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丹丹的那個開花呦紅艷艷,
毛主席領(lǐng)導(dǎo)咱打江山,
山丹丹的那個開花呦紅艷艷,
毛主席領(lǐng)導(dǎo)咱打江山。”
沙丘下的羊腸路上一輛電動斗車正載著一幫人駛過,他們的歌聲映紅了整個蒼穹。
“那次展覽會,您走后,我和楊海在這里經(jīng)歷了一次龍卷風(fēng)。我始終放不下對那件事的恐懼。不是說面對恐懼才能戰(zhàn)勝恐懼嗎,我今天是想跟這恐懼作個告別。”
“如果覺得工作壓力大,太辛苦,就跟我回總部。上次單獨忘記問你了的意愿了。營銷市場,經(jīng)驗固然重要,但眼光和機智更重要,在商人的眼里,最有利潤和資金安全的渠道才是穩(wěn)固的人脈。我和丁長青都看好你做事的固執(zhí)和機智。所以我倆都很冒進(jìn),力排眾議推舉你。你也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并非完全是其他。”
總裁的一席話讓蕭穎內(nèi)心舒服了很多。
“以后,你肯定會受到當(dāng)?shù)厝说呐艛D甚至是給你設(shè)置的陷阱,凡是多跟丁長青溝通,他是真想幫你,當(dāng)然他的私心也很重。他那個女兒也不是乖巧聽話的孩子。真要在一起的話,要跟這孩子搞好關(guān)系。”
蕭穎被說得臉紅了。
“放心,我不想嫁人,這些對我不會構(gòu)成麻煩。”
“我倒希望你嫁個人,這樣我就更放心了。從沒問過你家里得情況,咋樣,都挺好吧,有需要幫助得地方嗎?”
風(fēng)漸起大了,猛刮過一陣,蕭穎打了個寒戰(zhàn)。他們急忙上車,要找一家小飯館喝幾杯。
楊海開一輛,蕭穎坐上總裁開的車。
“我都長肉了,這里的肉新鮮。公司伙食也不錯。”蕭穎自嘲道,她又想起了她的T臺夢,惋惜不止。
“長期駐外,犧牲那么大,有這點照顧是應(yīng)該的,在起草合同的時候,有這一條,不僅你們七人,后續(xù)再到崗的百人也這待遇。不僅居住條件、伙食有特殊關(guān)照,年終獎都是雙份的,根據(jù)你們的業(yè)績總部也給出同樣的獎金。宏達(dá)的未來可期,它有豐厚的礦山,原材料有低廉成本的保障。即使丁長青的礦山枯竭了,當(dāng)?shù)剡€有很多。宏達(dá)的未來比我們的更有前途更有發(fā)展前景。”
“起初我低估了宏達(dá)的能力,這么看來,我們倒是給它提供了廣闊的銷售渠道。為它封閉偏僻的銷售路架了高速。”
“因此,你們銷售四部功不可沒。你的這張廣告牌打的及時漂亮。”
“是總裁您和丁總‘英雄所見略同’。哈哈哈!”
“一道道的那個山來呦,
一道道水,
咱們中央紅軍到陜北,
咱們中央紅軍到陜北,
一桿桿的那個紅旗喲,
一桿桿槍,
咱們的隊伍勢力壯......”
總裁的車超過了那幫唱山歌的車。醇厚的新青口音把這首唱響華夏大地的歌唱得是那么醉人,就像吃了一碗尕面片那么舒服。
“我領(lǐng)總裁吃點新青特色吧。”
“好,這么快就成這里的地道人了。”
蕭穎領(lǐng)著總裁和楊海來到她和丁長青吃過的小店。丁長青是本地人,他的嘴那么刁,這味道肯定也是刁鉆地道的。
他們幾乎點全了店里所有的吃食。還不到飯點,食客很少,他們合并了兩張桌子,才放得下各樣的石碗和托盤。
熱乎乎的手抓羊肉最受歡迎,總裁入鄉(xiāng)隨俗,要了一次性手套,下手吃肉,讓蕭穎看到了這道菜的本色和誘惑,還有這方土地人的豪邁。
他們吃得正歡時,丁長青帶著丁婉進(jìn)來了。
“爸,我還吃上次吃的狗澆尿!”丁婉沒有注意蕭穎他們,直奔食品攤位,指畫著歡欣雀躍。
“還有釀皮。”
“丁總,來這兒,這都全了。”總裁招呼丁長青過去坐,楊海趕緊加碗筷,拉椅子。
丁長青匆匆點了幾份拉著不情愿的丁婉沒幾步就坐下了。這店面本來就小。
蕭穎笑盈盈地招呼丁婉,拉她坐自己身邊。
總裁卻發(fā)現(xiàn)了這一團(tuán)和氣背后的刻意。丁長青看到蕭穎的右手被包扎得像團(tuán)棉花,忙問手是怎么回事。
“走路摔了,正巧壓在一堆亂石上。”蕭穎很自然地說道。
“我讓劉秘書去買點特效藥,這里的秘方,專治磕磕碰碰的擦傷。”
“不用這么麻煩,一會我自個去買。”
“這藥,不遠(yuǎn),也花不了多少錢,但不讓外帶,小劉有面子,可以外帶,這是傳家秘方。”丁長青也很自然地編織著瞎話,劉秘書要開車一小時回丁長青的老家取藥,這藥效的確如丁長青所言,藥到病除,有特效,不外帶。但只要說了丁長青的名字,多少量都能帶出來。
“丁總就是我們的福人,遇事一見丁總,萬事皆解。”總裁夸大其詞地說,“我們得喝點,見到你就想喝酒。”
這話引得大家一陣嘻嘻哈哈。
“蕭總也少喝點,對傷口好。”丁長青給蕭穎滿了半杯。
蕭穎要張口推辭,被丁長青攔下了,“開車的問題不用擔(dān)心,讓劉秘書帶幾個司機過來。相逢就是緣,何況在這不起眼的小店里,更是不容易。”
“爸,你和媽媽來這里吃飯,是坐哪個桌,她喜歡點什么?”丁婉興高采烈地問道,一臉單純好奇的模樣。
丁長青的耳根紅了一瞬,又快速褪去。總裁迅速掃視了在座的四位。楊海低頭抿了一大口酒,蕭穎低頭喝了一小口羊湯,丁長青故意把羊骨擰得艱難。剛才他可是輕松的取放。最快樂的當(dāng)屬丁婉,像獵取了自己的獵物那么開心。
“聽說丁婉要出國完成自己的學(xué)業(yè)。”總裁跟她搭訕。
“不了,先在國內(nèi)讀完本科再說。”丁長青搶著說。
“就是,國內(nèi)大學(xué)的名氣在全世界排名也很靠前。哪所大學(xué)?”
“就在鄰省上。”
“那里不錯,這次要過來的科研人員里就有三個是那里畢業(yè)的。”
總裁的話一下抓住了丁婉的心,被她問東問西,一桌人才有更多心情喝酒了。
“我把我們總部最優(yōu)秀的員工交到你這里了。聽說你照顧得他們都不錯,我感謝一杯,我這蕭總不僅是商戰(zhàn)里得英雄,更是一位善良的好女子,你要幫我照顧好。”總裁舉起杯邀請丁長青,但他的眼神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很嚴(yán)肅。