗刺他。
謝西洲端起茶,正準備喝一口,聽見此話,身形一滯。這人,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夜晚
明錦月看著窗外星星點點的熒光
“啾啾,佛子出現(xiàn),你們家大人的棋盤也要完成了吧。”
“啾啾”白色的糯米團子盯著她,雙眼無辜。
“我忘了,你已經(jīng)失去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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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謝西洲倚靠在拱門上,看著在院中曬茶的明錦月。
少女身著一件月白色長裙,寬衣拂袖,看著新曬的茶葉,笑意盈盈。
與昨日牙尖嘴利的模樣截然不同。
“既然來了,還不干活”自己說要學的,結果如此不上心。
明錦月理著手里的茶葉“我的教學費可是很貴的”
“是嗎”謝西洲上前,接過明錦月新理的茶葉。
慵懶低沉的聲音,好似帶著鉤子。
明錦月抬頭,對上那雙似醉非醉的眼眸,好似聞見了酒香。
“小友,早上好”謝西洲微彎了雙眸,像兩個月牙。
“多謝佛子幫忙了”
“無礙”
謝西洲跟在明錦月身后,自覺打著下手。
“小友,覺得修佛之人能動情嗎”
我怎么知道,我覺得能,那它能嗎,話說佛門有道功法名為歡喜禪。
“佛語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堤。這亦是緣。”明錦月敷衍道。
“貧道是哪得罪過小友嗎”謝西洲有點疑惑,從一開始,明錦月就對他表現(xiàn)得不耐煩。
“佛子會喜歡一個會為自己帶來麻煩的人嗎”所以就不要來討人嫌了。
“原來如此,那”
明錦月眼睛微睜,透出期盼,是要走了嗎。
“可能要繼續(xù)麻煩小友了”謝西洲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
修佛的人真討厭,尤其叫謝西洲的。
謝西洲看著少女微鼓的臉頰,想戳一戳。不知道為什么,越看著她不耐煩的樣子越想逗她。那時的她生機勃勃,眼睛里好像只有他。
明錦月看著謝西洲得意的樣子,眼睛一亮。
“我可以問佛子一個問題嗎”
謝西洲點了點頭,有點好奇,明錦月會問他什么。
“你會修歡喜禪嗎”哦豁,嘴瓢了。明錦月捂住自己的嘴巴,低頭只想找個洞埋了。
“那小友要試試嗎”謝西洲看著少女如遭雷劈的樣子,從善如流,只是眼神透露著危險。
“嘿嘿”明錦月尷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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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子的事還未辦完嗎?”暮無柒落下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